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了?” 一个低哑带点激动的声音问道。
“对不起,还是未能成功…。” 身穿白色医袍的中年男人回道,后面还紧挨着几个低着头的医护人员。
这话的声音刚落,整个空间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没有移动过一毫,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
“啪嚓” 一声, 只见一个碎倒在地上的花瓶, 几名医护人员吓得连连后退,却未敢轻吟一声。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一直靠着墙边的高大男子终于动了一下,带着失望愤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继续。”
听到这话后,站在高大男子身旁一直未出声的黑衣男子,轻轻挥了一下手,一众医护人员迅速后退离开,此过程如落叶般地无声无痕。
高大男子解开衬衣最上面的纽扣,扳过座椅,重重地坐在上面,双手交叉,手肘支起顶着桌上,额头轻轻地靠在交叉的双手的拇指位置。
沉思了一会,高大男子恢复了平静,抬起靠着双手的额头,沉稳地问:“ 人还没找到吗?”
黑衣男子深思迟疑了半会便答道:“易少,我们已经在各处可能的地方安排了人手,相信不久后便会传来消息。”
易宣衡望了对面的男了一眼,轻呼了一口气道:“刚礼,没多少时间了……
”
叫贺刚礼的男子对上易宣衡的目光,紧握了握了双拳,略带灰霾的眼珠闪出一丝坚定的光彩,大声的回答道:“属下明白,属下定不会让易少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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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太阳火辣非常,地面蒸得“沙沙”作响, 马路上的车辆似乎也招惹上了这火气而变得烦躁,纷纷极速通行。 马路两旁的地面上散落着稀稀疏疏的花瓣,在天然的大烤炉下变得干燥,处处散发着诱人的花果香。
一袭白衣少女独自一人行走在马路上,时而抬头仰望天空,时而低头踢耍着路面的花瓣。手里紧紧握着一个a5 大小的信封,走几步看一看,然后又两手握着信封放到背后,低着头不知在沉思着什么……
在马路上行走了十来分钟后,白衣少女好像想通什么,仰起白净明亮的小脸,两眼闪耀着光辉,加快脚步地往前跑了去……
不到十分钟,少女就已到达了家门,因为一路奔跑的原故,呼吸显得急促,等到呼吸慢慢恢复到平稳,少女抓住了门把,轻轻用力一扭,通过门缝的慢慢变大,少女扫视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少女略显失望地走进屋并顺带关上了门。
在客厅里呆呆地坐了半小时后,少女郑重地把信封平整在放在桌面上,又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移动检查了几遍后,才安心地转入了厨房,信封里头装着的是她大学入学的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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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黑色的轿车从远方急速飞驰而来,不一会就稳稳地停在了欧式的门楼前,黑亮的车门一打开,贺刚礼就迫不及待的迈入了大门。
贺刚礼稍稍整理了一下因一路奔波而略显凌乱的衣角,恭敬地敲了一下门。
“进来。”隔着厚厚的门板传来了依旧哄亮有力的声响。
贺刚礼带上门后,快速地走到了易宣衡跟前,“易少,鬼医有消息了。我们的人跟在他后面登上了回国的飞机,机场的里里外外也都安排了我们的人手。据我们的人回报,鬼医似乎并没有发现我们的人。”
停顿了一会,贺刚礼抬了抬眼角,与易宣衡对视了一下后,继续说道:“之前我们的人在各个地方设下的关口,都没有发现鬼医一丝痕迹,这次却没花上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事情来的太突然也太容易,我担心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说完这句话后,贺刚礼就停了下来,目光深沉地看着易宣衡。
易宣衡思考了一会,转动了一下椅子,深邃的双眸透过前面的落地窗,眺望着远处的风景,说道:“不一定,我反而觉得这次的可能性更大。”
虽然并未能完全理易宣衡话里的意思,贺刚礼也没再说什么,这并不是下属对上司的唯命是从,而是多少年来累积的对易宣衡能力与手段的认可和肯定。
贺刚礼从懂事开始就一直生长在易家,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在一次意外中失去了性命,母亲这个词,从他记事起就从未提起过。
贺刚礼与易宣衡年纪相仿,从小就一起训练,一起出任务,多少次在危难中同进同出,默契配合得都可行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了。
同时,对易宣衡的能力与眼光也是绝对的认可的,要知道这么一个年轻而又风华正茂的男子,便已经是“海云堂”的第一把手,更是从十六岁便开始带领着帮派不断发展壮大,现在已然成为了g市最强大的一股势力。
“刚礼,让人在机场盯紧,你跟我去另外一个地方。” 贺刚礼的思绪被易宣衡的话打断,便马上恢复了惯常的神态,思索片刻,似乎想懂了什么,勾了勾嘴角答道:“ 易少,我马上去安排。”说完这句话后,贺刚礼便立刻转身走了出去。
若大的空间再次安静了下来,易宣衡走到落地窗前,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目光炯炯地聚焦着某处,缓缓舒出了一口气后,昂首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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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洁待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旁边案台上面已摆好了几道不算好看却仍然能引起人食欲的菜肴。
艾洁不时转身,透过门隙察看客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