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然鲜宣秦如薇哭泣流泪,尤其是成婚以来,两人如胶似漆,感情只升不降,更没有争吵和闹别扭,怎么突然的,就掉起金豆子哭起来了呢?
庄楚然狠实被吓了一跳,腾地从‘床’上翻坐起来,却因为起得太猛头又晕了一晕。--
“你这是作甚?还不快躺着。”秦如薇吓了一跳,连忙扶着他躺下,连掉眼泪都忘记了。
庄楚然虚弱一笑,道:“我才想要问你,好好儿的,你怎么就哭起来了?”
秦如薇擦了擦眼角,替他掖了掖被角,哽咽着道:“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好好的出去,就这么伤着回来,若是有个好歹。。。”她别开头去,吸了吸鼻子道:“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庄楚然伸出手来拉着她的手,道:“我这不也是没事吗?傻瓜。”
“人当官老爷,你也当官老爷,怎么就。。。”秦如薇挣脱他的手,将其放回被子里,道:“你就别折腾了。”
庄楚然也是累了,道:“我是真没事,你别哭,我看着心痛。”
秦如薇被逗得笑了,擦了擦眼睑,说道:“还贫,明儿我看还得挑选两个得用的‘侍’卫跟着你才行。”
“那可得不少银子。”庄楚然故意逗她:“为夫现在可算是穷光蛋,这俸禄也不高,还得养这一大家子,哪来的银子?”
“银子本夫人有的是,我出,我亲自买了人来放在你身边,也给监视着你。”秦如薇哼了一声。
“哦,那为夫就只得受着了。”庄楚然笑言。
秦如薇的心情总算平复了好些,看他眼睛都快要闭上,道:“别说话了,快歇着。”
庄楚然确实累得够呛,又有那些‘药’的缘故,也不过是在强打着‘精’神罢了,闻言便点了点头,闭上眼很快就睡过去了。
秦如薇看着他熟睡,双眉却是皱起,不由轻叹一声。
他上任以来,事事亲力亲为,一心想要作出好成绩,想要为百姓谋福祉,这不到半年,就已经把自己累得整整瘦了一圈,如今更是还受了伤,这回也是头受伤,下回,会不会就所谓一句刀剑无眼,就把命都丢了呢?
‘摸’了‘摸’他瘦了一圈的脸颊,秦如薇心口微痛,将他的被子再拉上一截,这才走了出去,她得要做些好的给他补一补身子。
当天晚上,庄楚然果然就发起热来,人都有些‘迷’糊,一晚上冷热‘交’替的,把秦如薇急坏了。
折腾了一晚,直到天‘蒙’‘蒙’亮,庄楚然才安静下来,只是脸‘色’更苍白了。
“本是想今儿就去府城,可你如今却是这个样,要不,我差人送信去仁王府,送上谢礼便罢?”秦如薇亲自捧了‘药’碗,一口一口的喂他,嗔道:“这么大的人了,吃个‘药’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别给我东张西望的,快些个喝了。”
庄楚然嘿嘿的笑,却没有半点尴尬,道:“这‘药’太苦了。”见秦如薇板起脸来,紧接着道:“但由夫人喂,苦也是甜的。”说罢接过来一口喝光了。
秦如薇这才满意,从一边的茶几个上放着的骨瓷碟上捡了一颗蜜饯塞他嘴里。
“难得王妃亲自遣身边的嬷嬷来给你送贴子,不去也不好。好在府城离昌平也不远,明日早些儿上路也成。”庄楚然咬了一口蜜饯道:“我这伤口也不过是个小伤,并无大碍。”
秦如薇心有踌躇,庄楚然继续道:“而且,我亦有公差要向王爷禀报。”见她依旧放不下心,便笑道:“放心,我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的,我们还没生小楚薇呢。”
秦如薇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嗔道:“讨厌!”
避世,钟忠来报说有公文,秦如薇皱起眉,庄楚然拍了拍她的手背:“吃过‘药’我已是好多了,我去处理一下,你也拾掇拾掇,以免明日去府城漏了。”
秦如薇也知他的脾‘性’,只得道:“不许太过劳心劳力,我可不想早早就对着个糟老头过日子。”
庄楚然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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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秦如薇是头一次来这繁华的大城,古代就好比现代,逐级而上,镇比村繁荣,县又比镇更盛,这府城就更是更胜一筹了,就跟一个十一般,繁华鼎盛,想来那天子脚下的上京,就更为的繁荣了。
秦如薇一行人来得早,此时府城的城‘门’排满了人等着进城,熙熙攘攘的,热闹不已。
在等待的空当,有一匹快马飞驰而来,身后还跟了一队穿着盔甲的‘侍’卫,顷刻间便来到秦如薇他们的车驾跟前。
“这可是庄大人的家眷?”
“正是。”
“卑职奉王爷之令,迎庄大人及夫人进城。”
车内,庄楚然和秦如薇对视一眼,仁王待他们是不是太厚待隆重了些?但两人也没多言,只道了声谢,跟在那大队人马身后进了城。
仁王府。
因为是仁王妃笀辰,这被邀请的都是些有身份的官家夫人,故而仁王府‘门’前那是宝马香车,衣衫鬓影,香风阵阵,‘门’房一回回来回跑动,忙得满额是汗。
仁王府本是行宫别院,因仁王自请废黜,今上怜他双‘腿’残废,故而将这座别院赐给他为仁王府,以便休养。
既是行宫别院,占地之广,豪奢华美,自是不用细说,这殿院又分了主殿和副殿,今天这笀辰的席宴就设在了府殿康华殿。
所谓男‘女’大防,故而这‘女’眷都被安排在潇湘馆中,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