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婶见她目光四处打量,便问:“少夫人,你这是找什么?”
“没什么?”杜雅汐摇摇头,目光却仍旧不放弃的四处扫看。这人怎么会不守约呢?
“少夫人,小心!”丽婶身形快速移动,眨眼间就拉着杜雅汐避开了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飞镖。
杜雅汐定一定神,抬眼看向刺在树上的飞镖,骤步走了过去。
丽婶轻身一纵,抢在杜雅汐前面,小小翼翼的检查了一番才拔下飞镖,将飞镖下的纸条递到了杜雅汐的面前,“少夫人。”
她的目光满是疑惑,不明白杜雅汐是约了谁在这里见面?
警惕的四处扫看一圈,丽婶对看着纸条发呆的杜雅汐,道:“少夫人,他已经不在这个林子里了。”
杜雅汐宛如没有听见,抬步一脸凝重的往回走。丽婶连忙追了上去,蹙眉看着她,不知道她是生自己隐瞒会武功的气,还是那纸条上有什么惊人的秘密?
她的嘴唇一翕一合的,几欲开口解释,杜雅汐突然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丽婶,问道:“丽婶,前不久有天夜里在竹林里发生了一场打斗,那些人可是被你打走的?”
丽婶摇摇头,没有想到她开口问的不是自己还有什么隐瞒着她?而是问了一件,她也调查不出来的事情。
“那会是谁呢?”
杜雅汐轻声说了一句,转身继续向村里走去。
那天夜里很明显是有人企图对她不利,可却有人短时间内就将那些除去了,而且而打扫了地方。如果不是她细心的找到了一枝带血的竹枝,村民从那经过,也只会认为定是哪家的牛捣的乱。
“我也暗中查过,可就是不知道是哪路人马?”丽婶见她并不惊讶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太自当是一回事。仔细的回想那天夜里的情况,她又道:“那天夜里,我听到声响便赶了过去,可当我赶到那里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闻言,杜雅汐沉默了下来,暗自一点一点的把事情结合在一起,可这些事情却没有很明显的关联。
她轻叹了一口气。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林子外面走去。
“丽婶,宸之真是因为从假山上跌下来而失明的吗?”
丽婶愣住了。
杜雅汐转身看着她,道:“并不是,对不对?”
“少夫人,你?”
“丽婶,早就知道你会武功,不仅你会武功,老游也会,那四个丫头也会。而且,我知道,老夫人让你混在难民中一起来到杜家,她老人家是不想我有什么想法。”杜雅汐干脆就点明了说。
丽婶笑了笑,“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少夫人的眼睛。没错!我们都是老夫人秘密安排在少爷和少夫人身边的人,可少夫人是从什么时候猜出来的呢?”
丽婶有些好奇。
“刚开始只是怀疑你的动机,你明明就是跟吴婶她们一起的,可很明显你们的口音不一样,我没有说,却有暗暗的观察你。”
杜雅汐看了一眼丽婶,又道:“你的脚步轻,步程快,重点是你不该拿绣花钟去刺死蚊子。”
“呃?”丽婶不禁呆,她居然不知道自己露出了那么多马脚,“还有呢?”
“我开始以为你是那边的人,想借机成为我的陪嫁,然后在姚府为对方提供信息,不过,后来,我成亲的那天,我肯定了你是老夫人派来的人。”
丽婶听着来了兴趣,忙问:“少爷和少夫人成亲的那天,不知丽娘又露出了什么马脚?”
“你不该径自取来宸之最喜欢的薰香来点。”杜雅汐不禁弯起了嘴角,她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丽婶,“关于宸之的事情,你不该隐瞒我。”
丽婶展开纸条一看,立刻惊得瞪大了双眼。
这人怎么会知道?
“少夫人,老夫人真的不知道这事,我们一直以为少爷是中毒。那一年,少爷虽不是从假山中跌下来,但却真的是吃了食物之后就这样了。”丽婶拿着纸条的手,不禁轻颤,简直不敢相信纸上所写的。
杜雅汐有些失望,原以为老夫人她们也知道,现在看来,这事大家是真的认为中毒。
怪不得老何一直都查不出姚宸之到底中了什么毒?
原来如此。
可盅是什么?
会是她前世从到的那种吗?
真是没有想到世上居然有这么阴毒的东西,如果有现代化的显微镜,她还真是想一睹庐山真面目。
“丽婶,在大周朝何处有盅类?”
老夫人会把她派到自己的身边来,她一定不会是泛泛之辈。
丽婶不由望向杜雅汐,却发现她面上沉静如水,没有任何的异色,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不由微讶,蹙眉道:“相传大周朝西部的深山里,有一个叫做苗寨的地方,那里是盅术的发源地。不过,我也听说了,那里的盅术并不外传,我犹记得,我们姚府并没有苗寨的人。那少爷身上的盅?”
皱眉沉思,杜雅汐将纸条收妥,又继续往前走,“咱们先回去,这事麻烦你告诉老夫人一声,让她查查当年府上可有苗寨的人。”
这古代又没有身份证,哪里人氏?叫什么名字?全凭一句话。如果并不是那么的异样,并不会有人去对每一个人都进行调查。
尤其是像姚家这种仁义之家,他们更不会逢人就暗中调查那人的祖宗十八代。
如果当时,有什么人隐瞒了真实身分,也是有可能的。
“少夫人,这人的话能全信吗?”
杜雅汐想也不想,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