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微毫,后边才跑上来的守门人倒在了地上,睁大的眼里写满了不甘愿与不可思议,还没来得及闭上。
饮瞳和游颢丰双双踏进了“葫芦”尾,饮瞳眯了眯眼,打量躺在地上的守门人,像是欣赏一件自己辛苦制造出来的艺术品。
“你很聪明。”游颢丰说。
游颢丰每走进一步,唯一还活着的那个守门人便心惊一分:“你什么意思?”
“葫芦。”饮瞳接着道:“葫芦结构、齿轮。”她的视线移到守门人上,眼中毫不掩饰闪过锐利的杀意。
“你是想着,我们站在‘葫芦’头,你们在‘葫芦’尾,启动机关,将我们困在那里,自己出去。”饮瞳走到死了的守门人的腿边,打量柱子,又瞥一眼脚下的人,“他是后来才明白的,对否?”
“你!”心思被一语戳中,守门人慌也不是,不慌也不是,语无伦次,“没了我,你们出不去!”
这话将饮瞳堵住了,她微微蹙眉,甚是不悦。
而游颢丰扫他一眼,悠然十分:“急什么,我们可没说要了你的命。”他看向饮瞳,眼中似乎有一分大人看着乖小孩的赞许,不过饮瞳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便移开了视线,同那个守门人说道:“其实她说的并不全对。你们在这边触动机关,是要将我们困在里面,不过,并不打算出去了。”
这点,游颢丰在这两个守门人走向两个柱子的时候就突然明白了:“如果触动机关只需要两个人,那么为什么要三个人看守?”他心情似乎不错,说的话也比何尛知道的他多:“触动机关是其一,还有其二是人,对不对?”
游颢丰的猜测是,如果在机关启动的时候“葫芦”尾的重量小于或等于“葫芦”头的重量,这石囚便再也打不开,双双都会被齿轮绞死。因为,“葫芦”尾没有“葫芦”头重的话,是不会有平衡的。
所以,就算饮瞳最后不出手,游颢丰也不会干干看着的。
饮瞳听完,觉得还是有一点道理的,自己想的的确是太少。那么一想,她像个努力在大人面前装渊博的孩子,结果被大人摸了摸头揭穿所有。饮瞳脸色微微发红,抿了唇,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看着游颢丰,那怨气又上升了一层。
其实游颢丰说得没错,守门人恨恨咬了牙,所幸游颢丰眼疾手快,在守门人身上点了两下,守门人便一动不动了。
“想死,等出去之后成全你。”游颢丰的语气向来是冷漠中带无所谓,要说淡然,比不上然夕言优雅,多了分戾气。
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man。
游颢丰看饮瞳一眼,饮瞳竟看懂了他的示意,闪到另一根柱子前,两人默契的同时按下隐藏的机关,石囚外层发出巨大的“啪嗒”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上了锁。接着从石囚底下发出沉闷的碾磨声,慢得令人压抑。
饮瞳感觉得到,这石囚在移动。
竟还能移动?
郑正到底是哪家神通?!能做出这样的密室?
这折磨人的声音过了半晌,终于安静下来。
“然后呢?”饮瞳眨了眨眼睛,和之前似乎没什么不同。
“开门。”游颢丰走到先前自己摸索半天的地方,饮瞳快速跟了上来。看着游颢丰的眼神很复杂。
原来他并不是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