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新娘,而是郁老太太。

郁老太太每做一件跟婚礼有关的事,都一定会打电话跟白筱报备,生怕自己自作主张,不合白筱的心意。

白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每每都是一句‘妈,您看着办就好’。

郁老太太一听这话,心里越加开心,儿媳妇对自己的态度,这绝对是信任的最高境界。

除了那件米兰设计师定制的婚纱,郁老太太又让婚纱中心赶制出了三套礼服,在敬酒跟陪/客人的时候穿。

郁苡薇已经出院,对家里即将到来的喜事,她不过撇了下嘴角,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碍于那不为人知的母女关系,苏蔓蓉心里再激动,也努力地克制着,不遗余力地帮衬着郁老太太。

白筱接到老太太电话,让她去大院试一下礼服。

站在二楼,白筱看着一客厅为自己婚事忙碌的长辈,还是有点不适应几日后自己将会是婚礼的女主角。

喜帖也已经全都发出去。

喜帖上的婚纱照,是白筱跟郁绍庭临时拍的,布景很简单,但新娘的笑容很美,新郎也英俊。

……

刚拿到喜帖的那个晚上,郁绍庭在书房里写到大半夜。

白筱无意间看到名单,也吓了一跳,郁绍庭靠着椅子,揉了揉眉头,旁边还有厚厚一叠没写完的喜帖。

“怎么会这么多?”她一直以为,婚宴,最多不超过十张桌。

但现在这么一看——

白筱发现了很多大人物的名字,她以前当助理时,跟市政府市委办公厅的人打过交道,还有不少生意场上的老总,她翻看了整整的四页,郁绍庭在旁边补充了一句:“这里,还不包括亲朋好友。”

“你要是不请人家,到时候,人家心里一定会有想法,既然请了一个,另外的也得送上喜帖。”

白筱也明白这个道理,点点头,拿过签字笔:“我来帮你一起写。”

郁绍庭的字,苍劲有力,而她的字,清隽飘逸,两张喜帖并排放着,倒真像是一对金童玉女。

看着看着,白筱自己先被这个比喻给逗笑了。

郁绍庭拉开抽屉,想再拿出一支笔,翻看抽屉里的东西,白筱低头,瞅见了一张旧照片。

那是徐淑媛的。

郁绍庭也看到了那张照片,见她盯着看,不说话,怕她误会,搂着她解释:“可能是刚回国那会儿,李婶打扫房子,不知在哪儿捡到,顺手放在这里面的。”

白筱收回自己的目光,莞尔:“我没有误会。”

哪怕他真的藏了徐淑媛的照片,白筱觉得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徐淑媛曾经是他共度了那么多年的妻子。

郁绍庭看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没有误会,他无声地叹息了声,拥着她:“难道是我误会了?”

“……”

白筱唇边的笑意渐深,回身,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目光干净:“因为我知道,重要的是现在跟将来。”

晚上,躺在他怀里,白筱的头枕着他沉稳有力的手臂,在睡着前说:“我听妈说,徐淑媛在丰城建了一个衣冠冢,明天我想去给扫个墓,可以吗?”

回答她的是,拥紧她的双臂。

……

有人说,墓地,是人过世后最后的一处归宿,有墓地才算是寿终正寝,那里埋葬着逝者的灵魂。

其实当年,徐淑媛乘坐的航班在太平洋上方遇难,至今,连客机的残骸都还没有找到。

所以,不管是拉斯维加斯的墓碑下,还是丰城的墓地,都只能算是衣冠冢。

雨后空气清新,绿色的枝叶上都凝聚着水珠,但羊肠小道却因为雨水的冲刷更不好走。

郁绍庭走在前面,忽然缓下脚步,转身把手递给身后的白筱,她愣了下,便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里。

而她的另一只手正牵着郁景希。

……

墓碑上是一张黑白照。

那应该是徐淑媛二十出头的时候拍的,照片里的女人,柔黑的长直发,眉目如画,唇瓣微翘,美眸弯弯,很娴静的微笑,那支录音笔的音频,除了徐蓁宁给她听的那几段,剩余的……白筱没有要求去听。

往事如烟,对她而言,代孕除了生下

聪明可爱的景希,其它的,都已经不具备任何的意义。

郁景希穿着很严肃,他的小手里碰了一束还滴着露水的马蹄莲。

“景希,把花放到墓碑前。”

白筱扭头对郁景希道,在他放下花后,摸着他的后脑袋:“给淑媛妈妈鞠个躬。”

郁景希有模有样的弯腰,向墓碑上的照片行礼。

白筱眼角余光落在旁边的男人身上,到徐淑媛的墓碑前后,他一直没开口说过话。

牵过郁景希的小手,她说:“我想去那边看看,景希陪我好不好?”

小家伙立刻小心翼翼地护着白筱,走出了一段路,母子俩指着生在山头的一株花窃窃私语。

郁绍庭望着头挨着头的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过了良久,收回目光,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其实他差不多已经不记得徐淑媛长什么样,对她,与其是妻子,更像是跟自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在拉斯维加斯的那几年,他们在日常生活中,也没有太多可以让彼此坐下来促膝长谈的话题。

对徐淑媛做出代孕这种荒唐的事情,他也由一开始的不能理解,到后来的释怀跟庆幸,庆幸她找的那个女人是白筱,他缓缓地蹲下/身,伸手抹去照片上的一滴水珠,对着墓碑,他自始至终只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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