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雨萌离开医院,坐回到车上,将座位上那罐保温瓶狠狠掼向车外,顿时银花四溅。
病房内的二人还沉沦在不能自拔的深海,苏药被他逗弄得浑身虚软,意识恍惚,双手只能娇慵无力的攀住他,意乱情迷的随着他的节奏,与他纠缠共舞,任由着他掠夺着自己每一次的呼吸。
秦衍将手指伸进她的衣摆,滑腻的触感,更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苏药突然想起那日在桌下见到的情境,所有的理智都渐渐清醒起来,不!她不要做小三!她更不要他为了自己做个负心汉!
她猛然推开他的身体:“不!不要!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秦衍也回过神,荡然无存的理智一点点回归,他倏地抽出自己的手,蓦然转身撑在窗台上冷却自己的**,他这是怎么了?一对上苏药,自己变成一头被情欲控制的野兽。
对欧雨萌他不是没有愧疚的,她对他一片痴心,自己却为了别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至少他的精神一直都在出轨。
想到欧雨萌,他就愈加心烦气躁起来,他霍然起身,冰冷的说:“出去吧!我想休息了!”刚才如火的热情瞬间消失殆尽。
苏药只觉心脏一抽,有些手足无措,她只是……不想让他后悔……
“阿衍,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她掩上门,竟悄无声息的走了。
那一夜,是无穷无尽的墨色,他苦苦寻觅,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胸口就像被压了一块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无声的恐惧如潮涌般袭来:“药药!药药!药药!”可无论他怎么大声呼喊,她都没有回应,忽然前方开始明亮起来,他高兴的快步急走。
可刺目的光芒中,却看见自己正躺在一张手术台上,他的一条腿被高高架起,那群穿着青色手术服的家伙在做什么?
他们拿着可怖的电锯,正一点点切割着他的膝盖:“不!”他突然从梦中惊醒,才发觉自己早已一身大汗。
他蹒跚着爬下床,用干毛巾擦去脸上的汗水,整个人如虚脱般坐在沙发上,七年前的那场噩梦还在上演,而他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次她的消失。
他慌不择路的跑出病房,竟莫名其妙的走向十五楼添添的病房。
推开房门,房中的布、家属都已经安然入睡,包括她也躺在简易气垫上,睡得像个婴儿。
还好,她还在!月光洒在她美丽恬淡的脸上,宁静安然,慌乱的心终于渐渐平静,秦衍轻轻抚过她的脸庞,心口却是隐隐的钝痛。.
她的睫毛如蝶翅一般轻轻颤动,秦衍慌忙起身:“阿衍……”苏药眨着困倦的睡眼,莫名的望着秦衍的背影,轻声低唤,难道她是在做梦吗?他又怎么会深夜出现在这里?
病房的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让她倏然清醒起来,告诉她,那不是梦,她匆忙起身,扯过一件外套搭在身上,就追了出去。
“阿衍……”黯哑的走廊里,果然是秦衍高大挺拔的背影:“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焦虑的冲上前,拉着他的衣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却被他淡淡的挥开。
那声音透着一丝沙哑:“没事,我只是来看看你……回去睡吧……”他的声音很柔,却满是落寞与孤独,让她的心蓦然一紧。
“那……你要是需要什么?就给我打电话,我的手机就在枕边,会一直开着的……”她依依不舍的叮嘱,他终于轻轻莞尔,朝她又摆了摆手:“回去吧!一会儿添添醒来,发现你不见了,会着急的!”
苏药轻轻点头,才转身往回走,却听身后传来他踌躇的问话:“……你……明天会来吧?”
她连忙转身,朝他坚定的点点头:“当然,我可是你的护工,你动手术,我不去谁去?”
秦衍的唇角终于画出一弯新月,笑着转身,朝电梯间走去,望着他的身影,苏药只觉一阵心口绞痛,原来他只是好怕明天会见不到她。
秦衍的手术时间很早,苏药一早赶过去,却发现秦修筠与欧雨萌都已守在病房,自己根本无法靠近,她焦急的躲在暗处,怔忪间,忽然想起了容嘉。
一路快跑到体检科,还好早上有大公司集体体检,容嘉已经上班,见苏药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容嘉的秀眉顿时一皱:“药药,你这是干嘛?不会是添添又……”
苏药气喘吁吁的摆手:“不……不是……嘉嘉,你有多余的护士服吗?我想借来穿穿……”
“啊?你要干嘛?”
“阿衍……他今早要动手术……”
昨天容嘉没来上班,当然对秦衍住院的事一无所知,却也毫不犹豫的转身去了更衣室,给苏药取了一套换洗的护士服,郑重说道:“药药,拿去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穿护士服,但我希望你不要再错失幸福了,好吗?”
苏药只得黯然苦笑,她只是要遵守对他的承诺而已,幸福?她早已放弃,再难收回。
她换好护士服,戴上医用口罩,混在正在忙碌的护士中,正准备走进秦衍的病房,却敲遇上从洗手间回来的欧雨萌。
欧雨萌轻轻眯起眼眸,上下打量她一番,才说:“帮我把你们主刀的医生叫来,秦先生的父亲要跟他谈谈。”那娇嫩的嗓音却充满颐指气使的味道。
苏药无奈,只得忘了一眼床上的秦衍,转身离去,屋中的秦衍却不时朝门口扫去,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苏药才走到走廊拐角,后脑骤然一痛,口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