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徐舒和曲华立即正襟危坐,一声不吭。
苏牧敲着前额,苦恼着回忆着背过的诗,先前见到施腾江后脑子有些乱,此时哪有心情背诗。
&诗人不会是没诗可背了吧?”坠儿看到苏牧的样子,轻笑着说道。
苏牧苦笑道:“有是有,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说个事物吧,我好从那上面想,《江雪》就是因为坐船想到的舟。”
&把我们三个都叫来,自然是要一人送一首的,我们三个分别想三个事物,你来背。”钟晴显然是个狠角色,直接定下了数量。
苏牧欲哭无泪,说道:“要是多给些时日呢,一人一首我也能背出来,可是一时间哪想得出来那么多,这样好了,我背首词,比较长,你们自己切吧切吧,一人能分得几句,编成曲呢,以后也能唱出来,作为保留节目,如何?”
&啊好啊!我最喜欢词牌了。”曲安高兴的叫道。
&我就背首《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苏牧已经有了想法。
&恋花?这个词牌名好听!而且标题这么长,词也一定很长。”曲安拐了拐陆琪,小声说道:“姐,你听仔细点,别忘了。”
&实也不怎么长,太长的我也记不清。”苏牧有些尴尬的说着,清了清嗓,背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陆琪轻声跟诵了最后一句,点头微笑道:“好词。”
屋里的众人也都跟着默念,最后这句是点睛之笔,流传甚广,能背出全词的人不多,但知道这句的人却着实不少。
陈瑞雪看了苏牧一眼,轻叹一声,笑道:“衣带渐宽终不悔,那个女子真有福气。”
众人都点了点头,屋子里沉寂下来。
过了一会,秦月忽然开口道:“不够。”
&苏牧愕然向她看去。
&短了。”秦月笑道:“一共只有四句,我们却有八个人,除去陆琪还有七个,你得再拿一首出来。”
&什么要除去我。”大概是长期受秦月的照顾,陆琪在她面前有着独特的一面,小嘴撅得老高。
&得了一首《江雪》,别太贪心。”秦月说着,又看向了苏牧。
&愧是生意人,算帐算这么清楚,好吧,我再来一首小令,还是很短,长的我背不下来。”苏牧举手投降。
&秦月点了点头。
&首小令叫《天净沙-秋思》。”苏牧喝了口茶,背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小令虽短,却比先前那首词更有意境,苏牧一直很喜欢,屋里的人显然也是一样,都呆呆的“看”着因小令而展现在眼前的那副秋郊夕阳图。
而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屋门,接着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秦大家,在下施腾江,识得屋里的人,可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