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第六席可是四番队不可或缺的人物呢。”
“他们很多人的医术都是不如我的。”
“有一次啊,要不是我想出的法子……”
柳生做这个副队长已有了大半个月的光景。
副队长每日的职责便是辅佐队长处理公务。
因而副队长又被称作队长副官。
然而二番队队长碎蜂却是个事必躬亲的性子,
队里的大事小事几乎全是由她一人处理。
柳生这个所谓的副官倒没摊到什么活计。
他又不愿进入隐秘机动部队任职。
于是每日便只能无所事事地闲逛,在别人“副队长大人好”的问候中寻求一丝满足感。
这次却是好不容易逮到了风铃,正在向她吹嘘自己在四番队的光荣史呢。
十年的时间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若是真要细细讲起来,怕花上几个日夜也是讲不完的。
只是他正在讲的这些事究竟有几分真实便不为人知了。
风铃却愿意听他的这些废话。
也只有她愿意听他的这些废话。
支着小脑袋,静静地听他的叙说。
她是极愿意听他讲他的往事的。
她一直想要知道这些年的他是如何过来的。
一个愿讲,一个愿听。
时间倒是过得飞快。
当然也过得十分愉快。
但柳生很快就要笑不出了。
“柳生副队长,这些日子很清闲么?”
“哪有,一边去!我很忙的。”
虽说听声音似乎是个女子,但柳生还是不耐地摆了摆手。
应付旁的女人哪有讨风铃的欢心重要?
柳生刚想要接着讲下去。
却看到风铃已站起了身,低着头,面上憋得通红。
“嗯?怎么了……”
柳生疑惑地向后看去。
身后是一个女子,正眯起眼睛对着他笑。
若不是她披着一身雪白的队长羽织的话,柳生是一定也要对她笑笑的。
这个女人笑的样子极其好看。
但若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就绝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
因为她的名字和她的手段一样可怕。
二番队队长,碎蜂!
“队,队长大人……您怎么来了……”
柳生有些心虚,碎蜂的笑更让他心虚。
这种情形,她不该板着脸教训他一番么?
但她却在笑。
笑得连眼睛都眯在了一起。
碎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向风铃略一点头,
便接着道,“跟我来。”
她的面上仍带着笑。
柳生心底却升起一股寒意。
碎蜂的话当然是对他说的。
无奈的看向风铃,风铃却是摇了摇头,给他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还不跟上?”
碎蜂的话传入耳中,
柳生打个激灵,急忙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
碎蜂说出的话,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跟在碎蜂的身后,柳生的目光不由被碎蜂脑后的两条发辫吸引。
两条齐整地铃环蛇鞭正随着碎蜂的步子,调皮地拍打着她的****。
男人的目光总是会被这样的事物吸引。
柳生已有些挪不开自己的目光了。
他早就忘了碎蜂似乎正要找他的麻烦。
此时的他甚至希望自己就是那两条发辫中的一条。
直到,碎蜂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
柳生这才发觉他们似乎已到了队首室外。
“进来!”
碎蜂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开口冷冷说道。
只是面色却有些隐隐地发红。
碎蜂说罢便昂首当先走了进去。
柳生想要跑开,却是没有那个胆子。
最终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他对碎蜂将要如何炮制自己实在是没有个底。
他也突然想狠狠地扇自己一个耳光。
因为他突然想起强者对旁人的目光都是十分敏感的。
碎蜂,无疑是个强者。
连他都有着敏锐的感知力,更何况是碎蜂呢?
柳生苦着脸,慢慢地踱进了队首室。
他却没有等到预想中迎面劈来的斩魄刀。
碎蜂已又带上了笑。
笑盈盈的指着桌上的公文。
“这些,从今日起就交给你了。”
“这,这么多……”
柳生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公文,不禁有些傻眼。
“对,处理不完可是不许回家哦。”
碎蜂说罢,便挺着胸膛离去了。
看她轻快的步子,就像只骄傲的孔雀。
孔雀已经飞离了队首室。
柳生却是只能盯着桌上积压的公文欲哭无泪。
他突然想起一句古话来。
自作孽,不可活。
他可不正是自找的么?
“唉,”柳生长叹一口气。
无奈地坐下身子,柳生拿过一本公文看了起来。
看一句,叹口气。
他却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
“女人,果然是最麻烦的……”
“女人,女人呐……”
……
待柳生处理完大堆的公文,窗外已是明月高悬了。
站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
柳生终是决定出去讨点酒喝。
他是个好酒的人。
何况家中也就他一人生活,即便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一整日的繁忙过后,出去喝点酒想必也是不错的。
“小哥儿,来啦?”
看到许久不至的柳生,老板亲热地打声招呼。
仍是那家常去的老店。
仍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