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岸上,不要下水,我去救…”谢磊丢下几句话,将穿的衬衫、沙滩短裤迅速脱下,冲向了大海。手上拿着的相机,也顾不得了被他随手扔在了沙滩上,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在蔚蓝色大海背景映衬下,反差是那么的大。
“小磊,你要小心!”郑姗姗焦急地叮嘱了一句,反过身来高声地呼喊起救命。
骄阳似火,当顶的太阳,能在这‘国宾馆’度假的人,当然算得上是时下有钱之人。养尊处优成了习惯。此时,眼看要到吃午饭的时候,整个沙滩上没有多少人,就算有人,离海湾这里的距离,也是相当的远。
冲进冰凉的海水,谢磊顿时感觉海水很是刺骨、打了一个冷颤,顾不得寒冷,拼命地向落水者的方向游去。好在前世学过游泳,不一会,就逐渐地接近了那两位落水之子。
救溺水之人很有讲究,什么叫着‘抓住救命稻草不放’,在溺水之人身上就能体现出来,惊慌失措下,溺水之人会不顾一切地抓住任何能接触到的物体,至死也不会放手!
不过此刻,在这位女子身上再也用不到了,已处于昏迷状况下的她意识全无,在海水巨大泘力下随波逐流,慢慢走向鬼门关。
“救救我,我给你钱,给你好多、好多的钱!”那位惊慌失措的年轻男子,见到谢磊游过来,好似身体的能量要用光了一样,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苦苦哀求道。一道海涛袭来,再次被卷入了波涛之中。
“坚持住,自己挣扎着向岸边游去,我要先去救她!”谢磊,避开那个惊慌失措的男子,大声地鼓励道。再游了小段距离,伸手抓住那女子的胳膊将她托出水面。转过身来,用受伤的右手,拼命地向岸边游去。
可能他俩溺水已有一段时间,此刻身处的位置离岸边也有好长的一段距离,岸边的郑姗姗的身影,如同一个小小的黑点。她挥舞着双手、高声地呼救,谢磊似乎并不能听见。
左手托举那位昏迷不醒的女子,右手拼命的划水,待他身下接触到沙滩后,他整个人都要累瘫了,只是强撑着一口气将那女子抱起,走向银光闪烁、被太阳晒得滚烫、干涸的沙滩。
那个年轻的男子爬上浅滩之后也是处在了脱力之中,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此刻,那位年轻女子早已处于休克状态,毫无意识、脸色煞白、呼吸、心跳全无。
“快,会不会做人工呼吸?”谢磊气喘吁吁地问向姗姗。
“我…,我不会…”
“只有我来了!”累得直喘粗气的谢磊,跪在那位女子身旁,也没顾忌男女之嫌,双手压胸,做起了人工呼吸。郑姗姗的一阵高声呼叫,惊动了她们的家人,以及周边的人。郑伯边跑也边在高声的呼救,宾馆的救护人员,拿着担架朝这个方向汇集。
失去意识、呼吸停止的溺水之人,最初的抢救时间至关重要,心脏停止跳动,肺不能工作,意味着脑细胞很快就会死亡。只要延误了这宝贵的时刻,就算心脏重新起博,人活过来,脑细胞受损,要么成植物人、要么就变成了傻子,永远无法弥补。
“快啊,快…,快点咳嗽啊!”按照做人工呼吸的频率,边做谢磊的脑海中边在焦急地呼唤,每做一下,心里就是一阵紧张。
用手在她喉咙掏过,谢磊伏下身子,吸了一口气后,嘴对嘴的做起了人工呼吸,十几次换气之后,毫无意识的她,肺部突然开始了工作,一阵猛咳,口中喷出的海水溅了正想继续对她做人工呼吸、离得很近的谢磊一脸。
“终于救过来了!”谢磊心中一喜,根本没顾得上去擦,将她的头抬起来,让她侧着身子,拍着她后背,按压她的腹部,让她通过咳嗽,通过呕吐,将吸进肺里、胃里的大量苦涩的海水,尽量排出,咳嗽加呕吐。胃里尚未消化的食物、胃液当然也随之呕出。
“我是医生,让我来!”一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妇女,急切地冲了过来,替换下几乎要累瘫的谢磊。当他撑起来时,突然一阵乏力眩晕,右手强行撑起,绷带顿时渗出了鲜血,被赶来救护队员扶起。
“太谢谢你了,你不仅下海相救,还及时做人工呼吸,不然我女儿这次真就危险了!”那位中年妇女,见她怀抱的女儿咳嗽、呕吐之后,没了大碍,回过头向谢磊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应该相帮的,哎呀,糟了!”谢磊正在客气时,猛然发现他穿的是白色弹力内裤,赶紧跑开,抢过姗姗手中帮他收拣的短裤,着急地穿上后,才跑到海边捧起海水擦起脸来。
一位五十来岁、戴着眼镜,满是学者风度的中年人,急步走过来掏出手绢给谢磊擦脸,也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我女儿能活过来,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叫宋承章,就住在宾馆7号楼附2号,…”
“我们住在1号楼,没关系,不必如此客气!”郑伯代谢磊作了回答。有她的家人,有救护队,自然不用谢磊再出手相助。
“哎哟,好痛啊,有没有淡水帮我冲下伤口!”停歇下来,他才感到被海水浸泡后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捂着伤口痛苦地说道。
“不行,还得上市里医院去!”回到房间,撕开纱布,长长的伤口已被泡得发白,伤口上结的痂也被掀开,伤口挣破后,又开始渗出鲜血。用淡水、消炎液清洗了伤口后,叶伯母急急地说道。
坐上宾馆门前的人力三轮车,几人又来到了市里的那家医院。秦护士还在,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