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刚回过神,就被拉到一座奢华的酒楼前。
这座酒楼,名为醉仙楼,乃是荒镇上最大的酒楼。
望着醉仙楼三个字,秦石愣在了原地。这个醉仙楼,可是他曾经,还是秦家大少的时候,常来消遣的地方。但是现如今,却只能成为奢望了。
“走,石头哥,咱们进去。”
柳颜冰不理秦石,拉着他直接走了进去,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后,喊道:“小二,把你们醉仙楼,最豪华的酒席,都给我拿上来。”
“最奢华的酒席?”
秦石惊讶下,刚欲开口阻拦,但回过神想到:“冰儿还在秦家,这点费用对于她来说,倒也算不了什么,正好也能让我出口恶气,自从本少被逐出秦家后,这醉仙楼的人,就没正眼看过我。”
想到这里,他也就没有阻拦。
“哎呦喂,我当时谁,原来是秦大少啊?”
店小二刚走上来,就带着讽刺的语气揶揄道:“我说秦大少,你搞错了吧?就凭你这穷酸样,也配吃我们这里最奢华的酒席?”
“让你上,你就上,哪来那么多废话。”
秦石不悦,指指柳颜冰道:“你没看见,我妹妹在这么?还怕付不起你们一桌酒席?”
见到柳颜冰,那店小二明显收敛起来,语调也客气许多:“原来是冰儿姑娘啊,那好,那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们上菜去。”
“少废话,快滚!”
秦石,跋扈的拍下桌子,恶狠狠的骂了句后,心中却是大呼痛快:“哼哼,真出气,没有想到吧?本少也有翻身的一天”
那店小二被骂声,气的牙根之痒,但碍于柳颜冰的存在,倒也不敢造次,转身就朝着后厨走去。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被店小二拿上桌来,等全都上齐后,他一脸奉承的朝柳颜冰笑道:“我说冰儿姑娘,你看菜都全了,咱们是不是把账结下?”
听闻这话,秦石的眉睫皱下,店小二这种直接无视他,叫柳颜冰付账的行为,让他心里很不舒服,那感觉就好像是在说:“你秦石,都不用想,肯定付不起这顿饭,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怎么?还怕我,跑你们单不成?”
柳颜冰也是哼句,旋即只看她,从头上将一支金簪抽下:“这郁金簪,通体嵌金,抵你们这桌酒席,应该是绰绰有余吧?”
见到金簪,店小二眼睛一亮,赶忙点头应道:“抵得过,抵得过,当然抵得过,难道说冰儿姑娘,你想要拿着郁金簪,来结算这桌酒席?”
“冰儿,你疯了?”
见到那簪子,秦石却是大急,一把将它抢过来:“这郁金簪,可是我娘,送给你的信物,你怎么能拿它来抵债?你没带钱,还是怎么啊?”
还有柳颜冰闻声,猛然哆嗦下,上齿咬住下唇,泪水刷的涌入眼眶:“钱?哪里钱啊?自从石头哥将镇邪崩玉偷走,邪魔复苏,后山被邪气笼罩,变得死气荒诞。为此,秦老爷子一怒之下,将干爹干娘都给逐出了家门。”
“什,什么?”
听见这话,秦石大惊,半响才回过神:“那你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为什么还要点最奢华的酒席?”
“我,我只想,只想让石头哥吃好,石头哥就应该吃这样的酒席。”柳颜冰被呵斥,吓得瑟瑟发抖,那样子委屈极了:“石头哥,醒醒吧,别颓废下去了。”
几句话,如晨钟般沉重的落在秦石耳中,让他不由失神,目中空洞的倒在那实木的椅子上。
店小二见状,赶忙抢过郁金簪,退了下去。
没去理会店小二,过了许久后,秦石才吐出口浊气,问出他最关心的事情:“冰儿,我爹娘,被逐出了家门?他们现在在哪?”
“干爹干娘,在碎石街。”
“碎石街?”秦石听闻,惊讶道。
碎石街,那可是荒镇上,最落魄不堪的街道。
“嗯,没错,现在的他们,已经成了废人,只能隐姓埋名的苟活,我……”柳颜冰说起这些,马上就哭成了泪人。
“什么?我爹娘成了废人?”
秦石腾然起身,他清楚记得,自己的父亲,可是当年秦家中,屈指可数的天才:“我父亲堂堂九层淬灵境,什么人能够伤到他?”
“是干爹自己……”柳颜冰眸中,闪过道哀伤。
“我爹自断灵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秦石更加费解,质问道。
柳颜冰犹豫了下,半响才回应,道:“因为她!”
“她?”
秦石恍然,脑海中,闪过道单薄的倩影,拳心顿时攥紧:“难道是她?于琳儿?”
“没有错,就是她。一年前,她拿到崩玉,试图控制邪魔,但是却无法运用,因此才找上门来,希望干爹将使用崩玉的方法告诉她……”柳颜冰说道这,明显愤怒起来:“干爹当然不会告诉她,却不曾想她心狠手辣,竟然找上焚天宗的人。”
“焚天宗!”
秦石闻声,拳心攥的更紧,因为大力,导致略微锋利的指甲,刺入到掌心中,牵起股疼痛感。
焚天宗,赤炎帝国,北方区域中,最为庞大的宗门。
赤炎帝国,总共分为五片区域,东西南北中,中央帝都的实力最强,其次是东方区域,西方区域,南方区域,北方区域最为贫瘠。
对于焚天宗,秦石有种说不出的恨。
一年前,他将家族崩玉偷给于琳儿时,却不曾想,于琳儿竟依偎在别的男人怀中,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