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看上去就不是善茬。”高老板自言自语道。
“不是善茬?何以见得?”
“他每次来吃小笼包,要一笼包子,一碟子醋,一碟子辣椒酱,一碗豆浆,吃完后,付钱走人,一句话都懒得讲。关键是他的长相非常特别,也有点吓人。他的鼻子整个儿趴在脸上。”
这符合黄文青的性格和做派,也符合他的长相。
黄文青应该住在“春燕早点”店的附近。
”他每次来吃小笼包都是一个人吗?”
“不错,他每次来都是一个人,他从不和任何人说话。”
黄文青喜欢独往独来,这也是他隐身的方式之一。没有人认识自己,这正是黄文青刻意追求的境界。黄文青为什么要追求这样一种境界呢?难道他打算一生都生活在阴谋之中吗?
“他的下巴下面是不是有两颗痣啊?”
“不错,他的下巴上有一大一小两颗痣,两颗痣的颜色还不一样。”
“到你们这里来吃小笼包子的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吗?”
“那是自然,我家的小笼包之所以好吃,靠的是包子里面的汁,特别是刚出锅的时候吃最好,有些人家自己带东西来买小笼包,买到以后,就得立马赶回家,时间一长,那味道就差了,所以,路远的人是不会到我家来买小笼包,路太远的人也不会跑到我家来坐着慢慢吃。”
“此人来的时候——或者离开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见他从哪个方向来,朝哪个方向去了?”严建华想知道黄文青住址的大致范围——或者方位。
女人朝“春燕早点”店对面一条巷子指了指:“他不是住在这条巷子里面,就是住在东巷口外的广和路上,反正不会太远。”
“不错,他每次来吃小笼包的时候,是从对面这个巷子来的,离开的时候,也是从这条巷子离开的。在这条巷子的东巷口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大马路。”
高老板所说的巷子,其实是一条比较宽的弄堂,不时有人骑着自行车和三轮车进出巷口。
“这条巷子里面有多少户人家呢?”
“有四十几户人家。”
“广和路上有多少人家呢?”
“广和路上的住户就多了,从南到北,广和路至少有两三里长,人家吗,至少有两千户人家。”
“居委会在什么地方?”
“你们沿着对面的巷子往里走,出东巷口,往右拐,左不过百八十步,就是居委会。”
“叫什么居委会。”
“叫广和路居委会。”
“你们这里打电话方便吗?”
“方便,旁边就有一部公用电话。”
“我们留一个电话号码给你们,如果发现此人的话,请打一个电话给我们,好吗?”
“这——没有问题。如果我们看到此人的话,我就远远地跟着他,看看他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高老板,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协助警方查案子,这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这点道理,我们还是懂的。能为你们做点事情,这也是我们的荣幸。”
“那你们一定要谨慎行事,千万不要让他察觉。此人敏感、警觉的很。”
“这——我们知道。”
离开“春燕早点”店的时候,女人从墙上取下日立牌,让严建华把电话号码写在了日历牌上。
走出“春燕早点”店以后,严建华、李文化和韩玲玲、柳文彬和董青青去了广和路居委会。
五个个穿过宝庆银楼南边的巷子,来到广和路上。
巷子没有名字,巷子比较宽,巷子两边一共有五条小巷子,巷子里面住着很多户人家。
出巷口,左拐,向北走了六七十米的样子,便看见“广和路居委会”的门牌。
居委会的门开着,但里面没有人。
门开着,说明人没有走远。
五个人在门口站了两分钟左右,旁边酱菜店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来:“你们找谁?”
“大姐,我们找居委会主任。”严建华回答道。
“你们等以下,付主任他们去处理一起邻里矛盾,他们去了一段时间了,估计就要回来了,你们可以到里面坐着慢慢等。”
“谢谢大姐。”
两个人没有到里面去坐,而是随女人进了酱菜店。
女人停住了脚步,她看出五个人有话要说:“你们的事情是不是很着急啊!”
“大姐,我们一边等,一边跟你打听一点事情。”严建华真会见缝插针。黄文青如果住在这一带的话,酱菜店,他是有可能会光顾的地方,吃早饭和吃面条是离不开酱菜的,如果黄文青是一个人住的话,他光顾酱菜店的可能性就更大,没有人做饭弄菜,黄文青只能依赖卤菜和酱菜。
“你们是——“女人显得很警惕。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严建华从口袋里面掏出证件让女人看了一下。
女人看清楚了证件上的内容之后,态度温和了许多:“你们想打听什么?”
“在这一带,像你们这样的酱菜店有几个?”
“就我们一家。”
“生意怎么样?”
“生意很好。这一带人,早晨喜欢吃稀饭、包子和馒头,吃稀饭、包子和馒头,就不能没有小菜,晚上,他们喜欢吃面条,吃面条就少不了酱。”
好像是为了证明女人的话,在女人和严建华说话的时候,有三个老太太走进了酱菜店。
女人迎了上去:“大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