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二人收拾好心情,正在叙说往时相遇的情景,老鹰便回来了。
老鹰向着岩鹫一抱拳,但面色却有些尴尬。
“嗯,有眉目了?”岩鹫抬头看向了他。
“没有,我发动了所有弟兄去查了,近几日附近并没有来过什么特殊的人,若是有,大家一定会有些印象的。”
“后来又询问了出事那条街周围的居民,那晚他们没有察觉什么异状。”
“要知道若是真有了什么事,他们也许会瞒着死神,但一定不会瞒着我们。”
“没有人会对我们撒谎。”
听罢老鹰的汇报,岩鹫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样么……”岩鹫用带着歉意的目光看向柳生。
“兄弟,这,我可是打了包票的……”
“不要紧。”柳生笑了,“查不出也没关系。”
“这桩案子本就毫无线索,查的出最好,查不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再者说,就算查到什么也是抓到麻烦罢了。”
柳生确实是没抱多大希望的。
若是有些眉目,他或许斟酌之下会与那些人斗上几场。
如今虽然什么也没有查到,却也是尽了人事。
日后就算有人问起,也不会太过尴尬。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柳生笑着起身,对岩鹫说道。
“不再呆一会儿?这连一壶酒都没喝完呢。”
岩鹫却还想再留他一会儿,他们兄弟多年未见,他还有好多话想对柳生说。
“不了,还有任务。”
“改天,改天我一定再来。”
这二人在上演临别前的兄弟情深,却不妨由外面冲进一个人来。
急头急脑地冲了进来,拿起一边桌上的茶壶便往肚里直灌。
一连灌下了三大壶凉茶,这才露出个极享受的表情来。
“狂热,你是被狗撵着了?快来见过我这兄弟!”
岩鹫一看到他这副样子,一股火气便立马冒上来了。
无他,丢人呐。
先不说柳生这个稀客就在一旁,这还站着俩不相熟的死神呢。
没看那个小姑娘已经掩唇笑起来了么?
风铃的确在笑。
可她是突然想到了方才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柳生,如今却摆出了一副正经的样子。这才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和那个素不相识的汉子又有几分关系?
小姑娘的眼里,心里只有她的柳生前辈。
即便眼前是再好玩的事物怕也没法将她的注意从柳生身上挪开。
岩鹫却是不知道这些,他还以为这个小丫头在笑那小子的夯样儿呢。
他可怕被这几个人安上一个御下不严的名头。
在一个女人眼里失了分就够难堪了,何况还是自己兄弟的女人。
像他们这种在社会上混荡的人都是极好面子的。
岩鹫的面皮现在就有些发烫了。
在朋友面前丢了面子,他怎么能不生气。
“啊,大哥!您在啊……”
那被称作“狂热”的汉子这才看到了岩鹫。
“只看到我了?”岩鹫不禁有些无奈,这小子又给他装愣呢。
“柳生大人,您也在啊……”
“狂热”又看到了柳生,尴尬地挠了挠头。
“石野君是去做什么了,渴的厉害啊。”柳生笑着看向他。
这人叫做石野满,也是岩鹫手下的兄弟之一。
因为性格比较急火,故而被他的朋友们起了个“狂热”的外号。
“哦,我是去收租子了……”
“收租子”指的是什么,柳生心里是明白的。
岩鹫手下养着这么一群人,总是要吃要喝的。
他那位大姐可是不会容许他拿志波家的钱财去祸害的。
故而柳生对他们做些什么营生还是没有什么抵触。
只要能让更多的人活着,就是一桩大功德。
岩鹫面上却有些不自在了,他已大声嚷了起来。
“没你的事了,还不下去!”
“哦哦……”
狂热一边讪讪的笑着,一边向里屋走去。
“这是……”
本已要走进去的狂热看到了老鹰手中握着的布片。
“你从哪个大姑娘身上撕下的?”
狂热知道老鹰的性子,绝不可能把一块普通的碎布握得这么紧。
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事情。
狂热是个比较好事的人,好事自然也就好奇。
因而他止住了步子,又回身问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你又回来做什么!”岩鹫已有些气急败坏。
还是老鹰看到了狂热面上的疑问,出言为他解释了一番。
“哦?这个么……”
狂热接过老鹰手中的布片儿,细细打量起来。
片刻后,他突然有些迟疑地说道,
“我,似乎见过有人穿这种花色的衣服……”
“你见过?!”岩鹫立刻来了精神,睁大了铜铃般的眼睛。
“过来,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这……”
听到岩鹫的话,狂热却有些支吾起来。
“有屁快放!”
岩鹫可是真的火了,这小子打进了屋就在不断撩拨他的火气。
现在是要做什么?
既然知道些什么为何不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这可不像是狂热的性子。
以他的性子若是真有什么消息,一定会急不可耐地吼出来。
哪里会像这样支支吾吾,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响屁!
“是……是刀疤。”狂热终于说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