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杜雅汐。
“肖大伯,家里现在正是需要你,你切莫再说什么报答的话了。我是一个大夫,救死护伤是本份,你就安心在家照料吧。”杜雅汐看了一眼傻福,又看向肖老二,道:“傻福和小兰,还有孩子都需要你。待会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镇上的【济世药堂】抓药,他们看了是我的笔迹,就不会收你的药钱。”
“这个怎么好意思呢?姚少夫人,你的大恩大德,我已不知该如何报答,现在哪还敢去药堂白拿药材呢?”肖老二连连摆手。
“你且安心去取,就当我赊给你的。以后,你有了银两再给我也成。”
“这个?”肖老二想了想,便点点头,道:“好,老汉将来一定把这药钱和诊金付给姚少夫人。”
杜雅汐笑着点头。
丽婶看了看天色,就提醒她,“少夫人,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先回环山村?”
“好!”杜雅汐怕又让爹娘担心,又还有些放心不下屋里的小兰和孩子,就细细的交待肖老二,日常该注意什么?最好吃些喝些什么?
最后,她还是放心不下,就对肖老二,道:“你也别上镇里去抓药了,我待会让人去抓了药给你送来。明天,我让老何过来给小兰和孩子复诊,你就安心的在家里照料吧。”
肖老二拉着傻福又是一顿好谢。
院门外,虎仗走了进来。
他凑到姚宸之耳边,轻言了几句,姚宸之点点头,然后看向肖老二,问道:“肖大伯,你家村里可有姓袁的人家?”
杜雅汐一听,就疑惑的看了看姚宸之,又看向肖老二。
肖老二听了,面色变了变,就问:“姚少爷,你怎么问起这个?”语气中,有些不自觉的防备。
姚宸之看着,心里就笃定了几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哦,事情是这样的,有个袁苗氏在我堂亲家当差,我听她过,她家就住在布坑村,所以就问问。她说,她还有一个大女儿,生下来就没有双腿,心里对她既是愧疚,又是心疼。她还说……”
“哼——”闻言,肖老二冷冷的哼了一句,皱着眉头,一副说起她就厌恶的表情,“姚少爷,这个人可不能用。不是我说自己亲家的坏话,而是她那种人实在是阴险,眼里就只有银子,为了银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亲家?”杜雅汐吃了一惊,扭头朝小兰的房间望了一眼。
肖老二就忿忿不平的道:“如果不是小兰流着她的血,我才不会认她是亲家。当时念着大家都是同村的人,所以才认了这个亲家。若是不然,她根本就不配。她除了生下小兰,什么事都没有为小兰做过。当时,他们袁家看小兰生下来就是个残疾的,就狠下心肠把她丢到后山,让她自生自灭。你们想啊,后山是什么地方,别说夜里有野兽了,就是不吃不喝,一个刚出生的孝也是活不成的。”
丽婶听着,也是一脸的愤然。
她看着肖老二,问道:“那小兰是你们养大的?”
肖老二就点点头。
“小兰是我抱回来的,她好可爱的。”一旁傻福不甘被冷落的插上了话,众人齐齐朝他看去,他就笑着拍拍胸膛,神神气气的道:“我娘说了,我是个聪明的孩子,因为我知道自己给自己找媳妇。”
众人听着他的话,不禁笑了。
这傻福,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小兰虽是残疾的,但她却有一颗坚韧的心,再加上她那清秀的面容,的确是一个好姑娘。
肖老二听了就感慨的道:“是啊!傻福就是一个有傻福的孩子,小兰虽然没有双腿,但却有一双巧手,家里的家务都是她做的,我下田种地,她在料理家务,还照顾傻福。”
“那袁家就从不照顾小兰?”丽婶忍不住的问道。
这些话,无论是姚宸之,还是杜雅汐,问多了只会让人起疑,而由丽婶来问,那就不一样了。
肖老二只是认为丽婶心善,起了同情之心。
“照顾?”肖老二冷冷的笑了,“小兰成亲前,我和傻福他娘就商量着,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她们平时不搭理,也就算了。孩子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所以,我们就照着礼数往袁家抬了聘礼,想让她们同意,成亲当天,让小兰从袁家出嫁。可是,他们收了聘礼,却不愿让小兰回袁家出嫁,甚至任何嫁妆都不给她备。你们说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亲人?”
肖老二说起往事,就如同竹筒倒豆般,噼里啪啦的全倒了出来。
老何说着,不禁摇头。
大千世界,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丽婶很是气愤,想到那女子大着肚子住在姚家,就扭头看向杜雅汐,见她若有所思,便以为她伤心了。
“少夫人,咱们要不先回去?再不回去,只怕会让亲家老爷和夫人担心。”
杜雅汐就点点头,看着肖老二,道:“我们先回,你一定要记住我刚刚的交待,照顾小兰和孩子。”
“多谢姚少夫人。”肖老二不停点头。
丽婶唤出了紫苏、桑枝和忍冬,一行人一了马车,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布坑村。
路上,虎杖就坐在姚宸之和杜雅汐的马车里向他们汇报情况,“那袁二娘从不就被卖进大户人家为奴,苗袁氏则是半年前,她家男人死后,离开布坑村的。”
虎仗见马车里的两个人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继续道:“村里的人都一副不愿多说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