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琴,你跟我们谈谈案子吧!”
“谈什么案子?”
王世琴的回答出乎大家的意料。.
“ 你刚才不是说你和‘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吗?你指的是什么‘案子’?”
“你们来找马大柱,肯定是为了‘案子’的事情,我说的‘案子’就是你们找你马大柱这件事情。”
欧阳平感觉到了王世琴的狡猾。王世琴不仅不守妇道,她还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女人,这从她的谈吐就能看出来。
“马大柱为了躲避我们,在你的家里猫了一天,你难道不知道原因吗?”
“我应付翠菊的话是马大柱教我说的,至于马大柱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我——我确实不知道。”
“马大柱除了帮人弹棉花以外,还从事什么营生?”
“我听不明白你的话,马大柱的营生就是弹棉花,他爹弹了一辈子的棉花,年纪大了以后,就把这个手艺传给马大柱了,除了这个营生,他还能有什么营生呢?”
“今天晚上,在我们抓捕马大柱之前——在你家的后门外,我们亲耳听到你和马大柱的对话,虽然声音非常小,但内容还是比较清楚的。”欧阳平觉得应该给王世琴施加一点压力,“王世琴,我看你是一个明白人,所以,我要特别提醒你,你如果知情不报,刻意隐瞒,一旦我们查清真相,你就有脱不了的干系,今天,你已经欺骗了我们,在法律上,你知道这叫什么罪吗?这叫包庇罪,也叫窝藏罪。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两个孩子好好想一想。”
王世琴已经把欧阳平的话听到耳朵里面去了——她的脸色白一阵,黄一阵。她的眼神也开始飘忽躲闪起来。
“你早就劝马大柱不要再干‘这种营生’,这是你跟马大柱说的原话。你所说的‘这种营生’到底是什么营生?”
王世琴避开了欧阳平犀利的目光,突然低下了头——这是她第一次在同志们面前低头。
“据我们所知,马大柱除了弹棉花以外,私下里还干挖坟掘墓的勾当,这是不是你所说的‘营生’?”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马家挖坟掘墓的事情,连走马村的人都不知道。”王世琴突然抬起头来,眼睛睁得很大。
“俗话说得好,纸是包不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堵不透风的墙。我们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马大柱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你就被动了——马大柱一定会主动交代自己的问题,因为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
“不错,马大柱确实在干挖坟掘墓的勾当,他自打重操旧业以后,经常夜里面做恶梦,他也知道自己迟早要出事。我经常劝他趁早金盆洗手,可他说既然走上了这条路,想停下来,是不可能的,他也曾想停下来,但就是停不下来。”
“汉代古墓被盗案是不是马大柱做的?”
“马大柱跟汉代古墓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马大柱也没有跟我说过。”
“马大柱平时经常和什么人接触——特别是九月份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