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话可不能这样讲,我是玉石行家不假,但我不是神仙,也只能凭长期观石的经验、凭外表层的种种迹象来判断。隔着厚厚的石皮层,哪个敢保证他就能一看一个准,要是真能十拿九稳,我自家不会拿钱去赌,还会来帮你、挣点辛苦钱?
那堆毛料中有两个原石,不仅我认为值得去赌,在场的所有行家都这样认为,不然竞拍就也不会争到三百万多万。赌与否,最终的决定权是在你手上。现在,你赌输了,怎么能怨到我头上来了呢,真若是赌对了,你赚七成,我不过才抽三成而已!”没说两句,二人就在房间里吵起来了。
“算了,陆师傅不说了,现在,我真凑不够二百万了。今天下午,我要去拉姆家看看,愿意去呢抽成不变,我现在是逼得没办法,只能从小做起了!”
“老郑,我敢打赌,凭你的能力去赌石,能赚到十万,我就赔你二十万,有你侄子在这里当见证人,我陆家才说得到就做得到。今天放着那两个财神在,你才借了二十万,打发叫花子,我倒要看你怎么才能找得到所要的玉石,哼!”
“我都向他们借了一百七十万,他们的话封得那样死,你说,我怎么再好意思向他们借更多的钱?”郑木川,也是火冒三丈的答道。
“你没钱参赌,我们的合作也就到头了,白跟你忙活了大半月,还是那句话,没有二十万,你走不出甘那镇,告辞了!”陆家才拱了搭手,转身开,理都没理谢磊。
“老陆,…,老陆!”他也没管郑木川,气冲冲地向房门走了。
“陆师傅,有一句话我想告诉你,郑伯只要损失一根毫毛,你就要掉一条腿!”待他要开门时,传来谢磊冰凉的话语。
“你是在威胁我?”陆家才转身过来,不屑地说道。
“是不是威胁,你要不要试试?我一个曲那镇知青,烂命一条。除非这辈子你不从那个镇过。没有规矩那我们就乱来,玩枪玩炮,我不是没玩过,坦克我都敢开到街上去。在我面前耍横,除非你踏着我尸体过,否则,结果会比我惨!”谢磊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冷冷地说道。
“你…,你…”
“小谢,你也看到了,郑伯现在是被逼上了梁山,是死是活,也只有全靠你了,我手上的资金,连刚才借的,也就只有五十万左右,唉!”说完这些,他长叹了声,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对前景是充满了惆怅。
“您不是与他有过长期合作,他还这样威胁您?”
“这人与甘那镇的地头蛇哲姆,关系非同一般,你这番话,说得太及时了,否则我真要给他二十万不可,这个看似风光无限的小镇,里面暗藏的水深得很,…,缅甸边境的拉旺站长,更是黑白两道的幕后操纵之人,唉,…”
“郑伯,我说的可都是实话,真正要胡来,不敢说全部,这个小镇至少要毁去一半,只要他姓陆的人想活命,我就有办法治他,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下午三点不到,六月的骄阳,如烈火般烘烤着小镇、烘烤着拉姆家的大院,院内已有十几、二十人,中午新送来一车毛料,强大利益驱动下,想赌石发财之人,谁会在乎这毒辣的太阳。
“这间棚子里,全是今天运来的新毛料,大料每个十万,中等料七万,小料五万!。旧棚子里,价格不变,大料每个七万,中等五万,小料二万!”
选定后,就让肖老三搬出来,我这里开票去银行缴款,公鉴人五点准时到。肖老三,让他们去吧!”五十来岁、瘦高,被太阳晒得油黑的缅人拉姆,操着不流利的普通话宣布道。
说过这话后,进院来的赌石之人,全都奔向了那个新运来的棚子。赌石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当有人在研究这个毛料没离开时,其他人是不能再上前挑选。
堆毛料的棚子就那么大,差不多二十几个人都去了,也不怎么容得下。二人只好来到原来堆放毛料的旧棚子,选那些别人挑过的陈货。
郑木川人胖,被太阳烤得滚烫的棚子内,温度起码也在五十度以上,就一会儿,大滴的汗珠直往下淌,衬衫很快就被打湿,如同才从水中捞起来一般。
“小谢,要不我们休息会,等他们选过之后我们再去,这棚子里的毛料去年就堆在这里了,肯定不行!”擦着直淌的汗水,郑木川有些受不了,见到他头上缠着的绷带也被汗浸透了,劝了一句。
“您去凉棚休息一会,我选选看!”谢磊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眼神。
“真…好,我去买几瓶啤酒,解解渴!”读懂了这道眼神的郑木川,心中不觉一阵狂喜。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谢磊将旧棚内堆放的二百多个,大大小小的毛料,全数摸了个遍,又去了新料棚同样摸了个遍,回到了旧棚。
已被汗水打得浑身无干处的谢磊,给郑木川递了个眼神。
他来到旧棚,替下谢磊,将他选好的毛料,假装地细观察了一会后,叫肖老三将那四个毛料搬出棚子,就在院子里用粉笔画一个圈,写了个‘’,表示‘名花有主、石落郑家’了,等着开票去银行缴钱。
“郑伯找到了,那个大的差不多是十成,全绿中等的达七成,全红小的那两个,都是八、九成,一黄一绿!”在院子空无一人的地方,谢磊悄悄地报告了喜讯。
“真的?”郑木川,激动得差得就要晕过去了。
“为了掩人耳目,郑伯,能不能再拿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