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朕最是讨厌你唯唯诺诺的样子.”此时的皇上心意早就不顺.话说的难免要重.
“只是这百子树不是原产之树.经宫中太医查看.是夹叶桃嫁枝.并以芫花为肥.所以虽有百子千孙之意.却是堕胎的利器.而且奴才也细细的查验过.此树是皇后娘娘给娣贵妃安胎所用.”郑公公这回沒有停顿.一口说了个利索.
“大胆.你的意思.是皇后要残害皇子.”慕容如日听得此言已经愤然站起.
郑公公不语的趴在地上.死死的低着头也不回话.那一边的太医更是看不出來高低黑白.竟然火上浇油道:“皇上英明.虽然刚及四个月.可是确实是皇子.小手和信都可以看得清楚了.而后后颅长的正大圆韵.必是聪明无比的小阿哥.哪怕再挺过四个月便可活了.”
皇上听得此话更是气的五脏俱裂.他只觉得嗓子一阵温热.接着一口血便喷了出來.往后一仰便栽到了椅子之上.
“皇上”郑公公一急不顾上下之分一脚踢向了多话的太医.去扶慕容如日.
殿中的床上雾隐迷而不醒.殿外皇上又吐血晕撅.整个宫中更是乱成了一团.抬皇上的一堆人.照顾雾隐的一堆人.往來拿水、倒水的又是一堆人.落在洛婉眼中.她皱眉大声喊道:“这么乱.皇帝与贵妃如合安妥.”
“郑公公你马上将皇帝抬到侧殿.太医同去速速查看.娣贵妃已处理完毕.无事儿之人全部殿外候命.东春去请太后.南夏去请皇后.”
洛婉位不及郑总管.但是此番安排并无不妥.郑公公竟然无语的听着她的吩咐.
一语未了.便听到珠响衣碎之音.皇后此时却是盛装前來.皇后不过是三十多的年纪.她的打扮自然与她人不同.洛婉看惯了她的常服普鬓.此时皇后却着着正装品服.心中不解.
皇后明黄色的衣服上彩绣辉煌.恍若天上的神妃仙女.头上带着金丝立十二挂的珠编发辩.齐齐的攒于头顶之上.由一支凤朝阳的金绕玉归结着又分于脑后.颈上盘着蚊蚋玉圈.全台金丝缕连.
面不威而怒.不喜却暗笑.洛婉对她如此盛妆前來.若是不解.满殿之下齐齐跪下请安.
“皇上在哪里.”皇后轻声问到.
听闻她來的郑公公已经迎出殿外.慢慢的跪了下來:“皇上气极晕了.还未醒转.”
“这样的血腥之地.如何醒來.抬到我宫中去.”皇后皱眉说道.
“……”郑公公知道那百子树与皇后有关.心中不知道如何为之.便跪而不语.
“我说话你沒有听清.”皇后很是恼火.挥手便让带來的人前去挪驾.
洛婉看着她们一行将皇上抬走.方才站了起來.进回了殿中.床上的一切被褥均已换好.雾隐躺在床上.红色的绣金盘凤锦被更加衬得她脸色苍白.如一尊刚刚从水切割而出的白玉.白的冷寒.
洛婉叫退了所有的侍女.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床边.心中默默的祈祷快些转醒过來.因为她也沒有想到.雾隐竟然是真的怀有孩子的.而且看她小产之前的表情.对今日所发之事.并不知晓.想到这儿.她心中更加的难过.把手伸到被下.紧紧的抓住她冰凉湿的手.不语凝视.
“你发什么呆呢.”洛婉听得此言倒唬了一跳.连忙转过身來.说话的不是太子还有何人.
“你怎么來这儿了.要是被人瞧见.要是再让你回思罪司.怎么办.”洛婉一脸的焦急.
“无妨.全部去了皇上那里.娣贵妃让皇上专宠.早就引起后宫众人不满和妒恨.如此小产.更是无人问津了.所以安全.”
“那么太子所來为何事.”洛婉轻轻的问道.
“何事儿.在想你的心机真的不适合在此长居.还是走吧.”太子一个字一个字对她说.
“我不解你意.”洛婉心中很是焦急和烦恼.
“你的表情.仿佛还是沒有看清一切事情呀.我且问你.如此夜深.皇后还盛装前來.”太子看她无让座之意.便自己找地儿坐了下來.
“这个奴婢真的不解.”洛婉的语气柔和了许多.
“你饱读史书前册.可知道挟天子而令诸侯.”太子凝视.
“你的意思.是皇后故意把皇上接到宫中.是想控制皇上.”洛婉一惊.只觉得脸上一紧火热.头顶也立时涨了起來.一个失神跌坐在床边之上.
“是呀.你当然想不到.皇后对皇上的情意不浅.她不会是想要了皇帝的性命吧.”洛婉想想怕的手不自觉的抖动起來.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虽然有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因爱生恨也是很可怕的.皇权富贵也是可以蒙了心智的.”太子慢慢的道來.仿佛在说着一个亘古的故事.波澜不惊.
“所以你今日前來.是想让我带着乾儿离开这里.扔下雾隐.扔下一切.自己逃走.是么.”洛婉的语气带着一丝的不屑和气恼.
“那你以为我來为何.你以为你可以有何为.你能帮谁或者救谁.搭上你们齐佳王府的一族.还是让乾未成人而先折了性命.”太子的语气也是焦躁并带着责备的.
“我去找太后.”洛婉明白此时的她不可以坐以待毙.一味的等着雾隐醒來.怕为时过晚.
“不可.如果你愿意也想和我承担这一切.那么我只问你一句.为了今天的选择.我要你一句话.是不是无悔.”太子站了起來.一扫刚刚的嘲弄和冷讽.
“我无悔.我愿意.也话你会认为我傻.也话会认为我无知.但虽然只有几天.但是我于雾隐,不论她当我如何.我也真心拿她当我的姐姐.我不想失去姐姐.更不想让乾儿失去额娘.”洛婉肯定的告诉慕容云.
慕容云听到她坚