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您老伴能证明您七点至八点之间一直在家,还有谁能证明呢?”
霍子廷眉头紧蹙,他开始认真思考刘大羽提出的问题。刘大羽已经把话说的非常清楚明白了,只要能证明在七点至八点之间,他确实在家,他的嫌疑就排除了。
大家在等待。
霍老师换了一种坐姿,他已经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霍老师,您不要着急,请认真、仔细、好好想一想。您刚才也直言不讳,说你们霍家和古德仁有不共戴天之仇,和古德仁有仇,我们也可以认为是和古家有仇,按照常理判断,父债子还嘛。当然,常理和判断都不能作数,我们要的是事实,我们这次到古里村来,就是要下决心把古望月溺水案查一个水落石出,当然,也包括古望宇和古望云溺水案。您是一个人民教师,识文断字,教了几十年的书,不管怎么算,老一辈的恩怨是不能算在三个孩子身上的——这——连老天爷都不会答应。您在古里小学教书,古家的三个孩子,肯定有您的学生,如果您还算是一个合格的人民教师的话,您就不会无动于衷。”
霍老师把鸭舌帽摘下来,用五指梳将黑白相间的头发往脑后理了理,然后重新戴上帽子:“古望月和古望宇,我都带过,那是两个非常懂事的孩子。我还是望月的班主任,望月是我们班重要培养的对象,要不然,她也考不上县重点中学。他们出事,我也非常惋惜。”
“霍老师,只惋惜是远远不够的,您不能协助我们侦破这起溺水案,最起码应该把自己的事情说清楚说明白啊!我们到古里村已经有一天多了,我看古里村的老少爷们对您非常尊敬。所以,我们认为,在我们调查古望月溺水案的过程中,您是不能置身事外的。”
“除了我老伴,就只剩下我的外孙女娟娟了——如果我老伴的说辞不能作数的话,娟娟便是唯一能证明我在家的人。”
“娟娟和你们在一起生活吗?”
“娟娟是我二女儿第二个孩子,他们忙不过来,就让我们老两口帮着照应一段时间,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我不知道她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娟娟和老伴睡在西屋,我睡在东屋。昨天早上,我老伴七点钟起床做早饭,我躺在床上看了一会早新闻。老太婆早饭做好后,我就起床了。”
“您几点起的床?”
“学校打预备铃的时候——学校打预备铃的时间是七点五十。洗洗弄弄,吃完早饭,我就到学校来了。”
“我们听说您有两副鱼竿。”
“不错,我是有两副鱼竿,我平时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喜欢钓鱼,鱼竿是我二女婿买给我的,一副放在学校的宿舍,一副放在家里,放在学校的这副鱼竿,我用的很少,徐校长和段老师经常拿去用,我平时用的是家里面那副鱼竿,我一般是在春天、夏天和秋天钓鱼,冬天从来不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