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心里知道,太子早宿大志,能否称帝,虽无十成把握,但是以他现在的地位应该是暂时之间无人撼动。
洛婉虽然笑脸相向,太子却并不领情,让洛婉心生诧异。
洛恩看太子和落尘谈完话一直阴着脸,亦也不其中内情,便抱拳说道:“臣退下了,太子和太子妃共述!”
太子点了点头,然后坐在刻龙雕椅上盯着洛婉。
洛婉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心生不满,但是又不好太扫他的面子,便呵退了汀儿问道:“妾身哪里做的不对么?让太子这样面生厌烦?”她的话不冷、不热、不温、不火、责备中还带着丝丝的小怒。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太子试探道。
“什么?”洛婉被他问的糊涂。
“你记得云消么?还有慕容熙?还有延玉师傅和墨玉老者?”太子把头压得很低用上眼皮轻轻的瞭视着她。
“你说的这四个人我听都没有听过,你什么意思?”洛婉越来越不解。
太子站了起来,用手中的扇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笑着往内室走去:“你想住在这里,就去偏殿,如果不想住在这里可以回你的伊云宫,本王不想碰你!”
“你站住!我可是你的太子妃!”洛婉终于高声的喊道。
“看来你是真的记不起来了,本王念有人对你痴心一片,可以告诉你,你的记性不好,换句话说,你忘了点东西,你是云消的女人,不是我的太子真妃!”太子说完这话人已经消失在洛婉的视线之中。
她没有看见太子的脸上是多么的无奈,更不知道他的心中是多么的痛苦,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中是有洛婉的,现在的他悔不当初,为什么要离宫出走?为什么会把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娇妻拱手他人?
洛婉一个转头直奔伊云宫,门口的汀儿也紧跟着她往回走去。
她们刚刚回到宫中,洛婉就将她的一袭太子妃官衣脱了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汀儿虽然只和洛婉相处了三日,但是在她的心中,她是温柔可亲的,重来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怒面冠色。便站在那里唯唯喏喏的看着她。
洛婉看着她的样子,料想问不出来什么,便让她退了下去,一个人坐在那思索着,要怎么样才会知道这一年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云消是谁?
翌日清晨,天刚刚放亮,汀就叫醒了洛婉:“太子妃,太后急召!!”
洛婉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她任由汀儿和其它的宫人摆弄,而后便一路急走去往慈宁宫。
她刚刚迈入殿中,就被殿内的气氛感染到了,说不出来的压抑和不悦,她很自觉得放轻了脚步,微低着头,凭着感觉走着直线。
刚刚走到太后的面前就看见了跪在太后面前的太子,太后身旁坐着一个华衣之人,此人风姿卓然,裙裾成片,看其装扮必是皇后无疑,但是她的脸上一点都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两道冲鬓长眉显出她的果敢和狠辣,高高的抟云鬓显得她独一无二的皇后尊位。
“臣妾给太后、皇后、太子请安!”洛婉刚要跪下。太后便叫住了她。
“免了,你昨日在哪里安憩的?”
“启禀太后,在伊云宫。”洛婉轻声答道。
“呃?哀家不是命你住在太子寝宫么?”太后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太后,虽然臣妾是太后亲点的太子之妃,可是太后并没有择日为我们举办“合卺之礼”,所以太子怕臣妾委屈便让臣妾回自己的宫中了。”洛婉知道,太后昨日还提及了这“合卺之礼”,一定是皇后来抓太子的把柄,太后只能把责任推到自己的身上,便这样回话。
她抬起头来看见了太后赞许和满意的目光,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竟然会这样懦弱的跪在哪里低头不语,有太后在他后面撑腰,他还这样紧张?到底是因为什么呢?想到这她抬头将目光移到皇后的脸上,她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虽然笑魇如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让洛婉不寒而立。
“真的是太子不想委屈了你?还是太子对你一年多的行踪有所怀疑?既然想知,又为什么不同一日回到宫中?”皇后一字一字清晰的吐了出来,那声音如珠玉落地,声声刺耳。
“母后,这事与洛婉无关,其实我并想让她回宫的,原因是我喜欢她,我不想让她为了我的事而在宫中烦心而已。”太子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烦心?你这话从何而说?是你父皇在前朝处理不周?还是后宫太后与我管的不平?”皇后的话步步为营,让太子无处下口。
“启禀母后,太子并不是指这个,他是怜我年纪尚小,怕这宫中的规矩约束了我,所以想放任我多玩两年而已。”洛婉轻声答道。
“是么?那么就找人冒充你?不怕犯下这欺君之罪?”皇后的话象带冰之水浇灌了一殿的冰凉。
太子和洛婉全低着头不语,这个时候的洛婉心中也是乱如秋麻,咬着嘴唇想着对策,想来想去,还是诈昏再说吧。
想到这儿,她就倒了下去,太子急忙跪行到她的身边拉着她叫到:“婉儿、婉儿!”
“算了,你要是想发落他们早就发落了,何苦吓坏了这个孩子?她才十六岁,比你入宫之时还小两年呢?云儿,和她回去吧,好生休息,不要委屈了她,今日她就留在你的寝宫吧!”太后说完就起身走入了内殿。
皇后虽然有诸多的不快,但是不得不尊从太后的旨意,便不语挥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