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娘子也吃枣枣好不好,好甜。”
说着,雾影连昕连忙从桌子上拿着一颗蜜枣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绝美的笑容朝宫浅白跑去,不过那讨好的意味十足。
他不知道为什么殇哥哥这么好,娘子为什么不喜欢他。要是娘子还这么凶,殇哥哥又会被娘子给气跑了,就没人陪他和宝宝玩了,那可不行。
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略显消瘦却比自己要高出一个头的一脸开心的雾影连昕的那绝美笑容以及他那伸到自己嘴边的修长白皙的如同婴儿的一般细嫩的手和手上的蜜枣。
宫浅白微微一愣,想要张开口的时候,口中那股比之前更加浓的腥味惊醒了她,侧过脸不让眼前的人看出来,却也没有想过他是否能看出来。略微皱了一下眉头,宫浅白伸出右手接过雾影连昕手中的蜜枣,便越过他淡淡的说的,“爷去和小肉团玩耍吧!”
话语中伴随着点点的血丝从宫浅白的嘴边溢出来,宫浅白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镇静的往自己房间走,顺手便将房门关上,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更多的血丝从嘴角流出来,宫浅白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中手的蜜枣,准备扔到一旁的桌上时,又收了回来,将它送入那带着血腥味儿的口中。
甜味儿瞬息之间,将那股血腥之气掩盖住了,嘴中满满是甜而不腻的蜜枣儿味,那股甜味来渐渐向周身漫开面来,仿佛融入了血液之中,在她的脉络嬉戏玩闹。
胸口的刺痛,让宫浅白从那种奇怪的感觉中回归真实,眉头深深的皱了一团。
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渍,眼眸幽深如海,神情莫测的看着手帕上的血渍。她这怎么了?前世情绪总在一条平线上的她,居然会如此情绪失控,激愤的想杀人,如今却自伤?
自伤?前世,在她看来是多么可笑的一个词啊!就算最后那一次,与其说自杀还不如说是她对那无可恋的世界选择的一种解脱。
及此,宫浅白神色黯然,那是一段她永远不愿回想的过去,此时却突然程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只在提醒她吗?
提醒她不该加入一些不适宜的情感,还是在提醒她,她这般一个恶魔,不该将一池清净明洁的水染污。.
也是一个刚六岁的孝便能够平静中带着憎恨的蓄谋将电视中看到的情节,搬到生活中将自己的父亲和他带回来的女人用煤气杀死,领引总是喝酒虐待她的母亲自杀的人会自伤?这样的人,却实人人都该离她远点。否则,也许一不小心,便会被她咬了一口。所以,自伤?这是个冷笑话,实在是太可笑了。
不提那人,就是雾影连昕便对她现在还活着的这条命有恩,就算不提这两段恩情,她现在也势必将那是追幕后之人纠也来,顺带还一下恩情。
收起眼眸中所有浮动的情绪,再次抬起头来,宫浅白嘴角噙起一个邪肆的笑,幽深黑曜的眸中平静无丝毫波澜,很好,居然惹上她。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是她前世行事做人的法则,这一世亦不会有所变动。至于那些没有仇而命丧她手的人,那只能怪他倒霉,惹上不该惹的人。
直到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云殇的目光才从那素白的身影中收了回来,神情中透着一股若有所思。继而将眸光在雾影连昕的身上打量着,他到底有何地方吸引那个女人,最后莫名的纠结,他到底有哪一个地方不该吸引那个女人。
无论是清醒的他,亦是如如今这般痴傻的他,无论走到哪处又不会闪光呢?不会引人注目,那与生俱来的傲骨与贵气,即便痴傻依旧能从他身上隐隐显现出来。
十一年前那个孤傲清冷、气势凌人、胆色过人全身却又透着一骨悲凉的少年让自己亲手毁掉了自己划谋己久的一局盘棋,只当是还他为自己解毒和照顾自己,而这一次他决对不会——低下头,看着因自己动而响声的一串叮当声的铃当。
十一年未见,许多是事情都发生了变化,眼前的人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虽然这早在他出事的第二天自己便知道,然而有些东西却是不变的,依旧那静躺在自己书桌前一个行子内的翠绿色玉制铃铛。
只是他又为何要想那个女人的事情呢?低头看着己爬到自己怀中的小霖儿,或许只是因为他。
云殇将身上的小霖儿抱了起来,交给己经回到自己身边的雾影连昕怀中。
抱着小肉团,雾影连昕皱了皱眉头,不高兴的撅起了嘴角,“坏,殇哥哥坏,又不陪爷和宝宝玩了,要打屁屁。”
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云殇有些闪神,便听到‘拍’‘拍’一大一小的两声,以身自己的腰上和小腿上传来的紧紧的感觉。
顿是一道炸雷响彻脑海,云殇只感觉脸上,脖子上,耳上甚至连身上都在火烧火烧的发烫,他被打了,还是被打屁股了,他居然被两个人打了屁股。从小到大没有被打过屁股的他居然被人打了屁股。
而身上那传来一扫一扫又一扫的目光,让云殇有种挖地凿洞的冲动,可是腰间却被紧抱住了,动弹不得。再说他堂堂一宫之主又怎么会去挖地凿洞呢。
云殇中得侧过脸冷眼瞥着那时不时朝自己这儿瞄,肩膀不断前后抖动得厉害,还有闷闷的声音传来的玉锁等人。
在他侧目的那片刻,所有的声音便嘎然而止。
玉锁面色通红,果然,雪宫主还是雪宫主,就处受了伤,他还是那个人没错,哪里是被别人调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