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了,没什么问的,你就把内丹给我吧,我要走了。”
黎洛刚才说的爽气,其实她比谁都在乎这颗内丹,如果没了这颗内丹,她就真的什么也不是了,到时候还怎么能找自己的夫君,又如何完成老主人交给她的遗命……
“别着急啊,我还有一个问题,你能告诉我你的来历吗?”
这个问题也是周一步比较关注的,毕竟眼前这个狐妖连龙组档案都查不到……
“唉……”黎洛叹了口气,似乎是欲言又止,可马上眼前就弥漫了一阵水雾,似乎是有许许多多的委屈,但又一言难尽一般。
“罢了,和你们说说吧,这些事情压在我心里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找个人倾诉一下了,这样好了,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黎洛双眼迷离,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丝丝的怨念,而这缕怨念似乎能将众人带回到千年以前……
……
很千年前,一个昭阳四射的清晨,一个书生正坐在树桩上苦读四书五经。而书生一贫如洗,三餐不饱,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两担沉甸甸的书。
书生每天都坐在这片林子里,随便寻个坐处,读到天黑,日子一天天的就这样在圣贤书中流逝。
这日黄昏,书生正在读书,读到夕阳遍地时高呼:“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时”,忽地“吱吱”的两声动物叫声随风而来,书生抬起头去,只见一团白影扑面而至。
那是一只晶莹通白的小狐狸,雪白得一尘不染,两只眼珠溜溜而动,似有灵气滚动一般,口里更是哀叫连连。
说也来怪,小狐狸奔到书生面前时,竟兀自的停住脚步,气喘吁吁。
书生一把抓住小狐狸,只见小狐狸雪白的后腿上,斜斜地插着一支短箭,鲜血顺着箭头沽沽而下,染红了一片。
小狐狸哀鸣了几声,双目对着书生,写满了哀怜与乞求。
书生叹一口气,口中低低哀念着:“小狐狸啊小狐狸,是谁忍心伤你这么深……”
语音未落,就只听远处马蹄声如雷阵阵踏来,小狐狸白溜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仿佛要从书生手里挣扎逃走似得!
书生急忙捧紧小白狐,一咬牙将箭拔了出来,撕下一片烂衣袍,将小狐狸的伤口包好,轻轻放入宽大的衣袖里,说也来怪,小狐狸竟忍住疼痛,一动不动的躺在书生的袖怀之中。
书生刚刚端起书,只听得马蹄声滚滚而至,数十匹高大骏马踏青飞来,为头的是一个虬髯大汉,满身华贵地叫道:“你那书生,可曾见过一只受伤的狐狸逃过?”
书生抬起头来看去,镇定自若的说道:“兄台说的可是一只满身雪白的小狐狸?”
虬髯客身旁闪出一团绿影,娇喝道:“正是,正是我射中的那只狐狸,那小畜生呢?”
书生只闻香风扑面,迎面是一张如花笑脸,书生猛然间惊慌失措,意迷情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身后结结巴巴的说:“刚刚……刚刚从这边跑过了。”
少女感谢的微微一笑,娇声说道:“多谢你这书生了!来人呢,给我去追!”
猛的一挥手,数十骑大马悠然而来,又悠然而去,只留下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书生耳中。
望向远处的佳人,书生不由意乱神迷,口中更是不由得喃喃念道:“书中真的自有黄金屋,书中真的自有颜如玉啊!”
“啪”地一声,圣贤书竟掉到了地上,而书生竟毫不察觉……
小狐狸从袖口里伸出头,“吱吱”几声唤醒了陶醉中的书生,而后者见它的眼里则是充满了凄美与感谢。
书生收起对佳人陶醉之心,轻抚狐狸,爱怜地说:“小狐狸,快躲起来吧,别在让人家欺负了你。”
小狐狸顺着衣袖一溜而下,跛着腿,竟通人性一般,前腿合一朝书生作一个稽首,吱吱几声,雪白的身体扭着一团,竟在平地之上跳起了舞来。
黄昏之下,白影闪闪,小白狐体肢如一,夕阳西下翩翩起舞,书生已经看得呆了……
远方突地也传来“吱吱”之声,小狐狸这才收住舞步,再向书生稽首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随同伴而去。
然而,小狐狸虽然和同伴走了,可却是三步一回首,依依而别,直到消失在远山之中,才算是彻底离开……
书生也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捡起书来重新苦读。
从那以后,书生还是每天坐在树林里读书,只是每天傍晚都会沿着树林转一转,聆耳细听着什么,每每有马蹄声响起时,书生都会惊喜坐起,只是他再也没遇到过那英姿飒爽的绿衣女子……
然而,书生不知道的,每天清晨,在不远处的露叶旁都会有一只小白狐,瞪大着灵动的眼珠,一动不动地望着书生,书生高读时,狐狸仍一动不动,仿佛怕打扰了书生的苦读一般。
久而久之,书生也觉得很奇怪,因为每天夕阳西下之时,每当自己对着远山念念不望的那绿衣女子时,远山上就仿佛有一团白影,迎着夕阳翩翩起舞,而等自己寻过去之时,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一天又一天,书生就这样生活着,直到他死去,也再也没见过穿绿衣的女子,因为,那女子和他根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
大家都说:书生读了一生什么也没得到,当真白读了。
…………
“他去世时是孤单一人的,有人却说看到过一只白狐曾出没在书生的床前,又有人说每年到了他祭日的时候,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