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丽婶放出风去,就说我怕院子里的人忙不过来,想要多几个人在院子里服侍。还想要找个奶娘、小丫环什么的。”
姚宸之见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笑着点头,眸中满是笑意。
“不早了,先休息吧。”他的眉梢间染了笑意,转身进了屋。
杜雅汐点点头,唤了紫苏打来泡脚的药水,又趁机交待丽婶明天找人来收拾院子,还把自己的打算细地告诉了她。
丽婶连连点头,双眼放亮,把杜雅汐的话记下,便和紫苏一起出了房门。
杜雅汐轻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内室,见姚宸之已经在泡脚,她便走了过去。正欲蹲身下去,手臂就被人锢住了。
她疑惑的抬眸看去,就见姚宸之朝她摇摇头,“雅汐,你现在身子不方便,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
“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姚宸之蹙着眉头,道:“我现在一看得见,二身子骨也还行,难道洗脚这事我都不能干好?”
杜雅汐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到了临窗案台边,动手磨墨,他们早已养成了睡前练字的习惯。
姚宸之看了她一眼,嘴角溢出了得逞的笑容。
泡了脚,做了针炙,两人就站在案台前练字。姚宸之的起步晚,虽然下了功夫练字,但字也不是短时间就可以练好的。
杜雅汐看着他的字体从歪扭无力,到现在的工整带劲,一点一点的进步,心里很是欣慰。自从他眼睛能看见后,她就把坚持每天把字体重写一遍,放大后再教他识字,还结合了他的情况,就从《皇帝内经》开始学起。
“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沉。夫四时阳阳者,万物之根本也。”
她手握《皇帝内经》先念了一段,再写在宣纸上,姚宸之就一边认字,一边临摹,嘴里还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
杜雅汐在一旁听着,看着,频频点头。
想不到短短的几个月里,他已经学了不少的字,只是这个朝代的书籍字体太小,他的眼睛还不能看见这么小的东西。
“嗯,不错!宸之,你的进度真大,太厉害了。”杜雅汐不吝啬的表扬他,见姚宸之一脸的兴奋,她只觉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着他写了半个时辰,两人就按时就寝。
两人正睡得朦朦胧胧之际,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急切的叫喊声,“大家注意了,有贼人闯入,小心防贼。”
两人立刻被惊醒,瞪大眼睛看着对方,杜雅汐“嚯”一声掀开被子下了床,推开一点窗户,透着缝隙向外面看去,只见宸院里火光点点,宛若白昼,喧哗吵杂。
突然,她看见姚灵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脸焦色的朝他们的房间望了过来,眸底闪过一道不明的精光。
“糟糕!”杜雅汐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跑起床边,将欲下床的姚宸之给按回床上。她二话不说,就钻进了姚宸之的被子里,还未来得急跟姚宸之解释,房间里就灯火通明,姚灵芝带着人举着火把冲了进来。
“宸之,雅汐,你们没事儿吧?”
她焦急问道,目光四扫,见床脚踏上放着两双凌乱的鞋子,目光一闪,又问:“宸之,雅汐,你们……”
“姑母,发生什么事了?”罗帐里传来了姚宸之暗哑的声音。
杜雅汐突然钻进了他的被子里不说,还一把扯开了自己和她的中衣,又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她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又不是圣人,怀里就抱着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哪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下,他连声音都不用伪装了,一开口就是魅惑人心的暗哑。
他一动不动的僵着身子,搭在杜雅汐腰上的手微微颤抖。
突然明白了她的用意,以及姚灵芝的试探。
房里的人面面相觑,听着姚宸之的声音,不禁浮想连篇。
姚灵芝微眯着双眼,又道:“宸之,家里进了贼,有人看到那贼翻进了你的院子里,现在年关已近,姑母放心不下,便带人来看看。你和雅汐都没事吗?”
杜雅汐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也该开个口。
“多谢姑母关心,雅汐没事。”清脆如铃的声音从罗帐里传了出来,不少家丁一愣,竟是一时恍神。
知道姚灵芝到现在还不肯死心,姚宸之心中愤怒不已。
自己都这样了,她还在担心什么?
念及,他的声音就冷咧了几分,“姑母,我们没事,也没有贼进我们的房间,你就到别的地方去查吧。”
这时,就有下人轻声提醒姚灵芝,“夫人,我明明就看到贼人进了宸院,少爷和少夫人何其重要,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姚灵芝就走到了书案前,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上面的字,还有一旁的《皇帝内经》,目光就阴冷冷的射向挂着大红罗帐的雕花大床。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少爷的房间,你们想挨板子吗?”门外,丽婶带着紫苏等人赶了进来,看见一屋子的人举着火把,站在床前,不则厉声喝道:“还不赶快出去?”
罗帐内,杜雅汐和姚宸之双双松了一口气。
如果姚灵芝坚称贼就进了他们的房间,为了他们的安全要搜一遍,那他们各睡一被的事情可就穿帮了。
想着,杜雅汐便伸手去拉自己的被子,想把两床被子重叠在一起。突然,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