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知道照顾阿嬟。”温思怀哼了一声,大度的决定明天将后门边上的星门留着楚墨。
如今听楚墨说寻到了神医阒然,对温嬟病情痊愈心上已经信了七八分,只是见温嬟脸色不好,大抵还是没有调理好。只想着等温嬟回门后就在温府里住着,调养个一年半载,等紫衣侯被克死了,身体约摸也就痊愈了,到时他再为温嬟寻门好亲事。
神医阒然的名头温思怀听过,传说能生死人肉白骨,当初温嬟垂危之时他也曾命人寻过,只是传言阒然行踪飘忽不定,为人看诊怪癖颇多,温思怀遍寻不到才放弃了。
刚想开口解释自知理亏的楚墨赶紧说道:“多些岳父大人惦念,有神医阒然在,夫人的病大抵已经痊愈了。”
温嬟皱眉,她什么时候染了疫病?
疫病?
“爹爹听说阿嬟染了疫病,如今可是好了?”
温思怀嫌弃的看了看打扰他们父女叙旧的楚墨,哼了一声便继续询问起温嬟的身体状况来。
“岳父大人与夫人如此父女情深,也难怪夫人整日以泪洗面憔悴至此了。”楚墨盯着温思怀握着温嬟的手皱着眉,不忘记拍温嬟的马屁。
楚墨心里笑道,脸上却是不露出半分颜色来,走到马车另一边,将蹲在温嬟脚边的肥猫小白捉到手里使劲搓揉着它毛茸茸的耳朵。
只怕这世上还真没有人算是吃好睡好了的。
除了吃就是睡的人还睡不着?
一日三餐除外的零食都没断过的人也还意思说吃不好?
刚刚听到这话的楚墨顿了顿,只觉得他这夫人说起瞎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把人哄的一板一眼。
温嬟也红了眼眶,扳着手指便开始数落起自己受的苦:“都说衣带渐宽终不悔,阿嬟思念爹爹和娘亲,整日吃不好睡不着还能不憔悴。”
他捧在手心里的闺女竟然被楚墨那不得好死的折磨得如此憔悴,温思怀暗暗的将楚墨痛骂了一万遍,原原本本的将娇妻的思女之情转达:“阿嬟怎么瘦成这样子了,你娘亲见了免不得又要伤心。”
温思怀见温嬟原本圆润的脸蛋尖了许多,面色比起嫁给楚墨之前也苍白了,心里对楚墨的不喜更是多了许多,他拉着温嬟的手,顿时便流了眼泪。
“爹爹。”被楚墨蒙在骨子里利用了一回的温嬟听见是温思怀的声音也不装睡了,立即便将小白丢在了地上,撩起帘子就要下车。
虽然温庭蛟写信告诉他温嬟病情好了许多温思怀还是不放心,到底还是要自己见了才安心。
“阿嬟……”别人要看楚墨的脸色温思怀却是不看,他还惦记着温嬟的病情,也不管楚墨急匆匆的便走到楚墨下来的那辆马车,焦急起来。
冷笑,敢背后给他捅刀子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楚墨瞥了眼紧巴巴站在一堆的派系人员挥了挥手,面色愉快。
皇后走了中立派和保皇党的官员也不敢停留,生怕紫衣侯想起了什么和他们算总账,一拍衣袖就溜之大吉。
楚墨站在原地想了想皇后的威胁真心觉得不具备任何的效果,世人都知道他是个冷血无情的,整个侯府里除了他的宝贝夫人他还真不怕皇后杀了谁。便是他视之为左膀右臂的顾横波他也不担心,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呢。
“紫衣侯最好祈祷太子平安,否定本宫定血洗侯府!”夏侯皇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墨,临走时在楚墨耳边留下这一句话才带着庞大的队伍匆匆的赶回宫。
越想夏侯皇后心底便越是不甘,她忍辱负重二十余载毒杀了慕容哙所有的子嗣才让自己的儿子成为了大燕国唯一的储君,怎么甘心让半路跑出来的楚墨抢去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太子……太子……”夏侯皇后扑到慕容白身后先是探了探气方才大呼摆驾回宫,脸上全是不甘和愤恨。她本是想借着这个日子给紫衣侯一个下马威的,没想到放到被紫衣侯当着全蓟城百姓的面借由太子的事打了她一顿。
终于打完五十杀威棍霍火疲惫的甩了甩手也不看一边仇视他的皇后兴高采烈的扎到群人里,准备同兄弟们好生发表一下杖责太子的感受。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崔鹤被打得腰酸背痛由崔家的家仆早早的送回了崔府,皇后瞅着连自己儿子昏迷都不停手的楚墨忍着身上的疼痛只差没在楚墨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慕容白到底只抗了四十棍就昏了过去,可是没有楚墨的命令霍火瞅了瞅一边快要哭出来的皇后还是狠着心将剩下的十棍打完,毕竟比起自己挨棍子他还是宁愿多打太子几棍子的。
但是温思怀是个文明人,特别是在他认为的野蛮人楚墨面前他是一句脏话都不会说的,所以翻白眼的温思怀想着明日要让不得好死的紫衣侯进家门就直想喷血。
温思怀翻了两只白眼,想着娇妻柳如眉的口头禅顿时也想指着楚墨的鼻子来一句“滚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