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队长,我还是那句话,霍鹏举的死和我完颜静德没有一点关系,我女儿完颜格勒活的好好的。按时间算,她也应该给我来信了,如果我女儿格勒来信的话,我一定把信交给你们。”完颜静德给同志们画了一块饼
欧阳平的努力再次落空,完颜静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他主意已定,不打算和警方配合了。
欧阳平无可奈何。
也许是同志们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完颜格勒大概多长时间来一次信啊?”
“这——不一定,有时候——一年来一次,有时候——半年来一次——但至少半年来一次。算日子快有半年了——她也该来信了。”完颜静德像煞有介事。
“除了来信,你女儿总该汇一点钱回来吧!”
“我女儿汇过一次钱,我们家在经济上没有问题,我让她以后不要再汇钱回来了。”
“汇过一次钱?多少钱?”
“一万块钱。”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九九四年。”
完颜静德提供了一个无法查证的信息,邮局的汇款单不会保留这么长的时间。”
该问的问题,欧阳平都问了。完颜静德早有准备。
欧阳平只能让严建华和左向东送完颜静德回完颜村。
欧阳平和吴所长将完颜静德送到招待所的大门外,严建华和左向东正站在汽车旁等候完颜静德。
欧阳平和吴所长目送汽车消失在石板路的拐弯处。
回到房间,欧阳平和郭老、刘大羽、陈杰商量过以后,决定做两件事情:
首先派人到板桥镇邮局去调查完颜静德所说的信件,完颜格勒如果真活着的话,那么,她的信件肯定不同于一般的信件,邮局——特别是邮递员应该会有一些印象,从澳洲寄回来的信,肯定会引起邮递员的注意——这可能是完颜静德留下的唯一破绽,虽然完颜静德的回答有很多不合逻辑、有违常理的地方,但唯一能找到直接证据的恐怕就只有信件了。第二,完颜静德随时都处在危险之中,如果完颜静德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如果完颜静德的存在威胁到霍家人的安危的话,霍家人肯定会对完颜静德下手——至少是要和完颜静德达成某种默契,霍永强安排尹二根到医院去照顾完颜静德,应该就是出于这种考虑。现在,对霍家而言,当务之急是封住完颜静德的嘴巴——或者结果完颜静德的小命。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霍家人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为了保全霍家,霍家人一定还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所以,欧阳平决定派人在暗中保护、监视完颜静德。
冯局长非常赞同欧阳平的想法,他当即给彭副局长打电话,让他安排一男一女两个特勤人员以游客的身份进住完颜村完颜氏祠堂,任务是监视和保护完颜静德。
冯局长和彭副局长通完电话以后,欧阳平当即拨通了严建华的手机:“老严,我是欧阳,你不要说话,听我讲就行。”
“我听着呢?”
“你们把完颜静德送到祠堂以后,在祠堂里面稍等一会,我们已经安排一男一女两个特勤进住祠堂,在暗中监视和保护完颜静德,等他们进住祠堂以后,你们再回来。”
“明白。”
挂断电话之后,欧阳平和同志们把冯局长送上汽车——冯局长要赶回去出席一个会议。
送走冯局长之后,欧阳平一行去了板桥镇邮局。
板桥镇邮局就在十字路口。
接待大家的是谭主任,吴所长说明来意之后,谭主任喊来了邮递员文晓军。
文晓军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他做邮递工作的时间已经有十三年,护国大队十三个村庄的信件、汇款单和包裹都是他负责传递的——他刚开始工作就负责护国大队这条线。
谈话的地点在谭主任的办公室。
双方坐定之后,谈话开始。
“文晓军,在完颜村,哪些人家的信件比较多?”
“霍永强霍书记家,还有白厂长家和尹高堂家,这几家的信件比较多。”
“完颜静德家的信件多吗?”
“以前比较多,近几年没有。”
“以前比较多?以前是什么时候?”
“七八年前。”
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完颜格勒出国留学之前。
“都是写给谁的信?”
“是写给完颜格勒的信——这个名字比较特别,我记得很清楚。”
“近几年,你有没有送过从澳大利亚寄来的信件呢?”
“没有。”
“文晓军,你这么肯定?”
“完颜村这条线,我送了十几年的信件,哪家的信,寄给谁的信,我的印象很深,闭着眼睛,我都知道往那条路走,如果是外国寄来的信,我的印象就更深了。不要说完颜家,整个完颜村,都没有一封来自外国的信。”
“你有没有给完颜家送过一张一万块钱的汇款单呢?”
“没有。肯定没有。你们等一下。我拿一样东西来。”文晓军走出办公室。
两分钟左右,文晓军走进办公室,他的手上拿着一个三公分厚的蓝色封面的笔记本。
“只要是我送的汇款单,我都会写在这个笔记本上,这是我多年的习惯,从工作第一天开始,我就这么干了。如果有完颜家的汇款的话,这上面肯定有记录,你们可以翻一番,看看上面有没有这笔汇款——我敢笃定,肯定没有。
欧阳平认认真真地翻了一遍,确实没有完颜静德所说的拿笔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