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将火符斩灭,龙轩儿怒气却更盛几分,朝着远处对面的人群破着嗓子就叫骂了起来。(
“莫天都,无耻也总有个限度,拿一个女人做要挟算什么能耐,难道这就是你爹教你的吗?你就不怕遭报应吗?你还要不要脸……”
龙轩儿越说越气,几乎是破口大骂了起来,女人的尖利声音顿时刺破空气,回荡在森林的上空,数里可闻。
两个阵营之隔了不到四里的距离,这么一嗓子在两旁人刻意保持安静的情况下骂出来,两旁几乎所有的修士都可以清晰的听得到,有些修士的脸上顿时显出一丝恍然的表情,似乎终于搞清楚了为什么在厮杀正酣的关头又突然停战了,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在战场上搜索其那个“元凶”的踪影。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四派门下附属修士,对于这些人而言,争夺灵罗令牌与他们无关,打打酱油捞捞外快那是散修们的专利,他们有他们的使命。
战斗、厮杀,这就是他们的使命,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够在被杀死的修士身上得到好处,只要回去之后可以得到宗门的奖励,这就足够了。(
而至于究竟是为什么而战,对手又是谁,这些事情他们倒并不是太关心,他们只关心自己到底能够得到多少好处,只关心自己的生命会不会有危险。
面前的这场战斗,其实对于大多数的在场修士而言,他们是不太愿意参与的,很明显双方的实力相近,谁想把谁给灭了,也不是太容易的事情,所以大多数的人也都只是出工不出力的做做样子而已。
而战斗一旦开始,就不会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了,战斗会随着局势而变得越来越惨烈,不进则死就是战斗的节奏和定律,所以,还是有许多的修士惨死在了这场争斗之中。
与刚开始相比,双方的人数几乎折损了将近三成。当然,这里面也有一部分是悄悄的撤离了战场,做了逃兵。
不过,大多数的修士还是留了下来,因为他们清楚,离开大队伍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虽然暂时可能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即便是活着离开了秘境,等待他们的极有可能是宗门的惩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没有人愿意这么做的。
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战斗,因为其中涉及到了几个重要人物,对于这一点,所有人心中都有数,也知道绝对不会轻易的善了,可是没有人会猜到,对方会以这样的方式终止了战斗,这让人们一时都有了种挂错当的感觉。
而此时,作为这场战争的男主角之一的莫少主,早已经被气得脸色煞白嘴唇颤抖了。
被人骂,莫少主还能够泰然处之,可当着这么多人被人指着鼻子痛骂,这还是他头一次经历,他又怎么能够淡定得了呢。
尤其是那一句“这是你爹教你的吗”更让莫大少主气得浑身发抖不止,因为这个主意的确不是他自己想到的,自然也不会是他爹教给他的,而教给他这个主意的人,就站在自己的旁边,正一脸漠然的望着他,无意中,这个单看长相就让人厌恶的家伙,竟然就变成了自己的长辈了,莫天都简直都快要气疯了。
“疯婆子,我让你骂!……”
莫天都恨得咬牙切齿,一脸狰狞的回过头来,一手拽过了身后的谢英蓉,将其横到了身前,从身边护卫的手里夺过一柄法剑来,就要下杀手。
“少主不要!”一直守在谢英蓉身旁的迟荣立时大急,连忙上前拽住了莫天都的手臂,死死的按住了那柄法剑。
莫天都见有人阻拦,立时变得更加疯狂,勃然大怒的对着迟荣嘶声吼道:“你也想死么!”
迟荣心思飞转,连忙说道:“少主,你先冷静一下,此时您杀了她又能得到什么,一点用也没有啊,还不如留下她作为要挟,让紫英宗投鼠忌器退出战场,等咱们解决掉了道天宗之后,再去收拾那龙疯子,到那时,等你抓住了她,还不是任你怎么样都行么,可就是现在不行啊!”
莫天都也是一时被气疯了,此时一听迟荣说的入情入理,顿时也稍稍的冷静了下来,却依旧是气堵难耐,顿时将谢英蓉外旁一推,恨声的对着迟荣道:“难道,我的这口气就这么忍下了不成?”
迟荣见暂时保住了谢英蓉,顿时心中大松了一口气,继而眼珠转了转,和声说道:“少主何必与一个疯子一般计较呢,让她们先退下去才是最主要的,忍耐也只不过是暂时的而已啊!”
“嗯——”莫天都长长的嗯了一声,强压下了一口气,又回头看了一眼谢英蓉,此时冷静下来,倒是也有些不忍心下手了,毕竟这也是他单恋了多年的女人,怎么说也还是有些感情的。
“莫少主如果想解气的话,将这个女人的手脚砍断送过去不就得了!何必直接要了她的命呢?”
一个阴恻恻略带沙哑的声音突然从旁边黑色斗篷的下面穿了出来,正是那个一直站在旁边漠然无语的鬼符宗修士,在那件鬼符宗所特有的黑色斗篷的下面,一张青色的鬼脸面具将此人的面容遮蔽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此人的真实面容,只是这张鬼脸让人一见之下,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不等莫天都说话,迟荣忽然跳了过来,呼喊着叫道:“不行,这万万不行!”
莫天都本来就对这鬼脸修士一肚子的气,其实就是迟荣不说,他也不准备按照对方说的做,可是此时迟荣出来劝阻,倒是让他感到有些意外,不禁目光再次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