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晨光,厨房里洒满一室金色,苏药和添添沐浴在阳光下,幸伙用面粉自己捏了一个个各种形状的曲奇,煞是可爱,暖融融的热流一缕缕淌入秦衍的心田,他第一次觉得这里不像冰冷的酒店,终于是一个完整的家了。
“叮”的一声,烤炉设定的时间终于到了,苏药将烤炉门打开,一股扑鼻的喷香就迎面扑来:“哇撒!妈咪,实在是太香了!”
“香吧?妈咪我当年也是西点班的高才生呢!要不是荒废了七年多,现在搞不好都成三星米其林的金牌蛋糕师了!”苏药生气活现的帮蛋糕坯子涂抹上一层厚厚的奶油,刚要拿起裱花的奶油。
就听添添伸出小手,喊道:“妈咪,我要来画画!可以吗?”
“你要来画?那……好吧!”苏药笑眯眯的将裱花奶油放到幸伙手中握好。
她手把手的扶着他的小手,却没有使出力气,只让他自主作画,添添却画出三个手牵手的人来,一个个子高高的,一个个子小小的,还有一个身材不大不小头发却长长的。
“这是谁?”秦衍指着那个高高的男人问添添,神色却是格外紧张,他不是添添的父亲,自己到底能不能取代华逸飞在孩子心中的地位呢?
添添裂开小嘴一乐,两颗小酒窝就跃然浮上脸蛋:“嘿嘿嘿!这个当然是我的……”幸伙故意卖关子:“是我的秦爸爸啦!”
秦衍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俊朗的浓眉终于舒展开来,连眼尾都笑出几丝笑纹。
“嗯,好乖!以后把那个秦字也去掉,直接喊我爸爸,我来和你们一起画。”
说着他的大掌已经握住了苏药的手,三只手,大手套小手,一起在蛋糕上画了了乱七八糟,把苏药气得七窍生烟。
“得得得!就知道有你们两个捣蛋鬼在,我的蛋糕就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瞧瞧,你们这都画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秦衍握住苏药的小手,轻轻勾勒几笔,幸伙立刻欢腾的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妈咪,你快看啊!那是爸爸在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苏药定睛一瞧,果然是高个子的男人正伸出头,吻住了那个长发的女人,而幸伙正抬着脸蛋痴痴的望着他们,她只觉脸蛋滚烫,连耳根都火烧似得。
“去去去,两个捣蛋鬼都给我去餐厅等着,我收拾一下,再切点水果,就来。”
“哦哦!吃蛋糕咯!”添添兴高采烈的跑出去,苏药刚要转身,嘴唇一烫,竟是秦衍等在那里,刚好偷袭成功,这次他亲得很是陶醉,无论她怎么反对,都不肯放手,直到又把她的嘴唇亲得红肿,才肯松开。
“流氓,想死啊?”苏药气哼哼的怒瞪秦衍,他却笑得如子夜星辰般璀璨耀眼。
“乖,别怕,反正咱儿子以为我在给你做人工呼吸,他还叫我每天多做几次,你快点出来哈,我先带他去洗洗手。”说着,他高大英挺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门口。
苏药整理完厨房,端着蛋糕出来,这一大一小正并肩坐在地毯上打怪兽,只听添添嗷嗷嗷的直叫,兴奋的不得了,而秦衍却总是气定神闲、轻松过关,完全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好了,你们两个快过来吃蛋糕了,添添,你吃这个没有奶油的。”她拿起一块单独烤好的水果蛋糕,上面没有奶油,幸伙一看就不高兴了,嘴巴噘得老高:“妈咪,我也要吃奶油!”
苏药的心不觉一疼,摸摸孩子的脑袋:“乖啦!你的补没好呢?不能乱吃东西,你瞧,妈咪给你涂了蜂蜜,也很好吃哦!妈咪陪你吃这个好吗?”
“添添……”只听秦衍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幸伙立即回头看向他:“其实啊!你不知道,那些奶油不是用来吃的!”
添添眨了眨浓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犹如两排小扇子:“那奶油是做什么的?”
“是用来……做这个的!”秦衍忽然趁他不注意,伸出手指在奶油上狠狠挖了一块,轻轻涂了他一脸,添添怔住,傻乎乎的哇哇大叫起来:“妈咪,你看爸爸他把我都弄成花猫了!啊啊啊啊!我才不要呢!”
苏药连忙瞪了秦衍一眼:“乖啦!妈咪帮你报仇!”说着她翘起唇角,也挖了一大块雪白的奶油猛戳在秦衍的俊脸上。
这一大一小两只帅哥顿时就变成了两只楔猫:“瞧,你爸爸现在多帅?”添添扭头一看,终于噗嗤一声笑出声:“哈哈哈哈,爸爸也成楔猫了!”
秦衍那肯放过还在坏笑的苏药,又是一记反击,这次直接把奶油涂在苏药的嘴唇上,让她成了一个白胡子老爷爷。
“剥哈哈,妈咪,你现在是圣诞老公公了!”添添拍着巴掌兴奋的大笑起来。苏药气急,正要再次反击,脖颈却被秦衍一瞬间搂到面前,而另一只手却挡住添添的视线,然后就是狠狠一口咬下去,直接将她嘴上的“白胡子”吃了个干干净净。
三个人又吃又闹,玩了整整一上午,吃过午餐,幸伙就疲累的合上眼睛,昏昏睡去,秦衍轻柔的将孩子抱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望着沉浸在美梦中露出甜甜笑容的孩子,苏药心疼的无以复加,这六年来她欠孩子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小傻瓜,又难过了?你这爱哭的毛参时能改?”秦衍将她拉入怀中,轻轻允吻她的额头,心脏隐隐的钝痛着,就像在呵护一只易碎的宝贝。
她将头埋进他胸膛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很温暖,很舒服,如果可以她只希望能永远留住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