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从游颢丰房中出来,已经发呆了两个时辰了。
再那么下去,竹昔琴怀疑自个师傅会长蘑菇的。
“没事……”何尛有气无力回,拿着空茶杯的手顿了顿,将茶杯放下,直直看着竹昔琴,神色严肃的问:“如果我说,我是烨鸢头目的女儿,你怎么看?”
竹昔琴上下打量何尛,再将自己印象中所知道的晨曳对比一番,对何尛作辑:“师傅一路走好,徒儿不送。”何尛在不该开玩笑的时候不会开玩笑,况且加上先前师傅的怪异,竹昔琴毫无条件的相信何尛说的是真的。但是世人皆说,晨曳冷血无情,师傅搭上那么个爹,真是可怜,可怜。
何尛默,原来自个徒弟也是那么想的。
晨曳到底是多么恐怖的人啊啊啊啊!
“师傅难道打算……认祖归宗?”竹昔琴极其不肯定的问了一句,师傅的毒定是清了,记忆也恢复了,找到晨曳并且证明自己是晨曳的女儿恐怕并不难。
何尛白竹昔琴一眼,认个娘啊!何尛唇角一勾,冷声道:“不,是要找他报仇。”
竹昔琴一愣,不说话了。
两人不过才沉默了一会,门外跑来一位看着面生的丫鬟,跌跌撞撞跑进屋里,何尛皱了皱眉,那丫鬟很胆小,受惊的跪下,说:“王……王爷已经……已经回来了,王爷请……请何尛姑娘去王爷院里……”
竹昔琴瞥一眼何尛,安抚的对那丫鬟说:“别怕,你起来吧。”
“嗯,我很和蔼的。”何尛笑了笑,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吧。”
然夕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依旧是那个穿得一身洁白得无瑕的他,然夕言顺带洗了个澡,头发未绾,还有些湿润,水珠顺着他披散着的墨发滑下,滴在地上,水粘在他单薄的衣服上,他的身材被微微勾勒,诱人联想翩翩。
何尛吞了吞口水,望屋顶,这货是来勾引她的,是来勾引她的……
然夕言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总之无视了何尛的不自然,坐在桌旁,笑了笑:“来了?”
何尛支支吾吾嗯了一声,然夕言轻声笑了一声,道:“过来。”那声音很温柔、很和气,简直可以掐出水来的那种,若何尛是个色女(好吧她本来就是色女),绝对会被然夕言这一声“过来”给酥倒的。
何尛蹭过去,才靠近然夕言些许,就可以闻到一丝不明显的血腥味,夹杂在然夕言浓郁的熏香之中。她蹙眉,然夕言一手揽过何尛的腰,使何尛坐在他腿上,何尛扶住他的肩膀,瞪着他,说:“杀人了?”
“嗯。”然夕言淡然点头,何尛眉头皱得更深,先前然止暄说然夕言会死,她是不信的,她觉得然夕言可以对付皇上,但没想到他居然亲自对付。
早知道他要杀敌,她就跟着去了。
因为貌似很好玩的样子。
然夕言却是知道何尛所想,空出的手拿着何尛的头发把玩,笑说:“这次没带你去真抱歉,下次我带你。”
何尛终于舒展眉梢,但还是倔强的撅着嘴,哼哼道:“下次还不知要多久呢。”能畅快的打一场架,还是那么大的阵势,怎么可能轻易就遇上?
然夕言揉了揉何尛的头,像是对待宠物一样。何尛发现然夕言特喜欢这样玩她的头发!然夕言不紧不慢道:“不久。大致一月后罢。”
“嗯?”何尛疑惑。
然夕言言简意赅解释:“然止暄跑了。”
何尛不疑惑了,下次大战,怕就是和然止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