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使劲的蹭着司徒芳的脖子,无声的交流。
“去取两只光鸡来。”司徒芳吩咐。
“我去,我亲自去。”唐冶立即到道,也不等众人回话,飞快的跑了。
秦如薇抿嘴偷笑,知道唐冶这是去沐浴了,不把一层皮擦掉,他肯定回不来。
唐濮无奈,只得又对唐二道:“去吩咐厨房,准备些山珍,今晚贵客要在此用膳。”
“唐大少爷不用忙活。”秦如薇连忙客气道:“先看看你的眼睛。”
唐濮笑道:“左右也瞎了这么多年,客人来了,却是要招待好的,唐二,去吧。”
唐二领命下去。
秦如薇看向司徒芳,后者还在盘着腿和小白窃窃私语,察觉秦如薇看过来,撇撇嘴,让小白爬地上去,自己则是向唐濮走了过去。
“芳芳,先净手。”秦如薇连忙叫着他,见他不悦的看过来,便道:“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手上有许多我们看不见的细菌,尤其是蛇身上,你刚刚才和小白玩过,别沾上它的菌,不然恐会对唐大少爷的眼睛更为不妥。”
司徒芳可不明什么细菌啥意思,但秦如薇的意思他却是明白的,便看了厅中的丫鬟一眼,后者立即跑了出去。
不消一会,丫鬟已经捧了一盆水来,一同取来的还有胰子布巾什么的,秦如薇不禁点点头。
净了手,司徒芳便走到唐濮跟前,细细的看他的眼睛。
唐濮眼睛虽看不见,但正因为如此,对气息更为敏锐,感觉到司徒芳凑近,不禁微微抗拒的往后退了一下,很快的又察觉到自己的失礼,忙道;“抱歉,我只是习惯了。”
司徒芳半点介意都没有,只是伸手向他的眼皮掀去,感觉他颤了一下想要退,便沉声道:“别动。”
唐濮的心定了下来,感受着那指尖的冰凉,他知道眼前人的手指定是很修长。
秦如薇在一旁定息看着,双手合十,在暗暗祈祷,一定有治,一定。
唐冶从外走了进来,已是从头到尾换了一身了,一见厅中的情景后微怔,随即快步走了上去,急声问:“如何?”
秦如薇摇摇头,道:“别急。”
唐冶只得跟着她站在一边看着。
却见司徒芳翻起唐濮的两只眼皮,皱了皱眉,然后才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阖着眼,半晌才换了另一只,末了还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插在唐濮眼睛周边的穴位上。
唐冶看得心急,却半点不敢去打扰司徒芳。
“你的眼,还没瞎之前可是时常酸痛发干,视线开始模糊,慢慢的到最后,连泪水都分泌不出了,才完全的看不见?”司徒芳收回银针,淡声问。
唐濮一愣,点头道:“神医说的很是,那时只以为晚上用眼太多,不够亮,后来多点了灯火,反而没得缓解而更酸涩,到最后。。。呵呵”他露出一个苦笑。
司徒芳冷笑一声,道:“自然缓解不了,那蛊虫喜光,你灯火点得越亮,它活动得更频繁更兴奋,久而久之,自然吸干你泪腺水分,你的视力自然也受到影响,它养好了,你也就瞎了。”
唐濮心头一紧。
“蛊虫?什么蛊?不是中毒了吗?”唐冶急问。
唐濮也‘看’向司徒芳。
“中是中了,可中的是蛊,是南疆那处的目蛊,你该庆幸这蛊虫的母蛊死了,它才没有继续成长,只蛰伏着。不然,别说瞎,命都没有。”司徒芳凉凉地道。
“蛊,竟是蛊,他们竟敢,竟狠毒如斯,不但要大哥失明,还想要他的命。哈,这就是唐家,这就是一家人。”唐冶一拳捶向身侧的桌子,那桌子应声倒下,而他的手,已是血肉模糊。
“你流血了。”秦如薇皱了一下眉,执起他的手,让丫鬟取来水和伤药,仔细的清洗,一边道:“你这又是何苦,事已发生,你再愤怒又如何?还虐起自己来了,还不是让仇者快,亲者痛?当务之下,还是想法子让大公子恢复身子才是。”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唐冶低头,只见她长长的睫毛眨呀眨的,纤细的手指像两根白葱段似的,细细地轻拭着他的手,挑开那木刺,那么细致认真。
唐冶的心忽然像被什么东西狠撞了一下,有些慌乱,更多的是甜。
司徒芳看了一眼唐冶,只觉得他怪怪的,又说不出哪里怪。
唐濮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是长叹了一声,那叹息里,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更多的,却是难过和失望。
秦如看他一眼,摇摇头,自古大家族里多争斗,这是必然的,没有几家是团结一心的,唐濮这样优秀的人,肯定会被他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大哥,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不能。”唐冶沉声道。
唐濮叹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什么证据?”
“告诉老爷子,老爷子肯定会。。。”
“你还不懂吗?”唐濮截住他的话,道:“你当老爷子什么都不知道吗?可他说过什么没有?四弟,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输了,只怪自己本事不如人。”
唐冶一怔,半晌呐呐道:“不,不是大哥本事不如人,是手段不如他们狠辣腌臜。”
唐濮正欲再说,司徒芳却是低喝一声:“够了。你们的什么破事留着你们自个儿关上门说。”
唐冶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还有他人在场,不由有些讪讪。
秦如薇见兄弟二人都尴尬,便问道:“芳芳,既然大公子的眼是因为蛊虫才失明,那,可还能有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