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曳……”何尤繁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十年前,眼圈竟有发红的迹象,“为什么?”声音嘶哑无比,每吐出一个字,仿佛像是有刀划过她的嗓间。特么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晨曳的脑袋剧痛无比,表面却故作冷静的摸样,沉着的看着何尤繁。
“为什么?”何尤繁不甘,又问了一声,这次她的情绪明显很激动,两手紧紧拽住晨曳的袖子,禁锢在她手腕上的铁索相互触碰,凄厉无比,“她才七岁……”
晨曳才明白何尤繁指的是什么,本就显得没有血色的脸骤白,身子晃了晃。复而又想到什么,两手在铁链上施了内力,震碎了铁链,何尤繁一愣,抬头看晨曳。
晨曳抿了抿唇,脑中欲要将他撕裂的疼痛感更加强烈,金眸黯然下去,忍着痛意,朝何尤繁道:“跟我走。”
何尤繁又是一愣,随后想到什么,苦笑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意味。
顷刻,何尤繁两手伸出——环上晨曳的脖子,晨曳狠狠一怔,瞬间没入鼻尖的不是曾经熟悉的干净的药香,而是浓郁得让他觉得罪孽深重的血腥味。
腥腻的、浓重的。
“晨曳……你晓不晓得,痛是什么?”何尤繁和晨曳贴得极近,晨曳着了一件暗蓝色的便衣,同殷红的何尤繁之间有一条明显的分界,若近、若离。下一秒,落在晨曳身后的那把匕首,被何尤繁握在手里,垂了眸,暗了眸色,将匕首没入晨曳的身后。
晨曳的瞳孔骤小,支撑着何尤繁的手却陡然收紧,甚至将匕首推入更靠近心脏的地方。
何尤繁怔了怔,放开握住匕首的手,复杂的看着晨曳,似是有什么要说。可最终她还是没了言语,自嘲的笑了一声,想要推开晨曳,却反被他用更大的力气抱在怀中。
末了,何尤繁的手攀上晨曳的脖子,渐渐,紧收。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一点一点的加大了力度,晨曳处于生死之间,有一瞬大意了,手上竟失了力,何尤繁放开他,趁此站起来,垂着眸,长发将她的面容遮在阴影中,“……莫过心死。”抬了眸,直视晨曳,眼里没有一丝人类的情绪,“晨曳……何谓心死?”
晨曳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意识渐渐涣散,似是蒙上了一层雾的眼睛望着何尤繁,就那么深深望着,两人却如隔了天涯。
别走……
何尤繁俯下身去,轻松的掰开已经昏迷的晨曳紧拽住她裙摆的手,没有一丝留念的走出了密室。
晨曳脸色苍白的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暗红缓缓流淌,似是一张无形的网,妖冶得将人禁锢。
这间密室并不在烨鸢内,而是处于烨鸢外附近一片树林中,很少有人出没,也就无人得知何尤繁的下落,包括谷玉在内,认识何尤繁的,不是死了,就是认为何尤繁已经死了。
凋雪和芷迹琰离密室的洞口没有多远,当那一抹红刚从密室出来的那一瞬,就落入了凋雪和芷迹琰的眼帘。
饶是平常淡定冷漠的凋雪,此时都不禁睁大了眼,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芷迹琰也明显被震到了,眼睛眨了又眨,直到他和何尤繁没有情绪的视线在空中相汇,才确定了这就是何尤繁!
“怎么可能?”凋雪先回过神来,“难不成是上个月的美人妆……”
美人妆一毒极为复杂,除了要何尤繁的血液作为媒介之外,还要各种珍奇的药材。说来也怪,明明是这样毒的药,却需要各类珍稀的补药制成。为了研究出美人妆,凋雪和芷迹琰花了九年的时间一一探索,终于在上月,制出了“美人妆”。
不敢说和何尤繁的美人妆一模一样,但也有八九成相似了。
难不成是因为美人妆和何尤繁体内的尸毒产生相抵,又因何尤繁的血液,发生了变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