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夕言咳了一声,眼眸一眯,警告意味明显。
何尛很会变通,立马笑了,那神情,那动作,就差举起四根手指以示真诚:“我荣幸之至!”
然夕言满意一笑:“乖。”
何尛大有一种被拐了还要帮然夕言数钱的感觉。
然夕言强拽着何尛回了他的院子,后面一大票的侍卫紧紧跟着,那排场无比浩荡,无比有面子。何尛却觉得有些烦,因为她可以感觉到,有很多人的视线都紧随在她身上,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她正巧要开口和然夕言说,然夕言却先开口:“你们退下吧。”
众人一愣,一位带头的侍卫艰难道:“可是……王爷,您的身份今非昔比……”
“下去。”然夕言冷了声音,众侍卫一愣,带头侍卫还欲要说什么,然夕言冷笑了一声:“你难道认为本王没有实力保护自己?”
带头侍卫讪然低头:“不敢。”然后只能带着一群侍卫灰头土脸离开。
何尛抬头看然夕言,果真今非昔比,才刚成皇上呢,就已经有皇上的范了,适应得真快。不,应该说,他天生就该统领天下,天生就该是当皇上的料。
然夕言拉着何尛坐下,冷面看着她,何尛讪然,撇开视线,不敢看然夕言。
“手。”然夕言盯着何尛的双臂,命令她把手伸出来,何尛讪笑:“不必……”她还没那么娇嫩呢,留久了自然就会好,顶多就是红了点,难看了点而已。
然夕言似是没了耐心,皱了皱眉,“我只说一次。”
何尛浑身一颤,弱弱伸出双臂,捞起袖子,何尛白皙的双臂上,几个红手印很是清晰的印在上面。
然夕言眼中划过一丝冷意,然后从袖中掏出一瓶小药膏,在手中点了点,轻轻涂抹在何尛手臂上。其实何尛本就不觉得有多疼,只是这药膏冰冰凉凉,无比舒服,且还带着一股清香,倒是有几分然夕言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装药的瓶子……何尛觉得无比熟悉。
她反复盯着那瓶子好久,最终才确定——那剔透玲珑的小瓶子,正是她从炎亦云那淘来的琉璃瓶。怪不得她说怎么找都找不到了,原来是然夕言拿去了。
其实然夕言要拿倒也没什么,但是怎么不和她说一声?何尛杏眼一瞪,不满的看着然夕言道:“这瓶子怎么在你这?”
然夕言看着何尛好了些的手臂,不紧不慢收回视线,将琉璃瓶拿在手中:“我同你说过的。”
何尛疑惑皱眉,什么时候?她怎么没印象?
结果然夕言那厮的声音幽幽传来,“那时候你在睡觉……恐怕没印象吧。”
何尛忍了忍,最后没忍住,恶狠狠的喊:“然、夕、言!”这已经属于坑蒙拐骗了好吗?
然夕言却是尛还真不知道,毕竟她只觉得这瓶子很好看,也知道一定很珍贵,但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
然夕言却是拿着琉璃瓶打量,挑眉看着何尛:“你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吗?”
何尛还真不知道,毕竟她只觉得这瓶子很好看,也知道一定很珍贵,但不知道具体有什么用。
“其实……这也算一件神器罢。”然夕言的声音悠然,夹杂着男性专属的低沉,说起话来使人不自觉的听得入迷,特别是他讲故事的时候,“这个不是自古流传,只是一百年前,炎家的一位青年所制,作用……”然夕言眼睛微眯,似是在回忆,然后神秘一笑:“或许是能保存东西。”
何尛脸上刷下三条黑线,什么叫或许!不过何尛对制作这个东西的人颇感兴趣,注意力也成功被然夕言转移,她问:“制作这个琉璃瓶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