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务在身,我们已经好几个月没在京都了。”其中一个最年长的男子——大皇子姬子陵,成熟稳重,容貌极为儒雅fēng_liú,唇边挂着一抹笑道:“燕雀楼可是京都让人醉挂念的地方,哪能不过来坐一坐。”
“谢大皇子对燕雀楼的厚爱,草民感激不尽。”长孙玉珩扫一眼众人的神色,唇边挂着一抹笑,做了一个请的姿态,“几位殿下请进,您们的雅座每天都让人打扫着呢。”
几位皇子顿时抬步而进。几位皇子是贵客,自然由长孙玉珩亲自领着上楼。
一边往上走,有一位皇子不经意的问:“方才那是纳兰小姐?”
“是的。”长孙玉珩垂眸答道:“六殿下可否也觉得纳兰小姐变化有点儿大?”
“是挺大的。”六殿下姬子敬淡笑着道:“要不是前两天在宫里见过,还真的不敢相信纳兰小姐会变成这样子呢。”
长孙玉珩不答,也不多嘴问纳兰盛歌一个女子,为什么会进宫,唇边以直挂着笑。
“就算是变化,也是好的变化。”二殿下姬子贡一身月牙色袍子,身段修长挺拔,眼睛带笑,温和得几近宽容的说道:“对于好的变化,我们都应该欣赏。”
“哦?欣赏?”六殿下姬子敬唇瓣斜斜勾起,“二皇兄,莫怪我这个弟弟的好奇多嘴,我倒是很想知道二皇兄你欣赏她哪一点?是那天她的牙尖嘴利,还是狂放不羁?”
“六弟啊,做人不能太苛刻的。”六皇子的语气其实有点儿咄咄逼人,二皇子温和如昔的摇头叹息:“一个人只要是比以往好一点,就值得为之高兴。”
“我倒不觉得她比以往变好了。”六皇子不屑的冷笑:“以前虽然傻得让人厌恶,现在是张扬狂妄得让人恶心!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父皇母后那天都放低姿态征求她意见了,她竟然一点也不给面子,三皇兄哪里比帝丘王差了,竟然……”
“六弟!”大皇子抿唇,轻喝一声:“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胡说什么?!”
六皇子哼一声,稚气未脱的脸满是对纳兰盛歌的不屑,不过,大皇子这么一说,他倒是乖乖的闭嘴不言了。
三个皇子在说话,四皇子姬子弃和七皇子姬子墨不言不发,一点参进去的意思都没有。
其中,四皇子姬子弃神色冷峻,冷若冰霜,而七皇子姬子墨则手上拿着一本书,一直低头看着,这么久了,他的眼睛从来未曾离开过书本,对书中内容如痴如醉,走路根本不看路,所以一路上都是磕磕碰碰的,幸得二皇子够温和细心,一直在他后面走,时不时提醒他,他才不至于摔倒。
而一路上,长孙玉珩无论他们说些什么,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垂着眸子神色未曾有分毫变化。
身为皇室子嗣,这些皇子的座位自然是在六楼的,不过,他们刚上五楼,才想踏步上六楼,就听到五楼一侧,不断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各种器皿物具碎裂被毁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