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你认识吗?”“这个人很像我爸爸。警察叔叔,你们想跟我说什么?”“事情是这样的:月五号,我们在落马湖里面打捞上来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这张画像是我们根据死者的头骨画出来的。”“可——可我爸爸——他——他还活着。”“我们还在死者的口腔里面发现了一颗瓜子牙。”陈杰又从皮包里面拿出一沓照片,抽出一张,递到常巧玲的上,“你看看,就是这颗牙齿。”“我爸爸也有一颗瓜子牙,这颗牙齿很像我爸爸的瓜子牙。”“凶在沉尸以前,把死者的门牙全部敲掉了,这颗牙齿是我们在死者的口腔里面发现的。死者的面部也被凶用凶器砸烂了,他的左耳朵也被凶处理过。根据我们的分析,死者的左耳朵上肯定有什么特别的记号,不是胎记、就是疤痕,或者是肉瘤。”“我爸爸的左耳朵上有一个肉瘤。”“我们还在尸体的附近捞上来一个蛇皮口袋,蛇皮口袋里面有棉衣棉裤,罩褂罩裤,棉衣和罩褂是蓝颜色的棉裤和罩裤是灰色的,还有一条白底,带黑色竖条纹的裤衩。裤衩是化纤的,所以,没有腐烂掉——你看,就是这条裤衩。”陈杰将一张照片递到常巧玲的上。陈杰把这些信息提供给常巧玲,如果常巧玲的大脑里面曾经储存过相关信息的话,常巧玲肯定会将这些信息调出来进行比对。“我爸爸就有一条白底带黑色竖条纹的裤衩。”这应该是常巧玲所进行的最有价值、最有意义的比对。牙齿的比对非常有意义,常巧玲的眼神和表情已经告诉同志们,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对陈杰的问题非常感兴趣。比对还要继续进行。“我们在尸体的附近打捞上来一把砍刀。”陈杰从一沓照片里面找出两张——左向东拍了两张,一张是砍刀的正面,一张是砍刀的反面,陈杰将照片递到常巧玲的上,“你看看,就是这把砍刀。”常巧玲一张一张认真看了一遍,她的眼睛里面突然变得明亮起来:“警察叔叔,我家也有一把砍刀,但突然不见了。”“什么时候不见的呢?”“去年年底——就是今年一月旬,一天,我找砍刀劈柴,可我娘说,砍刀被她弄丢了。”“你经常用那把砍刀吗?”“警察叔叔,我能见一见这把砍刀吗?”常巧玲的思维出现了跳跃的状态。“常巧玲,你家那把砍刀上是不是有特别的记号?”“砍刀口,靠近把的地方有两个不起眼的小缺口。”在陈杰的印象,那把砍刀上好像没有常巧玲说的缺口。“老陈,左向东在拍照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把砍刀洗干净,捞上来的时候,砍刀上有很多淤泥,我们只是简单的洗了洗。”欧阳平从包里面掏出,拨通了刘大羽的:“大羽,我是欧阳平,你到物证处,把‘5’沉尸案的那把砍刀带过来,我们在麒麟镇小学。”“我明白。”陈杰和常巧玲的谈话继续。陈杰从皮包拿出两张照片,递到常巧玲的上:“凶将尸体沉入湖底的时候,在他的身上绑了一块大石板,在蛇皮口袋上绑了两块石头,我们把石板和石头拍了照,你好好看看,在你家,有没有这样的石板和石头?”常巧玲非常认真地看了看两张照片,然后抬起头来望着陈杰的脸道:“警察叔叔,我家后院门外的码头上有两块这样的石板。”常巧玲用指着一张照片道,“一块在岸上,一块在水下,夏天,我妈妈会站在水下的石板上洗衣服,这两块石头好像也是,“常巧玲又指了指另一张照片,“这两块石头好像也是我家码头上的石头。警察叔叔,你们可以到我家去看看石板、石头还在不在。”常巧玲所想的,正是同志们所想的。“从去年十二月旬以后,你爸爸,他经常回湖心洲吗?”“到现在,他只回来过两次,一次是春节,一次是四月份。春节,他只在家呆了两天,第天一大早就走了,四月份这一次,他只在家呆了一天,连我的面都没有见着。”“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吗?”“以前不是这样,以前,他每次回来,至少要呆五六天。”“有一个情况,我们要告诉你,你爸爸有一个孪生兄弟。”“孪生兄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呀!”“一九六年,自然灾害的时候,你爷爷奶奶把一个小男孩送人了,这个人就是你爸爸的孪生兄弟,他的名字叫常贵和,我们已经找到了常贵和的养父母,不过,一九二年,常贵和在知道自己是被抱养的真相以后,突然离家出走了。他现在的名字叫濮正权,他的养父母家在麒麟村。本来,我们已经根据这张画像找到了湖心洲,你家的邻居说你爸爸还活着,我们还派人去了安徽芜湖,见到了常贵太,所以,我们结束了调查。今天上午,我们在麒麟村寻觅到了你爸爸的孪生兄弟濮正权的踪迹,所以,我们就来找你了。”“警察叔叔,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我也正为这事情纳闷呢?”常巧玲话有话。“你是不是发现了一些疑点呢?”常巧玲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在点头的时候,她脸色苍白,眼神忧郁,表情凝重。“那你就跟我们说说。”“过去,我爸爸只要一回来,肯定先到学校来接我,然后,带我一同回家,今年四月,他回来,没有到学校去接我回家,他连我的面都没有见着。他的话也变少了,过去,我爸爸只要跟我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这个常贵太极有可能是濮正权。常巧玲接着道:”我爸爸的左耳朵上不是有一个小肉瘤吗?过去,只要我跟他在一起,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摸他耳朵上的小肉瘤。可春节回来的时候,他不让我碰
状态提示:第二十八章 两物证似有所踪--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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