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接着道:“如果你在禅房里面的话,我应该能听到你的呼吸声,根据我们的经验,即使是微弱的呼吸声,在那样一个寂静的夜晚和环境里面,也应该能听见。在我们拨门闩的时候,你正从暗道的入口钻出来,等念慈师太点亮蜡烛的时候,你已经坐在了佛龛的前面了。”
“阿弥陀佛。”
在关键的时候,慧觉住持也搬出了挡箭牌——“阿弥陀佛”就是挡箭牌,不管什么样的问题,一时无法回答的,可用这句话来抵挡一下。这是僧侣们的专用语,佛祖在创造佛的时候,就已经向上帝申请了专利。.
“慧觉住持,我们都是世俗中人,‘阿弥陀佛’之类的梵语,我们听不懂,所以,还是请你说一些能让我们听懂的话。”欧阳平调侃道。
“既然欧阳队长不相信贫尼的话,贫尼也就没有什么话好讲了。你们可以不相信贫尼的话,你们总该相信静平的日记吧!贫尼一直以为,静平确实离开鸣晨寺另寻别处去了,只是有一点,贫尼一时还没有弄明白,静平的文胸怎么会出现在密室里面的呢?”慧觉住持果然老道,她把欧阳平的问题当成了自己的问题,“难道鸣晨寺一直有问题,而贫尼竟然毫无察觉?”
既然慧觉住持自己提到了静平的日记,那就来谈谈日记吧!
欧阳平从包里面拿出蓝颜色的日记本:“这本日记本应该是静平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偷偷藏在禅床下面的,至于这条文胸,也应该是静平在非常紧急的情况藏到排气孔里面去的。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她是想告诉我们:她失踪于自己的禅房,最后又失踪于密室。当我们把注意力投放到藏经堂以后,凶手将藏在密室中的静平转移到其它地方去了,当然,也不能排除静平已经遇害的可能。静平可能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最终做对了一件事情,这条文胸为我们侦破案件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静平失踪于鸣晨寺,这已经是铁板上焊铆钉——实实在在的事情。”
“可是——这本日记上,白纸黑字,静平写的明明白白。”慧觉住持自以为抓住了重要证据。她自以为聪明,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智商。
“问题就处在这本日记本上,如果你不把这本日记交给我们,我们恐怕很难找到头绪。”
“贫尼不知道欧阳队长此话何意。”慧觉住持故作镇静,其实,她应该能从欧阳平的话里听出一些潜台词来。”
“这确实是静平的日记,我们已经找静平的父母辨认过了。”
“既然这是静平的日记,那你们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这是静平的日记不假,但里面——有些内容并非出自静平之手。”
“这——贫尼就越发听不懂了。”慧觉住持明知故问。
“俗话说的好,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我们已经请有关专家对日记后面的内容——也就是后面几页时断时续的内容鉴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