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如薇,邓家是眼红心热的,由上至下,由老到少,不管是邓老太,还是邓富贵几个小辈。-
这人不比还好,一比,还真能比死人。
邓富贵看着秦如薇那气定神闲的光鲜和长得越发好的容‘色’,再回来看自家婆娘撒泼卖疯,心里是越发厌恶。
若是秦如薇的话,肯定不会这样,她总是温柔的。
所以,见胡氏卖疯,邓富贵也只是不冷不热的劝了几句,就不管了。这下胡氏反而不敢再装疯卖傻,因为邓老太说中了一点,生过孩子的‘女’人再嫁,贱如泥,她还真怕失了邓富贵的心呢。
这人就是这样,你紧着她,她越发肆无忌惮,你要是冷着她,她倒是巴巴儿的贴上来了。
撒泼是不敢了,但胡氏却是更把秦如薇恨上了一层,只要听到秦如薇这个名字,都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秦如薇自然是不知自己过得好了也招人恨,相对于外面的各种眼红,她是坦然得很,既没高人一等,也没扭扭捏捏的,还是和从前一般,怎么活得自在怎么来,但日子,却是真比从前更忙碌了。
因为,铺子的装修已经竣工,只等择吉日开张了。
秦如薇这些天既忙着做各‘色’胰子,又在制作新的产品——‘花’水,能护肤美容的‘花’水。
此时已经近四月末,也是‘春’末,虽然天气不热,但白天却是已经可以穿薄裳了,有的汉子甚至打赤膊跳进河里洗澡也不觉冻。
‘春’末夏初,是百‘花’齐开的日子,秦如薇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时光,能收集的‘花’瓣自然都收归囊下,趁着好日头处理了好待用。
这日,因了秦大牛带着顾氏兄妹几人回了岳家拜寿,家里就托了秦如薇看管,秦如薇帮着料理了一下秦家后院的牲口,便想着去铺子打点一下开张的事宜,锁了‘门’就从秦家出来。
秦家的牛车被秦大牛他们赶去了岳家,秦如薇也就只能步行了,穿过大石街,便是宽敞的地堂。
地堂是十里屯子的公众地方,边上种了两棵大榕树,听说有五百年的年份了,枝叶极其繁茂,上面垂挂了不少红布条,有的布条挂着苹果。若是仔细看去,你会发现布条上面都有墨‘色’的字迹,显然的,这两棵树已被十里屯子的人称为吉祥宝树,有事无事都来这丢福袋祈求福报。
在大榕树的后面不远,还有一座细小的土地庙供奉土地公,逢年过节或‘春’秋开耕,十里屯子的村民都要来此拜土地公,祈求风调雨顺,丰衣足食,所以庙前‘插’满了香梗骨。
因了地堂处于十里屯子的中心带,地儿广阔,又有两棵大榕树遮荫挡雨,下头用石板砌了不少供人坐的石凳。而榕树上的一条‘成’人手臂的杆枝,还垂挂了一面大锣釟,但凡十里屯子有什么大事决策,只要敲响锣钹,里正都会在此召开大会,是以这地堂又是屯子里的村民夏日最爱的好去处。
此时正是巳时一刻左右的光景,十里屯子的‘春’耕早就完了,所以这时段不少人在地堂处坐着闲聊磕叨。
秦如薇看过去,有老者在下棋,有人背着手叼着烟杆子观棋,也有打牌九的,还有‘妇’人在纳鞋底做‘女’红的,也有孝童在追逐玩耍。
好一派‘春’日迟迟的和乐景象。
老百姓就这样,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已是心满意足,至于上面的谁做官谁当皇帝,都不重要,有时候,当老百姓更远离权利风‘波’。
秦如薇嘴角微勾,正要往前走,忽然一颗孝手掌大小的石子丢到了脚边。
“哎呀,虎妞你砸到人了。”‘奶’声‘奶’气的声音惊呼。
这话一落,有个忻娘跑过来,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捡起石子,很是局促不安。
秦如薇看向她身后不远,画着简单的格子,还有两个小丫头站在那咬着手指,同样的不安,不由一笑,道:“你们玩跳格子呢?”
那丫头点了点头,低着头把玩着那小石头。
“没事,没砸准我呢,继续玩吧。”秦如薇自然不会和小丫头计较,‘摸’了‘摸’她的头便往前走去。
走近了大榕树,就听到各种‘交’谈声,有人自然也看见了秦如薇,‘交’谈一顿,很快又响起来。
秦如薇也不在意,不管谁向她打招呼,都微笑点头。
却不想,冤家路窄,一记不合时的讥讽声传进耳中。
“哼!不就开个破铺子,能不能挣钱还说不准呢,就在那得瑟个什么劲儿!”
这声音,秦如薇可不会不认得,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便是不用看,她都知道是谁。
看过去,果是邓家的好媳‘妇’儿——胡氏。
秦如薇平日也算是深居简出,没事也不会随便溜达,所以和胡氏碰面的时候,也是极少,如今再见,她竟较于上次,又‘肥’了一圈。
胡氏肤‘色’不算白,但她还穿了一件暗红的‘春’衫,显得肤‘色’也暗黑,脸圆圆的,‘肥’‘肉’挤得眼睛小了半截,她肚子已经很大了,坐在石凳上亦能看得出腹部高高隆起。
她手上拿着一件棕黄‘色’的衣裳在缝补,虽是对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媳‘妇’说话,但眼睛却是看着秦如薇的,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嘴里所说的是秦如薇一般。
秦如薇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嘴角漠然地勾起,不屑,无视。
却不料她这样的一笑,反而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