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一只擒着她的手腕,一只扶着她的腰,将她牢牢的固定他的怀里,贴着他温热的身子。
“放开我……”木木深吸一口气,眼眶红红的,含着泣音挣扎。
“哭了?”
他淡淡清冷的声音近在耳畔,带着不易察觉的莫测情绪,环着她的动作愈加轻柔起来。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慢慢的拭掉她的泪。
他的动作让她微怔,心口处突突的跳动,那隐隐的熟悉感又传来,让她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失神。
“不喜欢听,朕就不说了,别那么倔强。”
夜帝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紧绷,但那莫测深幽依旧充斥在其中。语调平静的彷佛深幽的潭水,隐在面具后的脸孔,让人看不出悲喜。他搂着她,伸手三一碗燕窝粥,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呐,吃吧,朕亲自喂你。”
陌生的嗓音,熟悉的感觉,木木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曾经,在那个凤王府里,她赌气不理那个妖孽时,他也曾这样百般宠爱的将她圈在怀里,笑的绝艳妖孽的轻哄,“吃吧,赔罪的,本王亲自喂你,还不谢恩?”
曾经,那个惊才绝艳的男子会痞痞的赖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分食同一碗美食。那时的他,哪里像是天耀高贵的凤王,只是一个**的爱捉弄人的坏**……
现在,那个人下落不明。在帝位之争中失踪,那张绝艳俊美的脸孔,那种张扬邪肆的样子,她再也……看不到了吗?
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她咬着唇,不要自己呜咽出声。他静静的看着她半响,轻叹口气放下那晚燕窝粥,将她抱在怀里安抚。那一下一下温柔的轻拍,让她再也忍不住的靠在他的胸膛上,泪水将华贵的黑金色龙袍印湿……
鎏凤鸣,你真的出事了吗?
天耀帝都,刚刚登基的新帝鎏寒焦躁的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终于,他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挥掌怒吼,“你们这些老东西,谁能告诉朕这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御书房内的几个老臣面面相觑,沉默半响才呐呐的道,“皇上,国库这些当初都是由内阁首辅一手把持的,臣等并无过问的权利。”
“鎏、凤、鸣!”
寒帝咬牙切齿的挤出声音,白皙瘦弱的脸孔上闪过阴霾。当初凤王突然失去踪影,放弃到手的如画江山,他还窃喜过失去这样强大的敌手。但这喜悦维持仅仅不到一个月,登基后才发现这个如画江山不过只剩下了一个烂摊子。国库空空如也,甚至就连天耀的精兵铁骑也不翼而飞。
如今的天耀帝王之位,不过是一个看起来花俏却不实用的空壳!
“找到鎏凤鸣了没!?你们这些蠢材,拿着朕的俸禄,都不会好好办事吗!?”
寒帝怒发冲冠,气得浑身颤抖。看到底下唯唯诺诺的众臣,他又是一阵气怒,“去把兰叶公主给朕找来!”
群臣缄默,凤王目前行踪不明,天耀由寒帝即位,但对于天耀的众多臣子来说,凤王在他们心里永远是惊才绝艳,无人能比的尊贵之主。寒帝恨不得找到凤王将之除去,可惜底下的臣子们却是兴致缺缺。
如今的新帝和曾经的凤王相比,无论智谋、手段、器量都无一能比得上凤王。更何况寒帝几乎屠杀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太过血腥残忍的做法也让群众无法苟同。
随着一阵叮当环佩响声,兰叶公主羸弱的身影缓缓踏进气氛沉默僵硬的御书房。她盈盈下拜,抿唇微笑,“臣妾参见皇上。”
“免礼。”
看到兰叶,寒帝的脸色稍稍收敛,她身上那一股羸弱的楚楚可怜的风情,让拒是残暴血腥的他也放柔了声音。牵着兰叶坐下后,他皱眉探问,“公主可知七弟的下落?如今朕初登基,百废待兴,如果有七弟辅佐,那朕的天耀还有何惧之!”
兰叶抿唇一笑,“皇上英明神武,臣妾相信就算没有凤王辅佐,天耀也自当强盛。”
寒帝被她捧得神清气爽,脸色和缓了许多,却又听到她缓缓的道,“至于凤王殿下的下落,臣妾并无任何消息。皇上也知兰叶如今在天耀也是孤身一人,凤王殿下失踪,臣妾焦虑万分,却无计可施,还望皇上明察。”
鎏寒盯着她半响,突然哈哈一笑,换了话题问道,“公主远嫁天耀,如今七弟也不知下落,公主可是思念故土?朕听闻南隅夜帝带走了七弟的芙蕖王妃……想必夜帝应该也念着公主才是?”
鎏寒的话说的极为模糊,但意思却十分清晰。他要兰叶自己去向南隅夜帝求救,南隅夜帝总该念在手足情深的份上,拿芙蕖木木来换兰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