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一刻,汽车停在物资学校斜对面的广场上。
广场上,一些老人围坐在一起打扑克牌,下象棋,还有坐在一起聊天的。
荆南物资学校坐落在居民区内。
三个走下汽车,步行至学校的大门口。大铁门关着,大门上的小铁门开着。
欧阳平走进小铁门。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从传达室里面走了出来:“同志,你们找谁?”
“师傅,我们想找你们校长了解一点情况。”
“你们是什么单位的?”
欧阳平从口袋里面掏出证件,走到老师傅的跟前,将证件递到对方的手上。
对方打开证件看了看,将证件还给了欧阳平,然后道:“郝校长正在开办公会议。”
“我们可以等郝校长。”
“这样吧!你们可以在校长办公室等,会议室就在校长办公室的旁边,四点开的会,也快差不多了。你们沿着林荫大道朝前走,走到花坛跟前,右拐第一栋楼——三号楼,校长办公室在二楼。”
欧阳平谢过门卫师傅,和陈杰、韩玲玲去了校长办公室。
走在楼梯上,三个人就听见从二楼会议室里面传来的领导作报告的声音,这个作报告的人应该就是郝校长。
上了二楼,三个人就看到会议室的木牌子。靠近走廊的窗户半掩着,透过半掩着的窗户,能看到,会议室里面坐着十几个人,其中一人正在讲话,其它人手上拿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会议室的西边就是校长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开着,三个人走进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十几分钟以后,会议室里面传来了椅子挪动的声音,校长办公会结束了。
不一会,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很快,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走进办公室,他的腋下夹着一个超大的笔记本。
三个人站起身。
“你们是?”
“您是郝校长吧!”
“郝建国。你们找我有事?”
“郝校长,我们是荆南市公安局刑侦队的,这位是我们的队长欧阳平。”韩玲玲道。
“请坐——请坐。”郝校长一边说,一边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小陈,会议室过会再收拾,你先泡三杯茶来。”
“知道了,茶一会就到。”说话的是一个女人。
郝校长从抽屉里面拿出一包香烟,走到欧阳平跟前,准备将香烟盒打开,被欧阳平按住了手。
郝校长就势坐在欧阳平对面的沙发上:“欧阳队长,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上午,我市小市街天时宾馆307号房间发生一起无头命案,死者遇害的时间大概在今年二月底到三月中旬,在此期间,你们学校的凌向林曾经在307号住过几天,无独有偶,曾经在你们学校担任过校长的门那林也在天时宾馆住过几天,此人和凌向林是同时进住天时宾馆的,也是同时离开天时宾馆的。”
“欧阳队长,我明白你此行的目的了。门那林现在是市物资局的副局长,他在离开我们学校,调到物资局之后不久,凌向林当上了我们学校的副校长。”
“凌向林当上副校长,和门副局长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不好说。”
“此话怎么讲?”
“有关系,也没有关系。门那林调到物资局之前,凌向林就是教务处主任,她业务能力很强,人际关系好,已经是局领导班子培养的对象,也是我们学校领导班子的培养对象。在我们看来,凌向林当副校长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说,凌向林当上副校长,和门副局长好像没有什么关系;马那林在我们学校当校长期间,对凌向林一直很欣赏,很器重,他调到局里以后,说话的分量就更重了,我们学校的人事安排,都是由局领导班子决定的。所以说,凌向林升副校长,和门那林并非全无关系。
“我们想知道,凌向林和门副局长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关系?”
“看不出来,在学校里面,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至少是我没有看出来,教职员工中也没有这样的议论——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乱说的。凌向林和门副局长同时到天时宾馆去开房,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难道——他们之间真有那种关系?如果果真如此的话,那他们之间隐藏的也太深了。在我们学校教职员工的眼里,门那林是一个很正派、很规矩的人,凌向林更是本分严肃,不苟言笑的女人。”
“郝校长,请您跟我们谈谈凌向林的丈夫饶志坚,好吗?”
“提起饶志坚,我倒是想起来了,凌向林和饶志坚就是门那林保的媒,不久,门那林还提拔凌向林的男人当了财务科科长。不过——”
”郝校长,您想说什么?”
“凌向林的丈夫现在已经不在我们学校了。”
“调到什么地方去了?”
“没有人知道。”
“没有人知道?”欧阳平圆睁双眼,“凌向林是怎么说的呢?”
“这件事情说起来,真是一言难尽啊!”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
不一会,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走进办公室,她将三杯茶放在茶几上:”郝校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郝校长看了看墙上的电子钟,时间是四点五十五分:“小陈,不用了,你可以下班了。”
“郝校长,凌向林在学校吗?”
“在,她暂时不会下班,我让她写一份材料,她写好后就会送到我这里来。”郝校长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