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尛把头埋得低低的,竹昔琴见她这样,疑惑问:“师傅,你在做什么?”
何尛抬眸瞪她一眼,小声说道:“闭嘴!”
竹昔琴立刻不说话,无辜的眨着眼睛,看何尛趴在桌子上的样子。
然夕言走得很急,根本没看他们这桌一眼,从这桌子边走过,坐到了她们后面一桌,中间隔了一道屏风,而然夕言和游颢丰,是背对这何尛他们的,他们两个刚坐下,何尛就听到游颢丰冷漠的声音:“主子,这次选妃……”
选妃?选妃与他们有什么关系?莫非,然夕言也是皇子?
“不用多说。”然夕言淡淡道,小二走了过来,问他们要点什么,游颢丰点了些清淡的菜与茶水,然夕言看小二走了,才出声:“皇上乐意如此做,就让他做。”
皇上?然夕言果然和皇上有关系,八成是皇子!
何尛想到墨王,真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个爹生的!两个差别也太大了!如果墨王长得有然夕言几分样貌,她也不至于那么憋屈。
然夕言对她来说,可恨是可恨,毕竟如果两人做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她还没什么,毕竟她也没那么抵抗,若要抵抗,然夕言不可能制服得了她,而然夕言,也是为了解毒罢了,那还倒没什么,可她却是中了然夕言的媚药才是如此!她最恨别人算计她,若是遗约就算了,可一个陌生人,反倒让陌生人将了一军,她是打,也要打死算计她的人!
不过此时,她又觉得有点庆幸,好险当初走得急,没来得及打死他,不然她打死了一个皇子,遗约打死了欧阳家的四公子,不被查出来倒没什么,查出来的话就很麻烦。这种事,只要认真查,总会查到的,欧阳家因为面子问题,草草找了替身,不查罢了,不代表皇上不查,皇上和欧阳家的笨蛋可不同。
“可是主子,那样计划会……”游颢丰没说完,然夕言淡淡的语气又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很心急,但也要看这是什么地方,该说什么话。”
游颢丰深知自己错了,道了声:“抱歉,下次我会注意!”
“嗯。”然夕言应了一声,“计划不过会慢些罢了,一切照常,皇上要和我斗,我们就和他慢慢斗。”
何尛听着带着怨恨的语气暗忖,这然夕言不仅是皇子,还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啊?那么恨自己老爹?
“师傅,师傅!”竹昔琴拍桌大喊了一声,何尛回神,吓一跳,狠厉瞪了一眼竹昔琴,本想呵斥,但想到身后的人,小声骂道:“有事喊就成,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她已经喊你不下十次了,是你太关心身后的人,所以没听到。”遗约淡淡喝茶,何尛囧,原来遗约美人早就知道身后坐着谁,那么也一定知道刚才的对话了。
竹昔琴却不明两人说的话,问:“师傅,你刚才到底在干吗啊?”
何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笨!不要那么大声说话,师傅身后坐着师傅的一个仇人,不要打草惊蛇!”
竹昔琴一听,也知道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情,沉声问:“师傅,你们是怎么结仇的?”
何尛脑海里闪过那天晚上的种种,狠狠在竹昔琴脑袋上捶了一拳,“小孩子家家别问!”
竹昔琴很无辜,她关心师傅也有错?
竹昔琴捂着脑袋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何尛,何尛叹气,要让她怎么说?
眼珠子一转,在竹昔琴耳边讲了几句,遗约不打算听,所以故意不去听,而竹昔琴听完之后脸色由白转黑,最后转红,气愤的拍桌:“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带鄙夷的看着屏风对面的背影,呸了一声:“太可耻了,一个男人,居然……居然……”
何尛挑眉,也没料到竹昔琴反应那么大,淡定的在竹昔琴胸口拍了几下:“淡定,淡定。”
“师傅,他一定长得很好看吧?”竹昔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