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洛婉不解。
“没事,要带回给少主子,查查这太子妃下的是什么药!”烟萝很阴冷的说道。
“下药?那孩子?”洛婉急的站了起来。
“放心,对孩子不会有伤害,这孩子是和她的命联在一起的,她想除去的是你,不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烟萝轻轻的把她按坐下。
“她如此的温柔、和蔼,而且当着那么多的人和我认错,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洛婉问她。
“温柔?你还记得她叫出殿中所有的下人,然后泼了一天水的事么?这是温柔的人做出来的么?”烟萝反问着她。
“这?我以为那只是她气不过而为之而已。”洛婉沉声说道。
“她把那几个产婆全收在她的富王府中,相必是有人给她出了主意的,要么?她能在大殿做出往新立的侧妃脸上泼茶水之事,断她也不是个什么有心计的人,不过现在是有人在她身后出了主意罢了。不过你尽可放心。”烟萝说完要走,却被洛婉一把拉住。
“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担心我的,我想问你一句,这关心与担心,有没有你自己的情份在?还是你只是银消殿的人而已?”洛婉楚楚的看着她,她的眼中含着泪。
“我……”烟萝皱起了眉毛,面露难色。
“如果你可以偷偷的帮我一帮,我会感激不尽的!”洛婉说完这话便松了手,自己走回床上坐了下来,她拉过床上的抱枕斜倚在上面。
我还是应该想办法回到宗王府去,去告诉娘,我是洛婉,这样的我才不会一个人孤立无援,本来是年少无知,兴起而已才会答应追风假死,重新入宫,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在第三日还是提着圣旨去求婚的,终归是自己命不好,才会这样的选择,但是现在能真心帮自己的也许只有自己的娘了。
可是,现在她怀着身子,要怎么样才会去宗王府呢?而或让娘进宫来?她站了起来,在屋中来来回回的走着。
一阵微风带动了屋中的灯火,她回过头来之时,面前站了一人,一瞬间让她想起来:
第一次看见云消的小院,那棵树,至少百年的老树,树枝仿佛奔着月亮而伸的树,枝桠之上,横拿着黑箫落尘子。
白玉般的脸颊上,张扬着柔顺的发丝,依旧漆黑如星的眸子闪着自信的光芒,直直的盯着洛婉。
“洛婉?”落尘问道。
“正是,不知道公子是……”洛婉平静的问他。
“你是洛婉,齐佳洛婉,那个在水里一丝不挂的洛婉。”落尘很肯定的说道,然后转身坐在了床关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那把黑萧。
落尘还是当年的落尘,只是这洛婉成了太子的侧妃。
“公子,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洛婉问他。
“行了,你大可以骗骗那个傻子一样的太子,如果你不是洛婉,看到我会如此的平静,那你就不是凡人了。”落尘低声说道,而后用眼睛轻轻的瞄了她一眼。
“你说的不平静是指,你的长相?还是夜闯太子寝宫的内室,我应该太声求救?”洛婉反问道。
“说话的口气一如当年,看来那醉君怀是给了你不少的历练!”落尘轻蔑的说道。
“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当年,你可知道把你掳走的是谁?就是谁是你的破壁之人?”落尘没有和她多说费话,而是直接问她。
洛婉心中一惊,手中紧紧的攥住手中的裙摆失神的坐在床上,落尘看着她的表情,更加肯定了她就是洛婉的事实。
“是皇后,她本想掳走你,送到太**中,让太子不得不再娶你,而你当时心有所属,而这心属之人正是顺王,她本想借着你失身之事,让顺王和太子争战不休,而她可以不费吹灭之力保得他的慕容戈登上九五之尊。”落尘说到这儿,又斜眼看了一眼洛婉。
洛婉的心中已经泛起了丝丝的波澜,她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悲痛和委屈,那是她一生的痛,也就是因为那件事,顺王拒她于千里,而她一直等到黄昏也没有等到太子来宗王府提亲。
落尘走到她的面前,和她的脸贴得很近:“而太子,在你醒来之前就已经醒了过来,他让人悄无生息的把你送回了宗王府!所以你感恩戴德之人,却是你的破壁之人!”
洛婉被他的话吓到了,她没有想的事实是这个样子。她凝色的把泪咽了下去,咬着朱唇问道:“所以常姥姥派的人跟着我,这一切她都知道,而她却没有出手相救?只是为了云消?”
“你终于承认你是洛婉了?”落尘笑着站直了身子,低着头看着坐在床上的洛婉。
“是!”洛婉肯定的告诉他。
“说说你来的目的。”洛婉仿佛在一瞬间落入了云消当年疗伤的苦寒洞的深潭这中,只是这次,她再也抱不住那站在潭中的云消了。
“追风也是我们的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不想生下来?”落尘反问着她。
“我想不想有用么?一切都掌握在你们的手中,从开始到现在,我细细的回过头去,我有什么?我没有钱财,没有显赫的家事,可是让我使用的权利,不能呼风唤雨,没有心计,不过一个弱女子,我有什么条件与你们交换?”洛婉不禁的凄然而道。
“武则天也好,吕后也罢最后不也是权倾天下么?你有自强的条件。”落尘看着她的样子,不知怎地,心中竟然生起一丝的怜悯。
落尘看她多时不语,便轻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