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玉盒掉地破碎的声音。
全身颤抖的拿起玉盒中的那只手,紧紧抱住,阴寒冷鸷的黑暗气息萦绕在雾影轻翔的周身,宁御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和对雾影轻翔的瞬息的转变有所反应过来,白影在眼前一晃,紧接着,便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呼吸困难,那温尔不再的男子扩大的俊容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上青筋泛起,紧掐着自己的脖子。
“说,是谁?是谁干的。”
冷寒阴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宁御此时有一种错觉到己不处在人间,而眼前这人便是掌管生死的审判者,判谁生,谁便不能死。判谁死,谁也无机会多活一刻。
“翔王…咳…殿…。下…就…。算…”
“王爷,请手下留情。宁御被您这般抓着都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易行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此时的雾影轻翔,以及被雾影轻翔紧扣着的宁御,很是吃惊,然,当目光触到雾影轻翔另一只手中的一条染血的断臂时,眼上的神情由吃惊变成了骇然,心有明白自家主子为何如此动怒。
虽不知道主子为何会对宁御出手,然,却和那太子殿下定脱不了干系,那只断臂…而,此时,并非他们起内哄,让他人蹿空子的时候,因此,易行忙走到翔王身边提醒的说道。
“咳,咳,咳,咳…。呼。吸…”
脖间瞬息失去的力量,让宁御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连连咳了几声,深呼吸了几次才恍过神来,看着神情痛苦的望着手中的断臂的雾影轻翔,宁御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画面。
在不久前,他便在秀身上见过,那种隐忍的,故作坚强的表情如出一辙。
“是谁?”
仿佛从牙隙缝中强力挤牙出来的阴鸷的声音再次响起,雾影轻翔,浑身透着一股狠戾之气,冷阴犀利的似剑的眸子冰冷无情的看向宁御开口说道。
看着翔王宁御摇了摇头,“属下并不知情,只听说受了重伤的雪宫宫主和这太子爷的断臂都是在琊山上被雪宫宫主的手下找到的。”
“宁御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什么太子爷的断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忘了动用轻功,速度跑过来的司严,提着宁御的胸前的衣襟眼睛充血,疯狂的吼道。
“你不是说没有消息吗?雪宫宫主,太子爷的断臂,你给我说清楚,说清楚。”
宁御看着眼前眼中布满血丝几尽疯狂的司严,不忍心的别过眼去。事己到此,他亦无从选择,随即,宁御又正对上司严的目光,然后又将目光投向翔王手中紧紧捧着的断臂,声音微有些沙哑的说道,“是。是太子爷的一条断臂,这足以说明太子爷还活着被人带走了。”
这般说完宁御又懊恼的皱了皱眉头,真想拍死自己,有这么安慰人的么?
明明是想要安慰眼前的司严的,相处的这么长时间,他知道眼前的人的心中,太子爷有多重要,那是比命还重要的崇拜与所追逐。
“吱呀!”
先前,雾影轻翔走出来,顺手关上的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
“秀,你还有伤在身不能乱走动,不然——”
玉锁挡在宫浅白面前,神情焦急而担忧地开口说道,可话还未说完,便被宫浅白凌利的眼神吓的退后几步,脸色苍白无丝毫血色的摊靠在门上,她从未见到秀这般过,就算是太子爷掉崖的那一天,而此时这样的秀表面上平静亦常,就是太过平静了,反而让她感到万分的恐惧。
越过玉锁,宫浅白将目光放在庭院中的几人身上,那目光清冷无波闪动,却也无任何温情。
“秀,你没事吧!”
宁御看到宫浅白出现,忙走到他的身侧,有些担忧的问道。
“……”
宫浅白并没有回应宁御,而是将目光投向雾影轻翔,当目光触到雾影轻翔手中的断臂时,瞳眸猛然紧缩,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了几下,然而很快便又镇定了下来。
当她被司严的声音震醒,当她从那个有过许多胸忆的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她多么希望她的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画面,不过是她白日里做的一个恶梦,梦醒了,如有的一切如初一般美好。庭院中的嬉弄声,偶尔的小脾气……
此时,那些平时再小不过的事情,看起来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现实总是那么的残酷和无情。它摧残了你心中的所有美好,留下的只是荒凉和寂寥,以及此时虽处在人群当中,当没有那人,却觉得无边的孤独和惆怅。雾影连昕,你在哪里?
紧了紧手,她虽安之若素,却不信命。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既然见不得她幸福,摧残的她的幸福,她便灭了这天。她要重拾幸福,笑看天下云风俱变。
敢伤了他,伤了她要守护的他,她本己决定狩猎之后,再度压下,给他生个女娃,让他体会到她和他的孩子呱呱坠地,让他从头做一次爹,先将自己融入他的心中,让他知道,她是他真正的娘子。让他知道她也和别人的娘子一样,别人的娘子可以做的她都可以,别人的娘子不能做的,她也能做到。
可…。
眸中坚定而冷然。
她势必要向那些人讨伐,他们亏欠她的幸福。
宫浅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无波澜的眼光直对上雾影轻翔看向她的冷冽的眸光,然后朝雾影轻翔走去,走到雾影轻翔的跟前,看着雾影轻翔,紧紧抱着,似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