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父皇会让你一夜都不睡。不是讨论国事就是讨论心事。最后也许是家事。”墨儿坏坏的笑着。
“哼。从小你就刁钻。从你嫁给我后。我感觉你变的温婉贤淑了。怎么今天是不是装不下去了。这小嘴又开始不饶人了。”乾儿转过身把头放在墨儿的腿上。眼睛有点睁不开了。
“是不是累了。”墨儿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嗯。”
翌日。清晨。
天色刚刚渐亮。墨儿还沒有起身。乾儿因为昨天行礼太累所以睡得很早。而墨儿却抱着他辗转反侧了半宿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这样天还沒亮乾儿就醒了。他正坐在窗前的小榻上看。
寝殿的外面传來一阵琐碎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宫人來报:“纪侧妃來给太子妃敬茶。”乾儿想着昨夜她冰冷的眼神和桀骜的语气。拧起了眉头:“让她回去。告诉她太子妃身子不适。免了。”
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墨睁开了朦胧的睡眼:“谁來了。”
“沒谁。你继续睡吧。我在这儿陪着着。”乾儿轻声的说道。眼睛依旧沒有离开面前的。实际上他的心思早就飞走了。不知道为什么从晨起开始。他的脑海里一直闪烁着昨天那个女人的眼神。好象……在哪里看见过。可是与自己交结的女子只有那一个……他痛苦的摇了一下头。尽量的把心思牵回本之上。
日子象是平安的渡过。可是谁都把宫中新娶來的南国公主纪蕶当成了一个笑话。新婚之夜。太子弃她而去。而她不管他人如何议论。都安闲自若的來往与齐皇后与太子妃马佳墨的宫中。见也好不见也罢。辰时之前一定会向她们请安。
“快看。是纪侧妃。她又來了。都两个月了。现在太子妃都要生产了。她也一次沒请成这安。”
“可不是。听说太子重來都不正眼看她只怕……圆房……都是梦想了吧。”
“她怎么冷冰冰的。我看她好象不会笑。”
“唉。再好的苏锦金锻包着的也是一截木头……”
“嘻嘻……”
七月流火的时候。虽然是清晨。却也热的要命。纪侧妃的锦袍俨然已经湿透。她依旧站在老地方等着太子或太子妃吩咐她不心请安。
“啊……”屋中传來一声惨叫。
纪侧妃纹丝不动的站着。只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昭云宫就象乱了套一样。官女和太监们四处奔跑。纪侧妃心中索然。如果沒有猜错。应该是太子妃生产之时到了。
乾儿退出宫殿之外。黑眸如莹光流转。虽然有种令人目眩神驰的奇异魅力。可此时焦急之色让人不敢注目。
他看向正匆匆赶來的父皇与母后:“父皇母后。万安。”
“唉呀。你快起來。这节骨眼了。还讲什么客套。如何了。”齐皇后面色匆忙的问他。走的着急。头上的凤钗都晃得要掉了下來。
乾儿走到她的面前。正了正她头上的凤钗:“沒有什么大碍。药已然备下。就是…墨儿有些害怕。我要陪在她的身边。可是许太医……不让。”乾儿皱起了眉头。齐皇后分明看见他脸上的恨意。
“那是产房血腥之地。你如何能陪着。”齐皇后一边劝着。一边拉着他的手。回头又让宫人将椅子抬到廊下。只有她一个人坐了下來。马佳约与乾儿全都焦急的來回踱着步。
齐皇后此时回过头來。正看见台阶上波澜不惊的纪侧妃。她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你回去吧。”
“是。”纪侧妃平淡的福了一下身子。然后转身而退。仿佛屋中撕心裂肺的喊叫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沒有。其实真与她无关。转过身子的她。任何会都不会看见她嘴角轻轻扬起的笑意。
生产的过程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承受了。马佳墨年纪尚小。她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都被人拉扯着要撕裂了一般。全身沒有一个地方不痛。一时深似一时的痛。月儿自带进宫來。一直在马佳墨的身边侍候。她拿着帕子不停给她擦汗。面上全是急色。
几个产婆和外面的太医流的汗也不会比她少上多少。可是催产的药已然喝下去半个时辰。却一点沒有动静。甚至连孩子的头都沒有看见。
早上太阳还沒有升起來的时候。一直到此时。夕阳将落。一整天过去了。可是孩子还沒有生将出來。马佳约与齐皇后还有乾儿也在廊前等了一整天。甚至连话都沒有说过一句。彼此都是焦急和无奈的。这……毕竟是新国的第一个孩子。最重要的是自己女儿的孩子。
“啊……”马佳墨有气无力的喊叫惊动了外面來回踱步的乾儿。第一时间更新他焦急的叫道:“马上。马上给我出來一个产婆。”
过了小一会儿的功夫。月儿踉跄的跑了出來。她的浑身均已湿透。乾儿厉声的问她:“怎么样了。”
“太子妃她沒劲了。这样下去。怕是大人和孩子……”月儿白了脸。胆怯的回道。
乾儿听得此言。立时蹬步。推开月儿直接冲进了产房。齐皇后吓得脸都白了:“乾儿。你干什么。”
马佳墨无力的**着。乾儿抓住了她的手:“墨儿。我來了。有我陪着你。”
“我不要生了。哥……我不要生了……”墨儿的泪水顺着脸流了下來。嘴唇上还有咬破的血渍。
“不生了。我保证。再也不让你生了。”乾儿把头埋在她湿漉漉胸前。痛苦的说道。
听了他的话。马佳墨咬了一下牙。攥着他的手多了几分的力道。不知道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