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只是这一耳光最终自然是没有落在薛凤举的脸上，到了半路就被截了下来。
薛凤举紧紧抓住杜依然的手腕，唇角的笑意渐深。凑近她的耳旁莫测地笑道：昨日夫人说我不顾自己女人的死活，我今日便将凶手抓出来给她们母女报仇，也是给夫人一个交代，怎么，这个交代夫人不满意？
杜依然脸色又白了几分，憋了一会儿才骂出一句：你是瞎了自己的狗眼！
薛凤举呵呵一笑，却并未说话。
杜依然直视着他的双眼接着道：以你的能力不可能不知道小莹只是个替罪羊，却依旧将她杀了灭口，无非就是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撕掉了你们那层虚伪的遮羞布。将你们那里面腐烂龌龊的里子晒到太阳底下，从她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开始，恐怕在你眼里她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所以这会儿不要将什么污水都往我的身上泼，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即便我昨日没有说什么追究的话，她早晚也是个死！
而你，薛大官人，表面上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和我讲什么大道理，却不过是个包庇罪魁祸首，放纵恶人为非作歹，拿无辜小女孩做替罪羊的小人！明明是qín_shòu不如却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样，即便是你拿着扇子再扇，也丝毫掩饰不了你浑身上下透出来的人渣味！贞何名弟。
杜依然这句话刚说完，薛凤举突然将她往后一推。她的后背就撞在了墙上，她倒抽了一口气，攥了攥手掌，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看着薛凤举已经没了笑意的脸，挑衅地勾起唇角冷哼一声。
薛凤举突然凑近了，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颈间，让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将脑袋偏向另一边，听到薛凤举凑近她的耳旁轻声说：我们做了两年夫妻，我却从不知杜家的女儿竟然这般伶牙俐齿，骂人不带脏字的能力今日算是领教了，不过夫人放心，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
他顿了顿，接着对着她的耳廓吹了一口气。你到底是谁？
一瞬间，杜依然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能说什么，喉咙如同被捏住一样，堵塞地说不出一个字来。
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她不是第一次听到，而且两次说这句话的还是同一个人，如果上一次她还能用薛凤举醉酒胡言乱语来安慰自己，那么这一次她丝毫生不出任何侥幸心理。
那么他到底猜到了什么，猜到了多少？他说出这句话的目的是什么？威胁她？她如今除了一个马上就要没有的薛夫人头衔之外似乎没有丝毫价值。
这一刻她平时的冷静自若口齿伶俐都没有了，什么也说不出来，说实话，她现在怕死，经历了车祸那样惨烈的事件还能侥幸活下来，她更加意识到活着多美好。
杨过那么爱小龙女，等了十六年跳崖自杀未遂之后，也没有勇气再去死第二次，她自然也不想再死第二次，所以她只能僵硬着身子听薛凤举接下来的话。
薛凤举满意地看着面前女人的脸色在片刻之间不停变换，脸上表情微妙变动，睫毛不安地颤抖着，原本只是诈她一诈的猜测，在心中更加肯定了。
他呵呵一笑接着道：前朝齐哀帝时期，有兵部尚书千金余清朗，于及笄之年离家出走，半年之后归来性情大变，武艺超群，问之缘由，盖在外摔坏了脑子，记不得以往的事情。你说，这样的理由是否牵强，同样一个人，突然之间就精通武艺了，只是因为摔坏了脑子？
杜依然没有回答，薛凤举也没指望她说出个所以然，接着道：那么你呢？夫人，难道你是因为落了池塘脑子进水了，所以突然就懂了许多道理，还学会了接生？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