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沫泪奔,决定拉着自家娘子一起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自己欺负了他不说,还要派自己的夫人欺负他娘子,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啊!
瞥了一眼楼下的人楚墨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冷笑道:“是吗,那本侯等着你来挖本侯十八代祖宗的坟!”楚墨咬牙,拳头捏得紧紧的回过头冲着曲沫切齿,“不好意思,她男人就是本侯!”
曲沫一张小脸皱成一团,决定为了名字而战,于是握爪高声大喊道:“臭女人敢欺负小爷的娘子,小爷一定挖了你男人十八代祖宗的坟!”
好难听!
曲小三?
“咦?”曲沫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果真他家夫人才是处于劣势的一方,不由曲沫觉得尊严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比宇宙无敌帅的他厉害的娘子竟然败给了一个女人,那他不就要屈居第三了?
夏侯婴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他事实:“我看着曲夫人似乎不敌。”
“呀!”曲沫顿时将铜镜收回到衣袖中趴到窗户大声加油助威,“娘子加油!娘子必胜!娘子威武!”
“嗯……”夏侯婴忽略掉曲沫孔雀开屏的发情行为,指着楼下被两个女子缠住的花俏身影好心提醒道,“我瞧着曲小二你家夫人貌似在与人吵架!”
“咦!”曲沫迅速爬起身冲到窗户边上目光如炬的搜索自家跟屁虫一样的娘子,然后得意的甩了甩今早特意梳的小辫子,从长袖中掏出一面镶满翡翠宝石的铜镜美滋滋的欣赏铜镜中俊雅无双的脸,他就说嘛,他这么帅,他家娘子怎么会不跟来防止他被万千年轻女性围堵。
夏侯婴顿了顿忽而目光一凝,指着街道上花枝招展的身影诧异道:“曲小二,那不是你家夫人吗?”
楚墨不屑:“若是温思怀真能教出这般心机深沉的女儿,本侯早十年便死在他手上了!”
夏侯婴皱眉,神情不由严肃了两分:“可是装的?”
想起昨晚那张天真无害的脸楚墨神情不由的柔和脸几分,语气却一如往常般淡漠:“单纯了些。”
夏侯婴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瞥了一眼曲沫站起身走到窗户边上,推开鎏金的花窗,刺眼的金光便倾数洒满厢房,夏侯婴抬起一只手挡住阳光,一双琉璃般细碎的眼慢慢的掠过繁华昌盛的朱雀大街,清秀镌刻的脸上化开春风般的浅笑:“怀瑾可是无法确定那位温秀嫁到侯府是不是别有用心?”
“娘子――”曲沫大喊一声然后快速的捂住自己的嘴防备的看着楚墨,他肯定以及确定自己在多说一句楚墨真的会拔了他乖巧的舌头下酒吃。
“怎么,曲二公子想舌头也折成几节!”楚墨一个冷眼撇过来,笨如曲沫也明白了自己这回是踩到老虎的尾巴,触及到楚墨的伤心处了。
夏侯婴嘴角抽了抽,觉得曲二公子出生时一定忘记把脑子带上,才造成了他令人堪忧的智商。
曲二公子伤心欲绝,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和楚墨愉快的做朋友了,顿时坐到地上哭喊着呼叫救兵:“娘子,娘子,快来救我啊,小爷要被楚墨大坏蛋碎尸万段了啊,呜呜……”
“曲二公子不是腰缠万贯吗,不若本侯将你碎尸万段之后看能不能用钱再接好!”楚墨抬眼看着曲沫,幽暗的瞳仁里荡漾着嗜血的红光。
他的手断了!
曲沫后知后觉的低头,晃了晃自由摆动的手掌,他的手断了?
“是吗!”楚墨狭长的凤目微微眯着,握着曲沫的手一折,便听见“咔嚓”清脆的一声。
看着被楚墨握住的手曲沫本能的颤抖了下,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羞涩的摸了摸鼻头,谦虚道:“不谢不谢,反正老头子挣的钱这辈子我也败不光。”
“喔!”楚墨放下酒杯拖着长长的尾音挑眉看了一眼曲沫,然后自然的将曲沫放在他肩上的手拿下来,脸上噙着一丝浅笑语调上扬,“那本侯得谢谢曲二公子慷慨解囊了!”
说完曲沫又瞅了眼楚墨暗沉的脸开动脑筋猜测着,然后灵光一闪想到某种可能大着胆子拍了拍楚墨的肩膀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侯爷莫伤心,就算温老头家的闺女长得委实一般了些,我们大不了退婚便是。然后小爷大方一点,花点银子将铜雀楼的秦衣买了,送到侯爷榻上暖被窝,嘿嘿!”
他可是有工作的人!
对于新婚第二日便黑着一张脸出门喝花酒的男人聪明的人不用问也能猜到其中缘故,但是对于向来智商低于人类平均水平的曲沫这缘由便上升为世界十大未解之谜,秉着不耻下问的优良品德曲沫友好的先替楚墨斟满了杯中的酒然后笑嘻嘻的关怀道:“新婚燕尔之际侯爷不宿在新嫂子的温柔乡里跑出来找我们几个喝酒作甚?”
因着新婚有三日假期楚墨一大早出了府也未去上朝,邀了一直闲赋在家的夏侯婴一起怂恿在刑部打酱油的曲沫跷了班便结队到铜雀楼喝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