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旺财家撞见了杨振宇,也动了yín_dàng的心思,所以,你也有意把杨振宇弄到家里来,是不是?”
“是的,这都怪我——我们确实得寸进尺了——我当时确实是让鬼迷了心窍,我要是不同意的话,杨振宇也不会硬闯到我家来。可我不曾想,半夜里,和平突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回来了——他是翻墙进的院子,那段时间,他已经开始防着我了。”
“芮和平没有到旺财家去喝酒吗?”
“喝了,因为杨振宇在旺财家,和平以到社房值班为由早早离开了旺财家。那天晚上,和平喝了不少酒。”
“芮和平看见你们在一起了?”
“他突然走进东厢房,突然打开电灯,把我们吓了个半死。他的手上还拿着一把铁锹。他掀开被子,一把拽住我的头发,我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杨振宇乘机抱起衣服冲出房门,从后院门逃走了。芮和平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出发泄,他用小板凳卡把我的脖子卡在下面,屁股坐在板凳上,用翻毛皮鞋抽打我的身体——他那一肚子气全撒在我的身上了。”
“你父母知不知道?”
“我不喊叫,他们如何知道呢!我不想让爹娘和三个孩子听见。和平折腾我到三更天,然后倒在一旁睡了。我想,他心里的火发出来就没事了。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好几天,他也就是喝点闷酒,只要他喝酒,我就做几样他喜欢吃的菜,谁知道他心里面的气一直没有消,也怪我下贱,如果我和杨振宇从此一刀两断的话,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之后,你又找杨振宇去了?”
“我找杨振宇去了,哪能说断就断呢?”周迎梅撇了一下右嘴角,露出猥琐而yín_dàng的神情。
此时的周迎梅就和《水浒传》里的潘金莲一样,当她和西门庆之间的丑事被武大郎发现以后,她能和西门庆断掉吗?嘴上答应是不能算数的。事实恰好相反,她和西门庆的接触更紧密、更频繁了。当她和西门庆意识到武大郎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她和西门庆长相厮守的时候,这对奸夫**便产生了毒死武大郎的念头。
“十二月二十三号的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十二月二十三号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我和杨振宇在大队部见了一面,我没有想到芮和平会偷偷跟踪我。”
周小桃果然没有说错,二十三号和二十四号,周迎梅都去找了杨振宇。
“回到村子以后,我去了豆腐坊,不一会,芮和平也进了豆腐坊。进门以后,他插上门栓,把我按在地上,脱下我上身的衣服,然后从裤子上抽出裤带,对我一阵猛抽,他怕爹娘和孩子们看出来,只在我身上抽。”
“你反抗了吗?”
“没有。”
“你为什么不反抗?”
“如果反抗,他会打得更凶。他的样子很吓人,他正在气头上,等他打累了,乏了,他就会住手,但我想错了。”
“想错了?什么意思?”:
“我没有想到他会那样,过去,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低眉顺眼,唯唯诺诺,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被吓傻了。”
“芮和平到底做什么了。”
“他——我说不出口。”
“你不说,我们怎么能知道呢?”
“他——要和我在豆腐坊行房事,他关掉电灯,我想,他发泄过以后,恐怕就没事了,但我没有想到,他将一个玉米棒子塞进了——对不起,我——我实在说不下去。”
周迎梅的父亲以为芮和平和女儿在豆腐坊里面行房事。可见,关灯以后,并不代表男女之间一定会做那种事情。
“二十四号的晚上,你又去找杨振宇了?”
“是的。”
“你去找杨振宇,是和他商量杀害芮和平的事情吗?”
“是的。我实在受不了了,芮和平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老实巴交的芮和平了,照这样下去,我的命肯定要毁在他的手里——他肯定会把我折磨死,想到以后的日子,我就浑身发抖。”
“二十四号的晚上,你是在什么地方和杨振宇见面的呢?”
“还是在大队部。”
“杨振宇答应了吗?”
“我让她看了我身上的伤,没等我开口,他就说一定要除掉芮和平。他早就有这样的心思——我们俩一拍即合。当时,我们就商量好第二天晚上动手。芮和平每天晚上九点钟左右到豆腐坊去,自从我们撕破脸皮以后,他每天晚上都到豆腐坊去。我让杨振宇提前赶到社房,躲在草跺后面,芮和平也有可能提前到豆腐坊去。”
“你把十二月二十五号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交代一下。”
“二十五号晚上八点半钟左右,我到豆腐坊以后,让杨振宇躲在门后,并将一把斧头给了他。九点钟左右,芮和平摇摇晃晃地来了——他喝了不少酒,芮和平在门上敲了三下,我走到门跟前,移开门栓。”
“为什么要把门栓插上呢?”
“平时都这样,我一个女人在社房,插上门栓会安全一点。芮和平满身酒气地进了门,一把抱住我的腰,然后开始扒我的衣服。杨振宇站在他的身后,举起斧头,朝芮和平的后脑勺重重地砸了一下,芮和平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
“芮和平有没有出生?”
“他只说了一个‘你’,就倒下了。”
“倒在什么位置?”
“倒在水缸和小石磨跟前。”
“芮和平的脑袋有没有出血?”陈杰想到了土墙上十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