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和亚当结盟的。”到了最后，沈天晴只能这样说。
“这真的不是个聪明的主意……”
看着爱丽丝，沈天晴低声道：“我知道你很愤怒，对威廉甚至是我，充满了仇恨。但被仇恨冲晕了头脑，对你真的没什么好处——虽然痛苦，但你仍然挺了过来，不是吗？从这一点上，就证明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女人……”
沈天晴的话还没有说完，爱丽丝已经笑了起来。
捧着肚子，她笑得颠狂，“格洛里亚，你到底在说什么？天啊！你是圣母吗？你以为凭着你几句话，就能消除我内心的仇恨，让我放下对你和威廉的仇恨？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被爱丽丝质疑脑回路不同，沈天晴并没有生气，仍然温言道：“我只是说出我看到的事实。你来到这座别墅，那就应该知道亚当在做什么？亚当从前就是巴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你和他结婚，怎么可能幸福。”
“幸福？”偏着脑袋看着沈天晴，爱丽丝吃吃地笑，“我的幸福不在和谁结婚，而在于看到威廉倒台，我想看到他跪倒在我面前，为他的罪行忏悔。”
“至于婚姻？你不觉得一个花花公子，一个银娃dàng_fù，真的是绝妙的组合吗？”
用下巴点了点沈天晴，爱丽丝微微一笑，“你以为婚姻是什么？别用你那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脑袋臆想什么世界上最完美的婚姻。让我告诉你婚姻是什么——婚姻就是同盟，就是我和亚当两个联手灭了你和威廉。”
能爱丽丝的话里感受到浓浓的恨意。
沈天晴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因为这样的仇恨，你愿意付出一辈子？你知道的，亚当不是个温和善良的人。他那么狡诈，你怎么能知道他和你结婚后会尽心尽力地帮助你呢？”
几乎是灵光一闪，沈天晴直接就道：“他和你结婚，只是为了利用你的资源——爱丽丝，你们的聪明太不靠谱。”
“啊啊，看看是谁在这里挑拔离间！格洛里亚，你以为我会相信敌人的话吗？”
沈天晴皱眉，看着爱丽丝，坦诚地道：“我没有在挑拔，而是在说事实。爱丽丝，人也应该知道这一事实。总有一天，你们的联盟会破裂。”
“真是多谢你这样诅咒了。”爱丽丝冷着脸，看着沈天晴，沉声道：“格洛里亚，如果我是你，就多担心自己了。你知道，复仇这种事，真的是拖不得的。”
心头一跳，沈天晴很怀疑亚当和爱丽丝已经开始动手脚。
虽然还没有发现征兆，但爱丽丝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如果是亚当说的，她还要多考虑下，但爱丽丝说的，一定是事出有因。
“我们华国有句话，是‘与虎谋皮’。爱丽丝，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再多考虑一下，不要让自己陷入不可收拾的地步。”
摇着头，她低声道：“从前我也曾满怀仇恨，想要报复那些伤害我的人，但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做。本来就已经被人害得失去了宝贵的时间，为什么还要为了那些人去浪费时间呢？人生，本来就很短暂。”
爱丽丝古怪地看着沈天晴，“你是不用报复，因为威廉早就替你把所有事都做了——真是让人羡慕，温室里的花朵，被爱宠的公主……”
低声呢喃着，她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真的很想看看你这朵温室里的花被踩在泥泞中，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没有作声，沈天晴看着爱丽丝，知道她无论说什么，爱丽丝都不会听进去了。
她的恨意太深，那熊熊的恨火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熄灭的。
“算了，如果你执意如此，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爱丽丝，虽然威廉伤害了你，但他也是处于仇恨的疯狂之中才会做出那种事的——仇恨的破坏性到底有多大，其实你比谁都更清楚。”
苦笑着，沈天晴低声道：“我们不会回避，你要和亚当联盟，那我们夫妻俩就等着你。”
因为她亲密地招呼，爱丽丝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
“真是可怕，知道威廉做了那种事，你居然还觉得他是好人？格洛里亚，他那样可怕的恶魔，早晚有一天也会让你陷入无边的痛苦。真的希望，你早点尝到……”
听着爱丽丝的笑声，沈天晴连眉毛都没有掀一下，“我要走了，如果你觉得我们的谈话什么意义都没有，那就忘记好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更认真地考虑下我说过的话……”
“考虑你的挑拔？你当我疯了！？”爱丽丝冷笑，目光一转，忽然把目光落在了安可身上。
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安可一直保持安静。
安可一向高调，但她也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低调。
在娱乐圈里，如果做不到隐忍，那就只能成为别人的炮灰。
看到爱丽丝把目光转向她，安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我是……”
“那个会出卖格洛里亚的华国女人嘛！”爱丽丝低笑，很显然知道安可是谁。
看向沈天晴，她的笑容很是灿烂。
“今天，我想你应该过得很愉快。虽然听说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你的朋友，但这个礼物，应该还是让你很开心的吧？”
这样的“礼物”？！
真不喜欢这样的形容词，这些人，为什么总要把自己的恶意称为礼物呢？
摇了摇头，沈天晴低声道：“礼物只能送一次——或许，你们该让她离开了。”
安可闻言，表情立刻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