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析案情拨云见日到目前为止,和模拟画像能对上号的,一共有个人,第一个人是常贵太,第二个人是芮和平,第个人就是这个濮正权,常贵太和芮和平已经被完全排除在外。常贵太还活着,芮和平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濮正权除了相貌和“5”沉尸案当事人相符以外,其它方面确实靠不上边。陈杰之所以对这个濮正权感兴趣,除了濮正权和画像非常想象之外,主要出于是职业的敏感。当然,陈杰的职业敏感并非空穴来风,陈杰从濮正权的身上嗅出了一点味道。第一,濮正权的年龄和常贵太的年龄都是四十岁;第二,濮家抱养濮正权的时间是一九六年,而常贵太的父母家里面揭不开锅,把常贵太的弟弟送给了别人,时间也在一九六年,这不应该是一个巧合;第二,濮正权的长相和画像非常接近,那就说明濮正权和常贵太的长相非常的接近,而濮正权和常贵太是同龄,濮正权和常贵太有没有可能是双胞胎兄弟呢?让陈杰产生这种联想是有媒介的,陈杰在杨振宇家看到了杨振宇的双胞胎外孙;今天早晨,陈杰一行又在高有贵家看到了高有贵的双胞胎孙子。兄弟之间,在相貌上可以有很多相像的地方,但不可能完全一样,双胞胎就不同了,双胞胎几乎完全一样。“可以,你们是在办案子,什么规矩都得往旁边让一让。我现在就领你们到何秀姑家去。”于是,陈杰一行人和高有贵握告别,在濮德旺和濮正阳父子的带领下去了何秀姑家。在麒麟村的西边有一个渡口,过了河,走几分钟就是何秀姑的家——何秀姑的家在麒麟镇卫生院的后面一条巷子里面。陈杰派左向东和张强将停在挂面厂大院里面的汽车开到卫生所的大门口等候;其他人则坐船过河。濮德旺领着大家直接去了渡口,濮正阳去喊摆渡人,因为雨下的比较大,摆渡人一般不会呆在渡口。大家在渡口等了两分钟的样子,濮正阳领着摆渡人来了。摆渡人是一个年已古稀的老者,他在渡口撑了几十年的船。麒麟村和麒麟村以东的村民到麒麟镇去,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是落马湖的湖堤,一条路是走渡口,比较而言,走渡口要少走很多路——节省很多的时间,所以,一般人都会走渡口。摆渡人叫濮存恩,他是濮德旺的堂叔。陈杰是不会放过这个会的,既然濮存恩在这里撑了几十年的船,他接触的人一定有很多。在上船之前,陈杰借濮德旺父子俩的雨伞,把模拟画像拿出来让濮存恩看了看。老人一眼就认出画像上的人就是濮正权,老人对濮正权太熟悉了,小学和学,濮正权都是在麒麟镇上的,他在麒麟镇上了多少年的学,就坐了濮存恩多少年的渡船。特别是读小学的时候,濮正权一天两个来回,要坐四次渡船,可以这么说,濮正权是和濮存恩接触最多的人。濮存恩说的第一句话也非常耐人寻味:“这不是正权那娃吗!我已经有二十几年没有见到他了。”这么多人都认为画像上的人就是濮正权,陈杰就更不能等闲视之了。前面,同志们在调查遇到了两个和画像非常相似的人,但都被同志们一一排除了,所以,只要遇到和画像上的人非常想象——或者非常接近的人,他就不会轻易放过。几分钟以后,渡船到了河对岸,一行人告别濮存恩,一路向西,直奔何秀姑家。何秀姑正好在家,看到濮德旺父子俩和模拟画像以后,何秀姑已经明白濮氏父子此行的目的了。何秀姑是一个十岁左右的老太婆,人长得很清瘦,但精神矍铄,身子骨非常硬朗。老人不但耳聪目明,而且思维非常清晰。刚开始,何秀姑拿所谓的规矩搪塞陈杰和赛所长,而当陈杰阐明利害关系以后,何秀姑仍然执迷不悟。在去何秀姑家的路上,濮德旺说,何秀姑的职业是接生婆,做领养小孩的间人是她第二个职业,因为她是一个接生婆,所以,她有做领养孩子间人的便利条件,比较而言,做领养孩子的间人获得的报酬比当接生婆的报酬要多得多。何秀姑靠那些所谓的规矩赢得了信誉,她是靠那些规矩吃饭的,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人破坏她所谓的规矩。濮德旺知道何秀姑顾忌什么:“姑,是赛所长他们一定要见您一面,他们是在办案子,我们也不好拒绝,自从正阳离开我们以后,我们就不再想他了,赛所长他们是为案子来找您的,赛所长,陈队长,我们父子俩也该回去了——家里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开席呢。”濮德旺站起身,准备抬腿往门外走。濮正阳也站起了身。何秀姑站起身,拦住了濮德旺父子俩:“濮主任,莫生气,请坐——请坐下。也罢,这件事情既然和人命案子有关,那我就破一次例,赛所长,陈队长,你们想问什么,问吧!”“姑,我们想知道,濮正阳的生父生母到底是谁?”陈杰道。“是湖心洲的常家路和桂庆红夫妻俩。”何秀姑望着濮氏父子道。陈杰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濮正阳的生父生母是湖心洲的常家路和桂庆红夫妻俩,这和陈杰的猜测和假想越来越接近了。“姑,您认识常贵太吗?”“认识啊——在麒麟镇这地界,没有我不认识的人。”“常家路、桂庆红夫妻俩和常贵太是什么关系?”“常家路和桂庆红是常贵太的父母啊。”陈杰的心脏提到嗓子眼上来了:“常贵太和濮正权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兄弟——他们是孪生兄弟啊。常贵太是哥哥,濮正权是弟弟,濮正权到濮家之前,名字叫常贵和。”“常贵太的牙齿和耳朵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