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静的母亲庾素琴提过这件事情,她发现女儿的下身红肿的厉害——这说明方文静曾经遭到过多次猥亵和性侵。
“方文静的下身有什么问题?”
方文静的身体情况,赵春庭应该很清楚。因为她就是对方文静实施猥亵和性侵的人。
“她——”
“事情已经到这个份上,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她——她下身红肿。”赵春庭添了一下嘴唇,他在说话的时候流出了一点口水——人有时候和动物一样。
“方文静的下身为什么会红肿?”
沉默。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什么丑事都有人做,但让当事人亲口陈述出来,这确实很难。小偷不会说自己是蟊贼,娼妓也是不会说自己是婊子,面首更不会说自己是鸭子。但刘大羽一定要让赵春庭说出来,这样才能摧毁它仅有的一点尊严。这种人,给他尊严,就是一种犯罪,就是对尊严的亵渎。
“说!”
还是沉默。
“赵春庭,你是不是想当着你们父母的面说啊!如果你有这个要求的话,我们可以满足你这个要求。我们也想让你的父母参加我们的审讯,这样,他们就能看见他们的儿子有多出类拔萃了。”
“我说——我说。”
“说!”
“我对方文静进行了性侵。”
赵春庭能把这句话说出来,确实需要很大的勇气。
“单单发生性关系,方文静的下身不可能红肿的厉害。我希望你爽快一点,你到底对方文静做了些什么,最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除了发生性关系以外,我还对他实施了**。”
同志们终于找到了方文静下身红肿的原因。
“九月十六号下午,你是不是在翠屏上的三岔路口等方文静来着?”
“是的。放学以后,我看着方文静上了山,她肯定去了翠屏上龙尾坡。”
“看门师傅没有看见方文静走出校门。”
“方文静走的是大铁门,下午有体育课,大铁门是开着的。”
“你是怎么知道方文静到龙尾坡去的呢?”
“九月十六号下午,韩国柱早早去了龙尾坡——我站在宿舍的窗户跟前,看着韩国柱上的山。方文静上山——肯定是去找韩国柱的。”
“那时候,你已经想好要杀人灭口了?”
“是的,方文静的父母随时都可能找女儿谈话,我——我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既然我等到了这个机会,我就不会轻易放过。”赵春庭的眼睛里面闪着凶光。
“你怎么能确定一定会等到方文静,如果韩国柱多留方文静一段时间呢?”
“我能确定。”
赵春庭对方文静的情况了如指掌,事实证明,方文静的情况,包括韩国柱的情况,赵春庭都很了解。因为他一直在窥视韩国柱的一举一动——他和韩国柱住在一个宿舍里面,又搭班上课,所以,韩国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赵春庭的眼睛。
“为什么?”
“方文静每次到龙尾坡去,离开的时间都不会超过五点钟,她必须要在五点半之前回到家,因为他爸爸五点四十左右回到家。”
“这是方文静跟你说的吗?”
“是的。”
“韩国柱也是一个血性方刚的男人,方文静到龙尾坡去,你就不担心韩国柱有什么想法?”刘大羽想知道赵春庭对韩国柱到底了解多少。
“韩国柱肯定有想法,但他的想法仅限于让方文静给他当人体模特。”赵春庭的回答潜台词有很多。
“韩国柱的想法仅限于让方文静给他当人体模特?你是不是想说,韩国柱绝不会对方文静实施性侵呢?”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的根据是什么?”
“我跟踪监视过韩国柱很多次。”
“你看到过韩国柱给方文静画luǒ_tǐ画?”
“对,我不但看到过他给方文静画luǒ_tǐ画,他给另外两个女人画luǒ_tǐ画,我也见识过。”
想看到韩国柱给女模特画luǒ_tǐ画,必须翻墙入院,站在南屋西厢房的窗户外面。
“你翻墙入院了。”
“对。”
肖鹤亭曾经说过:崔老三家的猫在他家的院墙上**发情,把墙砖弄到地下来砸坏了盆景。但那是在夜里。而韩国柱画luǒ_tǐ画一般是在白天。
“是白天,还是在夜里。”
“白天和夜里都有过。”
终于对上号了。**发情的猫原来是他赵春庭。
“白天,你不怕肖鹤亭看见吗?”
“白天,肖鹤亭大部分时间在崔老三家下棋,不到天黑吃晚饭的时候,肖鹤亭是不会回家的,白天,我用不着翻墙入院,肖鹤亭家的院门是虚掩着的。”
“据我们所知,韩国柱晚上是不画luǒ_tǐ画的,他从不把模特留到天黑以后,你夜里翻墙入院做什么?”
“我潜入韩国柱的画室看他画的luǒ_tǐ画。”
“一共有几幅luǒ_tǐ画?”
“一共有刘幅luǒ_tǐ画。”
“你看到方文静的luǒ_tǐ画了?”
“我不但看到了方文静的luǒ_tǐ画,我还看到了韩国柱给方文静画luǒ_tǐ画的全过程。”
“韩国柱给方文静画luǒ_tǐ画用了三个下午,三个下午,你都在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