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曾经和阿玄有过什么,宝宝是在五年前怀上的,那时她的身边只有凤鸣,明明是只有凤鸣……可为什么宝宝竟然和凤鸣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娘?”
芙蕖宝宝歪着头,不解他娘此刻怎么和见了鬼一般,脸色苍白的可怕。
“祁非呢?”
木木强制自己镇定的站起来,牵着宝宝的手踏了出去。
“在御花园那边。”
木木静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去见他。如果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那阿玄一定知道!“宝宝,带娘去见见你的师傅,好吗?”
“娘,你决定改嫁了吗?”
宝宝的双眼瞬间亮起,欢欣鼓舞的拉着木木飞奔。压根忘记他师傅交代的,不见他娘的命令。
*
御花园中等待的祁非看到的,就是一阵风般的两人,木木双眼无神,脸色苍白。反倒是宝宝,一股脑的兴奋。他微微皱眉,恭敬的行了个礼,“小姐?”
“嗯。”木木胡乱点了点头,“走,出宫。”
祁非注意到木木并没有拿到出宫的令牌,这就代表着小姐没有得到陛下的容许。
可,那又怎样?
祁非眉毛一挑,点点头走在前面替木木开路。
*
御书房内,容天沉默的看着一地的狼籍。原本整洁的御书房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废墟,他看了一眼立在废墟里面无表情的鎏凤鸣,淡淡的道,“哥,她出宫了。”
随着容天的声音同时落下的,是一个上好的瓷瓶,那凝脂一般的白玉瓷瓶在鎏凤鸣手中瞬间化为粉末。他的眼眸通红通红的,嘴角扬起,“让她走!”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谁!?那个消失了五年的人,原来不过是一直隐在暗处等她。现在她知道了,心动了吗?就这样迫不及待的……
‘砰’的一声,骨节分明的大掌狠狠的砸上墙壁,留下一个鲜红的血印。
容天在心底轻叹,明知道现在这情形不该开心,他的唇角却是忍不住的弯弯。
明明在乎,还要装作不在乎。这样的哥,越来越像是五年前的时候了。简直就像是每一次和那个祸水闹脾气时的样子,这是不是说明着,哥在一点一点的转变,有了那个祸水,果然没有往更糟的地方演变。
那么,接下来只要解决了鎏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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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变成这样?
木木端坐着回不了神,努力皱眉思考,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她和宝宝要去找阿玄,宝宝坚持阿玄住的地方外人不可以去,所以她遣了祁非回去,自己带着宝宝向帝都外的竹林而去。
直到半路上她碰到纪月……
纪月戏谑的笑着,扬声问她是不是要去找三哥。夜炫在他们几个结拜兄弟里排老三,纪月一直喊他三哥。听她熟悉的语气,看到宝宝也没有什么惊讶神色,看来这几年阿玄还是有和纪月联系的。
可,她却忘了,纪月上一次溜进龙吟殿时,才说过要去滨州……
“娘?”
稚嫩的声音响起,木木伸出手,眼前一片黑暗,完全看不见四周。她摸黑的挪动几步,摸到宝宝嫩嫩的小脸,略微安抚。
这里似乎是一座封闭性的石牢,没有窗户,看不到一星半点的亮光……这是哪里?空气中漂浮着隐隐的异味,有点恶臭,却又不明显。很像是……很像是当初司言形容过的,关过凤鸣的那间密室!
这么的黑暗,黑暗到几乎没有一丝声音。凤鸣那大半年,就是在这种暗不见天日的牢笼里度过的吗?就这样日日夜夜独自一人,被关在足以凌虐人精神的黑暗里,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知是不是至死都无法再活着出去……在这样的环境下,凤鸣承受着怎样的心理凌虐?
要是换成自己,能不能熬过半个月都是未知数。
思及此,她心底微微的发痛。因为他曾经受过的那些苦,她第一次感同身受!
“娘,不怕。”
芙蕖宝宝睁大眼,虽然惊慌,却仍是记得师傅的教诲,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以娘优先!
木木抱紧宝宝,轻轻的蹭蹭他,“娘不怕,只是拖累宝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