江海点头道:“是的,我们来看看今年防汛的情况。【首发】”
老人道:“今年的汛情比起去年来要小得多了,去年这江水都快漫过堤顶了,我们那么多人扛沙袋,把堤加高,才顶得住啊,可是今年的江水你们看看,离堤顶还有好几米呢,而且看这个势头,今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汛情了。这几年年年都抗洪,抗得人提心吊胆的,看来今年总算可以让人把心放下了。”
另外一位老人说道:“那当然了,前几年咱们西陵县的县委书记田学彬,又贪污、又受贿,把西陵县搞得乌烟瘴气的,去年抗洪的时候又胆小,看到那么高的水位,他吓得跑到山上的疗养院去躲起来了,这样的父母官,老天都看不过眼呢,今年就不一样了,新来的江书记可是个好官,所以今年西陵县也是风调雨顺的,连洪水都不敢来了!”
江海有一些哭笑不得,他跟唐俊雄和晏有鹏对视了一眼,然后对那位老人道:“您这可就是没有根据的话了,属于迷信呢!”
那位老人瞪大了眼睛道:“怎么没有根据?好多人都说江书记是龙王爷转世呢,去年他在清阳抗洪,有人亲眼看到,那天风大雨大,洪水眼看就要漫过堤顶了,可是江书记一声大吼,风雨就住了,洪水也退了回去,清阳这才被保住了!”
江海苦笑着说道:“老人家,这话您今后一定不能再跟别人说了,这属于封建迷信。”
唐俊雄也道:“是啊,老人家,我知道,您说这话是因为喜欢江书记,感激江书记,可是现在不是旧社会了,现在是执政的人民政府,这样的言论属于封建迷信,传出去反而会对江书记不好的!”
听到这话会对江书记不好,那位老人连忙说道:“那刚才这话你们可别记在心上,这是我们乱说的。”
另外一位老人道:“不过江书记可真是一个好官啊,他来了西陵之后,我们的日子好过多了,县里给我们村子里重新修了路,还建了厂,我家两个小子都进厂去工作了,现在可以拿工资呢。”
先开口的那位老人也道:“是啊,我家也有个小子进厂打工了,我们今年还种起了什么富硒大米,听说种出来之后,卖到大城市,价格比原来的大米要高一倍多呢,那到时候,我们家不要发财了?”
另一位老人点头道:“我们家也是种的富硒大米,今年又是风调雨顺的,看来收成一定不错,前段日子我们还担心会发洪水,把我们的稻子淹掉,可是现在看来,今年应该是不会再被洪水淹了,这都是江书记到来之后的功劳啊!”
被人当面夸奖,而且旁边还有唐俊雄和晏有鹏两位知情人,江海还是觉得有点小小的窘意,他不由得打岔道:“两位老人家,你们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吧?”
一位老人答道:“是啊,我们都是附近村子里的,每个村子负责一段堤坝的巡查,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断人,每天排四班,每班六个小时,我们这是每天的第一班,从早上七点到中午一点,第二班是中午一点到下午七点,第三班是下午七点到晚上一点,最后一班就是晚上一点到早上七点了。第二班和第四班比较难熬一点,早上这一班最轻松,所以村里照顾我们老人,把我们排在了这一班。”
听了这位老人的话,江海倒想起了前世自己被单位安排上堤防汛的时候,同样也是这样排班,那个时候由于自己在单位里是临时工,又是年轻人,倒是被安排在第二班和第四班的机会比较多一些,第二班难熬是因为太热,防汛期间基本都是夏天,特别是下午,那火辣辣的太阳照射下来,根本不是坐在草棚里就能抵挡得住的,每次这一班结束之后,他浑身都像是要冒火一样,回到住地他最喜欢马上从老乡的井里打水,美美的冲上几桶;而第四班之所以难熬,当然是因为那是人最嗜睡的几个小时,却根本不能睡,要时时去巡查,而且就算能睡也是不可能睡着的,因为野外的蚊子多得能把人抬起来,点蚊香,喷花露水什么的都没用,每次这一班结束之后,他都浑身是蚊子咬出来的大包。
记得有一年,自己在堤上值了一个月的班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每天用冰凉的井水冲凉弄得冷热交攻,还是因为被蚊子叮咬多了,竟然发了疟疾,高烧的时候烧到了四十多度,在当地简陋的医疗环境下,险些就没醒过来。
这是江海前世抗洪的时候险些致命的一次经历,另外还有一次是前世的九八年,江海在大堤上扛沙包,当天扛了大半天了,走到半路上,一时躲避不及,额头被一个人的铁锹碰了一下,当时身子一歪,体力不支,站不住脚,眼看就要栽进江水里,而当时的江水湍急异常,他栽进去的话,以他当时的体力,是肯定上不来了。
江海出神的想着,这两次都是他前世抗洪时最危险的经历了,他至今还历历在目,其实说也奇怪,他这一世,去年抗洪的时候,经历过的危险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他却都不记得细节了,可是那位老人说起排班的事,却让他清晰的勾起了上一世的回忆。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江海对两位老人道:“老人家,你们辛苦了啊!”
两位老人一起摇头道:“今年叫什么辛苦?都没扛过一个沙包的,以往就算再好,哪年不得扛个十几天沙包的?连值班都是值这么好的上午班,又不热,又不困,又不咬。”
江海又问道:“你们值班,没有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