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急得顾予浓团团转,要如何才能留在阮廷羽身边呢?
如果这么快就被赶出局,那后面要如何再回到他身边,她脑子里都快结满了蜘蛛网。
十分钟一闪即逝,七叔很快就站在门口,隔着门催她,“顾小姐,我已经准备好了,请问您什么时候可以出发?”
妈的!阮廷羽也太狠了,说十分钟还就只给十分钟啊!她愤愤不平的心中腹诽。
就在顾予浓手足无措时,方海涛的短信终于来了,“你想办法叫阮廷羽和你一起去你以前的公寓,我自会安排让你留在他身边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随机应变!”
靠!这就是他想出来的劳什子鬼方法?
顾予浓只好将手机藏在腰间,又整理下衣服,才对外面的七叔说,“我这就出来了!”
她打开门,走到楼下,见到阮廷羽正坐在沙发上,正看着自己的手提电脑。
顾予浓有些不屑的心中暗想,“卧槽!现在连黑社会都这么高科技吗?”
阮廷羽用余光扫到了她的身影,头都没抬,就阴沉着嗓音说道,“你怎么还没走?是不是非得让我把你扔出去?”
顾予浓吐了吐丁香小舌音,强装无辜说道,“阮大少爷,不是我不想走!我总要想好如何对付那帮高利贷吧?要知道,他们每次都把我打的鼻青脸肿,直接给他送钱去,岂不是很危险?不如你陪我去,只要把这事了了,以后我再不会打扰你,我说到做到!”她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阮廷羽不觉有些烦躁的抬起眼眸,冰冷的扫过顾予浓的脸,嘴角蓦地噙起一抹讥诮,“你这个女人,现在怎么变成这幅德性,真让我刮目相看!”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啪的一下合上电脑,便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做最后一次好人,你要是以后再敢来烦我,小心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说到“死”这个字时,他故意在她耳边吹了一阵热气,暧昧的有些撩人,让顾予浓浑身都汗毛倒竖起来,她望了一眼他的背影,连忙跟了上去。
阮廷羽独自上了驾驶位,也不理会顾予浓,只是悠悠地发动了引擎,顾予浓撇了撇嘴,急忙也钻进了副驾驶座位,那辆银色的卡宴便如箭一般,驶出了别墅。
傍晚的山风非常冷硬,卡宴开着车窗,让顾予浓冻得瑟瑟发抖,“喂!能把车窗关上吗?好冷!”
可阮廷羽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鄙夷的挑起唇角,“对不起,我喜欢!被风吹过的感觉,这样可以让我清醒。”
气的顾予浓浑身发抖,但也只能恶狠狠的瞪他三秒钟,然后又无力的倒回到靠背上。她看向车窗外,暗绿色的山景划过眼前,这一切都是如此熟悉、似曾相识,与五年前分毫不差,却又早已物是人非,阮廷羽再不是五年前的阮廷羽,她也再不是五年前的顾予浓了。
卡宴在山道上划出一条银色的弧线,很快便驶入了繁华的市区。
顾予浓心中不断敲着小鼓,也不知道这个方海涛骨子里卖的什么药?要给她安排什么样的机会,话也不说清楚,还要她随机应变,简直太难为她了!
此时,卡宴行驶在鳞次栉比的大街上,霓虹灯流光溢彩,却让顾予浓愈加的心烦意乱起来,她偷偷的搓弄着自己的手指,紧张的手心沁出冷汗来。
“你和他们约的是哪?”阮廷羽突然发问,吓了顾予浓一跳,才将她的神思拉扯到现实,这一下就问住了她,她根本就没约什么高利贷当然不知道!
顾予浓忽然想起方海涛说过的,要带阮廷羽去自己曾住过的公寓,便立刻回答道,“约在我住的公寓那里!”
对于顾予浓的资料,阮廷羽当然一清二楚,便不假思索的转动方向盘,车子立刻掉头,开往顾予浓的公寓。
当他们赶到那里时,果然已经有两个流氓似的人物,等在她的门口,嚣张的露出自己的纹身,让人退避三舍,那两个流氓一见到顾予浓就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扯了过去,“你她娘的到底还不还钱?”
顾予浓疼得嗷嗷直叫,可怜巴巴地回头望向阮廷羽,似乎求救一般,却见那厮依旧一动不动,冷漠的望着他们。
顾予浓咬了咬嘴唇,只得苦苦哀求道,“大哥大哥,快放手,我带着支票来,今天就还你们五百万!”
那两人一听,终于停下了动作,“你丫的别骗我!拿出来给我看看!”
顾予浓连忙掏出支票来,战战兢兢地递给其中一人,那个人看了一眼支票,立刻眉开眼笑地收了起来,“你早点这样多好,省得我们费劲,下次什么时候给钱啊?”
顾予浓立刻了然,方海涛还真是狠,看样子五百万都不能让阮廷羽消停,只得怎么还要还钱?我明明已经还清了呀!”
那个男人撇了撇嘴,满脸横肉乱颤,“哼!你那五百万是十天前的,现在又过了十天不要算利息啊!”
顾予浓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阮廷羽,才发现他根本就是无动于衷吗!真是恨得她咬牙切齿,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抱着拳,苦苦哀求,“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真的已经没钱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人,立刻就急了眼,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脸凑到自己跟前儿,又用黑乎乎的手背,拍打她的脸蛋儿,下流无耻的说道,“小娘们儿,你这皮光肉细的,是不是想让哥哥疼疼你?我告诉你,要是还不出钱,就把你卖到非洲去,让你伺候老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