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田涛已经跑过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请各位领导去会议室坐了,林健文也来不及多想,跟江海客气了一下,便带头去了会议室。/
大家进了会议室,首先就是询问了一下当事人齐敬昌,今天发生的事情的详细经过。
齐敬昌一脸愤怒的道:“今天我出去调研,路上路过一个商场,有点内急,想要上厕所了,就急急忙忙进了那个商场上了个厕所,出来之后,却发现沪江市政府办公厅派来陪同我的小吴同志一下子找不到了,我就一个人在附近转了转,结果就看到了有个地方有一大群人围在那里,我就上去看了看,原来是一个房地产公司要对那里进行拆迁,要开发新楼盘,可是当地一些居民嫌他们出的价格太低,不肯拆迁,房地产公司就派人上门搞强行拆迁,搞来搞去两边就发生了冲突。房地产公司的许多人看上去就是社会上的小流氓,他们都是有备而来,拿着木棍、水管等器械,一下子就占了上风,我看不过去,就上前制止,结果也挨了打。”
说到这里,他指着正在一边噤若寒蝉的田涛道:“就是这位田所长,他带着他们派出所的干警,就在现场,他不但不上前制止冲突,反而袖手旁观,而且莫名其妙的把我给抓起来了。”
林健文想了想,温言对齐敬昌道:“齐敬昌同志,你上前制止冲突的时候有没有表明你的身份?”
齐敬昌点头道:“当然表明身份了,我一上前就说我是京城来这里出差的干部了,可是他说抓的就是你,然后就让他手下的干警把我抓起来了,他还指使手下的警察打了我几警棍,诺,就打在这个地方了。”
说到这里,齐敬昌又要把衣服撩起来。
江海这时候才明白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明白齐敬昌为什么会弄得这么高调了,强行拆迁的事情如果闹大的话,很有可能不露痕迹的把事情拉到林健文身上去。
想清楚了这一点,江海不露声色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让齐敬昌去自由发挥了。
林健文这个时候也大概弄清楚了事情的起因,齐敬昌说的那块拆迁的地方,他也知道是谁的,这是他亲手批给秦正源的富源房地产有限公司的,他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恚怒,你这个秦正源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我特意给你打过电话,让你这段时间低调行事,你要搞强行拆迁没关系,就不能等调研组走了再搞吗?
武凯南连忙抬手止住了齐敬昌撩衣服的动作,这么多人在这里,这个动作未免太不雅了吧?让大家都看到齐敬昌身上的伤,于他们公安局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他对齐敬昌道:“齐敬昌同志,不用把衣服撩起来了,你受的委屈我们都知道了,我们沪江市公安部门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说到这里,武凯南厉声对田涛道:“你是这里的所长?你叫什么名字?”
田涛畏畏缩缩的道:“我叫田涛。”
武凯南冷笑着点头道:“田涛是吧?好,我记住你了。”
武凯南不善的语气让田涛心胆俱裂,平时他巴不得领导记住自己的名字,可是这个时候,领导这样咬牙切齿的说记住他了,他没吓得屁滚尿流就已经是他的心理素质好了。
看到田涛低着头不敢说话,武凯南又问道:“刚才齐敬昌同志说的情况属实吗?”
田涛心里委屈啊,齐敬昌说的话属不属实,这怎么说呢?这小老头简直就是一头老狐狸,说的话九分真,一分假,却让你无法否认,是,他是说了他是京城来出差的干部,可是他实在是貌不惊人,穿着也很一般,看上去不像什么有身份的人,跳出来说话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欠揍样,居然说他们这些警察都是吃干饭的,要么就跟这些打人的流氓是一丘之貉,不抓他抓谁?
谁知道他这么猥琐的一个人,居然还真是中央来的干部,还是什么调研组的副组长,要在古代,那可就是钦差大臣啊!
可是这些话还偏偏不能当众说出来,田涛心里堵得慌,不过看到武凯南越来越不善的眼神,他也只能苦着脸道:“齐处长说的情况基本属实。”
武凯南怒发冲冠,重重的拍了一下会议桌:“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吧!你这个所长不要当了,听候处理。陈建新同志,看来你手下这个派出所工作作风很成问题啊,居然连中央调研组的同志都敢抓,我看你这个分局局长要向齐敬昌同志道歉,马上送齐敬昌同志去医院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对解放南路派出所要进行严肃的纪律整顿,整顿的结果要让调研组的同志们知道。”
陈建新也是恨透了解放南路派出所的这些兔崽子们,他连连点头。
武凯南好像是这时候才想起市长林健文还坐在现场一样,他转头对林健文道:“市长,您觉得我这么处置还可以吗?”
现场是林健文级别最高,武凯南的处置看似有些越俎代疱,可是林健文心里清楚,武凯南这是在帮自己呢。
刚才武凯南的处置全部都是局限在派出所与齐敬昌两方之间,并没有涉及到强行拆迁的富源房地产有限公司,因为武凯南知道,这个富源房地产有限公司的老板秦正源跟林健文关系非浅,如果扯到这件事情上面,那事情最终难免会牵扯到林健文身上。他这样处置,就是为了把林健文摘出来。
林健文听懂了武凯南的话,向武凯南投去了感激的一瞥,然后脸色严肃的开口道:“我同意武书记的处置意见。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