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十分的浑厚,且因为鼻子小时候生过鼻炎鼻腔共鸣很重,所以音色不是多么动人好听。
但落在吴天的耳中却如同天籁,他已经有很久没有听过这声音了。
这声音的主人赫然便是那昨晚躺在床上的男人,见到阿爸还在,吴天顿时笑了起来,但因为先前悲痛伤心,眼泪还盈在眼眶内,脸颊上更是挂了几颗晶莹。
所以此刻看起来便是哭着哭就笑了。
见阿爸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吴天向着男人扑上,一把将其抱入了怀中,抱的很用力。
“小子!轻点!疼!”
吴天现在的力气已经不下千斤,这一用力,差点没把这个刚刚大病初愈的男人身上的骨头给弄断几根,因为其痛呼的及时,所以才避免了这一幕的发生。
此时吴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力气真的有些大,弄疼了阿爸,随即歉疚道“阿爸,对不起!”
见儿子如此,男人裂了咧嘴,揉了揉眼前这个已经快要有自己肩膀高的幸伙的脑袋道“快去洗脸,老爸刚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辣面片汤!”
吴天记得眼前这个男人在娘亲还在的时候,不要说做酸辣面片汤,就是那极为简单的小米粥都会煮糊的男人,在娘亲离去后,不仅学会了做小米粥,更是学会了做酸辣面片汤,还有什么极重手艺的香锅鸡,干煸豆角,酸辣土豆丝,诸多菜种以及面条,包子等主食。
现在这个男人做饭的手艺已经可以跟寒月山城内一些小饭馆的厨子相较高低。
以前他老是会在深夜中,在家里不点油灯的黑暗中,听到老爸叹息不断,偶尔还会自语自己在娘亲还在身边的时候没有为其做过一顿饭炒过一个菜。
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父子俩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抱头痛哭出声。
客厅内,昨晚经过吴天收拾的极为干净的小木桌上,摆着两个大碗,碗里盛着还在冒着热气的酸辣面片汤。
闻着香气,吴天便径直走向了木桌,捧起碗便欲开始大口哚叽,可却是被身边这个男人一巴掌轻柔的按在嘴上,阻止了其现在就开动的动作,笑骂道“臭小子!去洗脸!不洗脸吃饭!太不卫生了!”
乖巧的洗脸,漱口,吴天感觉今天早上的空气都比以往要来的清新。
就在他用那热乎乎的毛巾擦脸的时候,门外院内却是传来了一声声脚步声,随即便是阿公那有些苍老嘶哑的声音,刚进院门,便扯起嗓子道“小天!你阿爸醒来了么?”
听到声音,吴天忙放下手巾,跑出了门,笑眯眯道“醒来了!阿爸都给做好酸辣面片汤了!阿公你也一定还没吃!来进屋我给你盛!”
在吴天冲出门的时候,那刚刚醒来的男人也走出了门外,迎向了阿公“阿公!”
男人的声音有些颤抖,嘴唇哆嗦,眼眶泛红,想说什么,却是被阿公挥了挥手大笑出声,给阻止了“给我盛一大碗,老头子我真是饿了!昨天晚上没吃!真是有些不习惯呐!”
说着老头子便率先向着屋内走去。
听到阿公要吃一大碗,吴天忙三步抢做两步先一步冲入了屋内,大声应了声“好嘞!”
三个爷们端着三个小盆,大口呼噜着这家常饭面片汤,呼噜呼噜,那叫一个香。
吴天觉得今日这早上的饭简直比寒月山城以及猿公府内他吃过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菜肴要美味十倍不止。
“有人向着村子来了!”阿公喝完碗里最后一口面汤,拿起碗筷便欲自己去放入灶膛,却是被吴天手脚麻利的抢过。
听到阿公的话,今早刚刚苏醒的男人,脸上却是没有丝毫情绪变化,语气平和道“来就来吧!只是我倒希望那地方的人能来几个!”
对于这男人的话,阿公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道“你觉得那地方的人脑子里都是白米饭还是浆糊粥?”
想了想,男人却是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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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村隐藏在一片极为隐秘的深涧极深处,被一片不算高也不算矮的小山头阻挡,若是对于此地极为不熟悉的人来到此地,就是来到那阻挡村子的小山头也是很难发现这样的地方。
所以此地可谓真正的是少有人至。
距离古村数十里外,有一群人驾驭着剑光而来,衣袂飘飘十分不凡。
一看便是大宗门的弟子门生。
这群御剑而行的人,年龄都在十七八岁,有男有女,是那来自秦国剑峰的弟子门徒。为首一人,一身黄色衣袍,头发披散于身后,在其前额流海中夹杂着几缕不羁的黄色,他长的很英俊,御剑而行,更是风姿迷人,引得身后的数位正值怀春年华的同门师妹纷纷向其透出一抹抹倾心思慕之心。
只是在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对方身份的差距后,这些少女的眼中便又被一抹抹失落与黯然所取代。
这个黄袍男子名黄道,是秦国剑修圣地剑峰新一代中最为出类拔萃的弟子中的一位,前数日才来到寒月山城,因为为了剑峰峰主所派发的任务不远万里而来。
在前几日在街上闲逛的时候,他在一个摊子前,遇到了一个摆地摊的书生。
那书生年龄在四十来岁的样子,一看便是斯文人,吸引灼道的并不是这个斯文人,而是斯文人摊子上所摆的的几个物件中的一个。
那些物件,有佛珠手串,有一把生了绿锈的断匕首,还有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吸引住他的并不是前几样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